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試鏡結束之後回到北影,依然在過她的寒假生活,了解娛樂圈的最新消息,每日練習,吃吃睡睡。
這種日子一直持續到開學,舍友們陸陸續續回到了學校,慘無人道的專業課又一次拉開了序幕。
蕭清對胡教授的感情非常複雜,既感謝對方毫無私心的傳道授業,又不得不為那些亂七八糟的針對性考核頭疼。
果然,開學第一課,胡教授又出幺蛾子了。
“今天帶大家去劇組感受一下,你們都是北影的學生,隻要不是真的朽木不可雕,拍戲的路子也不會多慘。今天去劇組,我給大家接的群演,你們以後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接群演的角色,但我要讓你們親眼看看娛樂圈的艱辛和階級。”
胡教授根本不管全班的哀嚎,直接帶隊出發。
全班共三十五名學生,坐校車來到了影視城。
胡教授提前跟導演打過招呼,說是會帶一批群演過來,不要工資,管飯就行。
影視城處處雕梁畫棟,走動的演員穿著宮裝,蕭清初略一看,心裡有了點猜測。
胡教授把全班同學扔給一個負責群演的人,說了個不要工資後就果斷被錄用了。
“你們都聽好了,女的都演宮女,男的演太監,一會去換衣服。
這場戲是皇上祭祀的戲,你們隻需要在下麵跪好,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起身。”
“沒了?”一個性子比較急的男生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然呢?”負責群演的小導演橫了他一眼,不屑的說道。
“還有,聽到祭台上有人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之後,所有人會一起重複這句,你們跟著念就行了,全場大幾百人,乖乖跪著彆鬨出幺蛾子。”那人又交待了幾句,示意旁邊的小跟班帶他們去換衣服。
蕭清她們被帶到女生換裝間,是一個很大的房間,用最廉價的布隔開了一個個小隔間,來來往往的群演進進出出,每個人都一臉疲憊,眼睛裡非常晦暗。
換裝間有股難聞的膠味兒和汗味兒,哪怕是初春的天氣,這裡麵也悶的不行,隻讓人覺得喘不過氣。
“這衣服,多少人穿過?你看這上麵的汙漬和泥點???”千靈兒拿著一件宮女服,兩手拎著舉得遠遠的,一臉嫌棄的說道。
“哪怕是製作精良的劇,給群演的服裝也是能糊弄過去就行,沒人會注意一閃而過的大堆人馬,大多屍體穿的衣服新不新,是不是不合適。”蕭清抖了抖衣服,淡定的進了一個小隔間。
“這到底是什麼戲?我們連劇名都不知道,拍的有啥意思……”
“誰知道呢?胡教授瘋了吧?咱們以後又不會演這些,知道她們不容易又如何?如果一樣慘,咱們費勁兒考北影還有什麼用?”
“我不演,惡心死了……”
蕭清一邊換衣服,一邊聽到同學們在外麵互相抱怨。
她換好衣服出來,正好看到那個說不演的姑娘把衣服一扔,出去了。
蕭清照了照鏡子,把皺巴巴的衣服撫平,便去化妝師那裡做頭發,
說是做發型,其實就是草草梳一個古代的發髻,插上一隻做工差勁簪子,看起來不穿幫就行。
“下一個。”
化妝師滿臉不耐煩的喊道。
蕭清走進去乖巧的問了聲好,然後坐到了椅子上。
“這宮裝穿的……”
化妝師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