程望早已習慣川柏的絮叨多話了,揉了揉額角說道:“去煮一碗醒酒湯來。”
話音剛落,門就被推開了。
程錦容笑盈盈地走了進來,身後的甘草端著醒酒湯。
程望笑著看了甘草一眼:“這些年沒見,甘草也長成大姑娘了。”
他當年買下甘草,也是因思念女兒之故。那幾年,他將甘草當成半個女兒,細心教導甘草醫術。
甘草見到程望,心裡也十分歡喜:“昨日老爺和小姐說話,奴婢插不進嘴。今日總算有機會和老爺說話了。”
“奴婢三年前就嫁給了陳皮哥,也生了兒子,叫小山。”
程望笑道:“好,你和紫蘇都嫁了如意夫婿,都是好事。”
川柏有些哀怨地插嘴:“就剩奴才還打著光棍哪!”
眾人都笑了起來。
程望笑著瞪了川柏一眼:“紫蘇已經嫁人了,你見了紫蘇,彆過分親昵。”
川柏厚著臉皮歎道:“奴才一直隨主子在邊關,錯過了好機會。不然,哪裡輪到那個黑大個。”
程錦容笑著打趣:“我爹寫信給大伯母,特意說了你的事。大伯母很是上心。你就放心吧,等我爹成親後,就該輪到你了。”
川柏的嘴都快咧到耳邊了:“奴才多謝小姐。”
說笑間,程望喝下一碗醒酒湯,定定神說道:“昨日我們父女重逢,一時歡喜,顧不得禮數。錦容,你現在領著我去給太夫人請安。”
程錦容笑著應了。
一行人去了內堂。
常年養病的賀淞,今日也在。他和程望相識十餘年,頗為熟稔。
程望正欲拱手行禮,賀淞笑道:“我早已解甲歸田,不是什麼賀將軍了。這裡不是邊軍,你也不是程軍醫,是三郎的嶽父。你這般行禮,我可吃不消啊!”
一番詼諧打趣,令眾人哄堂大笑。
太夫人也笑道:“親家就彆這般客氣了,快些坐下說話吧!”
程望推辭不過,很快入座,心裡也覺欣慰。
女兒在夫家地位如何,隻看今日他受到的尊重禮遇就知道了。程家門第是低一些,好在女兒自己爭氣有出息,在夫家腰杆筆直,沒受半點委屈。
太夫人打量程望幾眼,笑著讚道:“早就聽聞程軍醫大名,今日一見,更勝聞名。”
程望相貌清俊,目光明朗,令人望之便生出好感。
程望笑道:“太夫人謬讚,我愧不敢當。錦容能給太夫人做孫媳,是她的福氣。我這個做爹的也為她歡喜慶幸。”
太夫人聽得眉開眼笑:“有錦容這樣的孫媳,是賀家有福才是。”
“今日是阿圓阿滿的周歲宴,很快就有賓客來了。你是阿圓阿滿的外祖父,今日你才是賀家的貴客。”
程望笑著應道:“太夫人這麼說,我倒是不能自謙了。索性就厚著臉皮,做一回貴客。待會兒坐席,我也得坐在首~席~上位。”
一席話,逗得眾人都笑了。
程錦容笑盈盈地看著親爹,心裡被喜悅盈滿。
她在賀家,確實沒受過半點委屈。不過,親爹來撐腰,感覺又自不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