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驕傲堅強。她憤怒的時候,會抽出彎刀,會憤怒出手。她受了委屈,會怒氣衝衝地瞪他,絕不會低頭服輸。
從相識的那一天起,他就沒見過她掉過眼淚。
此時,她卸下了所有的驕傲,哭得像個無助的孩童。
裴璋的心似被重重捶了一下,又痛又酸又是難受。他緊緊摟住白鳳,聲音微微沙啞:“白鳳,彆哭了。我心裡一直都有你,否則,我不會娶你為妻。”
白鳳繼續痛哭。
“那一日是我的錯。我不該背著你偷看容表妹以前的來信。你生氣動手,我更不該還手。你一怒之下回木寨,我應該早早娶向你認錯賠不是,將你接回來……”
裴璋滿含內疚的低語聲,傳入白鳳耳中。
白鳳愈發委屈,哭著說道:“你心裡什麼都明白。說到底,你無非是仗著我喜歡你。你知道我離不開你,所以不必低頭哄我。你心裡從來沒忘記過你的容表妹。你彆要我了,你去找她!”
裴璋一邊為她擦拭眼淚,一邊說道:“說什麼胡話。過去的早就過去了,你才是我的妻子。我去找她做什麼!瞧瞧你,以前還說不會介意這段過去。現在整日拈酸吃醋。”
以前說不介意,還不都是假裝大度。
女人哪有不在意丈夫心中白月光的?
白鳳將頭扭到一旁不說話。
裴璋伸手,將她的頭扭過來對著自己,重重親了一口:“好了,彆生氣了。以後,我誰也不想了。眼裡心裡都隻有你。”
成親幾年,多是她熱情地纏著他。他總是這般冷靜理智,近乎平靜淡漠。
這還是他第一次說這樣的甜言蜜語。
白鳳心中又苦又甜,眼淚漸漸停了:“你將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裴璋在她的唇上又落下一吻:“白鳳,你是我的妻子。我想的是你,愛的是你。”
不爭氣地眼淚又湧出來了。
白鳳抽抽噎噎地說道:“這是你親口說的。你要說話算話,不可以騙我。”
裴璋輕聲笑了起來,柔聲道:“好,我說話算話,絕不騙你。”
……
夫妻兩人和好如初,纏綿了半夜,直至夜半三更,才沉沉睡去。
裴璋平日習慣了五更起身,這一天到了日上三竿才起。一睜眼,白鳳熟悉的美麗臉孔映入眼簾。
她昨夜哭得厲害,一雙眼睛有些紅腫。閉著雙眸靜靜依偎在他的懷中,看來溫柔又脆弱。
裴璋心情寧靜柔和,伸手輕撫白鳳的臉龐。
白鳳身體微微一顫,很快睜開眼,衝裴璋笑了起來。她生得美麗野性,一笑間眉眼如花盛放,無比嬌媚動人。
裴璋頓時情動,俯頭要吻過去。
門忽地被咚咚敲響了,思姐兒念哥兒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爹!娘!太陽都曬屁股了,快些起床啊!”
一雙孩子不停地用力敲門,裴璋不得不打消所有念頭,迅速起身下榻。
白鳳抿唇一笑,也迅速穿衣去開門。思姐兒和念哥兒一同撲了進來,歡喜地挽住親娘的胳膊。
“娘,你和爹是不是和好了?”
“娘,以後你不會再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