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白影,轉眼就消失不見。
蕭清不是飛雪閣之人,這種勢力存亡之戰,與她毫無關係。
雁飛雪就是這樣想的。
蕭清隻說了一句話:“我走出了生死路。”
是的,蕭清也欠飛雪閣一次援手。
雁飛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長盒子,飛快的塞到了蕭清手中,說:“清清,吃下曲靈草,重入生死路,突破先天之後,再來援手。”
蕭清覺得自己幻聽了:“突破先天?”
雁飛雪隻說:“來不及多說,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說罷,飛快按下輪椅上一個按鈕,輪椅直奔密林方向而去。
曲靈草,生死路,先天之境。
蕭清倒吸一口涼氣,看著這場飛雪閣的滅門之災,握緊了手中的盒子,轉身朝生死路方向飛速掠去。
雁飛雪趕到交戰之處時,那裡已經是一片沉寂。
她最敬重的閣主,靠在一顆大樹上,身體宛如刺破的氣球,鮮血不斷湧出,她甚至看到了內臟的碎片。
拜天教主重傷倒地,在心口偏了三分的位置,一柄長劍透體而過。
黃老爺子的臉色很難看,因為他身上劍傷也不少。
凰祀與風至歸也已停手。
凰祀看著陸遠判,說:“陸遠判,你要是死了,我就不跟風至歸打了,這樣你的飛雪閣必然保不住。”
陸遠判無奈的看著他,咳嗽了一聲,鮮血順著嘴角流下。
“剛才謝了。”
陸遠判的聲音極度虛弱,他已經是強弩之末。
若非凰祀關鍵時刻擺脫風至歸的糾纏,給出至關重要的一擊,他再拚命也做不到,以一敵二還能重傷一位。
陸遠判沒有在意凰祀的威脅。
因為他不會走。
如果僅僅隻是一個生死路的人情,如何能做出這樣的配合。
凰祀與陸遠判,就如同蕭清與雁飛雪。
陸遠判本來已經撐不住了,可他在生命最後的一瞬間,看到了雁飛雪。
他以為已經藏在隱穀,飛雪閣最後的希望,飛雪閣的少閣主。
雁飛雪。
陸遠判的神情突然幾經變換,欣慰又痛苦,絕望又釋然,最後定格的表情難以形容。
雁飛雪看向凰祀,說:“凰公子,風家家主就勞您費心了。”
她的眼眶微紅,神情卻冰冷的看不出一絲情緒。
雁飛雪拿起輪椅後麵的佩劍,毫不猶豫吞下了那顆致命的藥丸。
很久未曾站起來的少女,重新拿起三尺長劍,沒有憤怒,沒有悲傷,就那麼安靜的看著黃幫主,一步一步朝他走了過去。
那一瞬間,黃老爺子仿佛看到另一個飛雪閣主。
“何必送死?”黃幫主說。
雁飛雪連先天都未入,在他麵前,又能掙紮幾息?
“先天,很了不起麼?”雁飛雪聲音平靜,帶著她許久不曾顯露的驕傲。
金絲蠱子蠱吸收的是她的內力,卻無法破壞她的境界。
藥效壓製了蠱蟲,內力回歸的雁飛雪,周身的天地之力,不住的顫動。
飛雪閣的少閣主,驚才絕豔,十六歲走出生死路,被冠以飛雪為名,是整個飛雪閣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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