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市公安總局。
“沈隊早。”
“早安,沈隊。”
從大門口到辦公室,不斷的有人跟蕭清打招呼,顯然在警隊他的人氣極高。
“齊越交待了沒?”蕭清坐到她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轉了半圈,問自家隊員。
“沈隊,齊越從昨天回來到現在,除了認罪,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我們幾個輪流審訊,無論說什麼,他都在發呆,完全不理。”
張然揪了揪頭發,語氣裡怨念滿滿。
“洛爵,跟我去看看。”
辦公室的人看著蕭清走路帶風的離開,後麵跟著整個都警局出了名混子,眼神一言難儘。
“沈隊不是很討厭洛爵麼?這是什麼情況?”文姐資曆比較老,第一個開口吐槽。
“我也納悶,這小子誰都不搭理,來上班就是補覺,看,這是突然覺醒了工作動力?”李雲緊跟八卦潮流。
“你們沒看到洛少爺沒睡醒的樣子?我看啊,是隊長看不下去他混吃等死,想教育他呢!”張然朝著兩人離開的方向翻了個白眼,完全沒有掩飾對洛爵的嫌棄。
蕭清不知道隊員們在背後議論自己,他帶著洛爵進了齊越的審訊室。
齊越坐在椅子上,雙手被手銬鎖在背後,安靜的看著麵前的桌子,有種奇特的違和感。
蕭清多看了他幾眼,以這個人對藝術的追求,用屍體和血液完成畫作的執念,不應該是話少的人。
“我該叫你齊越,還是畫家?”蕭清十分自然的坐在了桌子對麵的椅子上,說道。
對麵的凶手抬了抬頭,笑了笑,就繼續看著桌麵發呆。
這人身上有種藝術家的氣質,清秀俊雅,生了一副好相貌。
蕭清敏銳的發現,剛才說到畫家這個稱呼的時候,他的視線聚焦了。
洛爵從進到審訊室開始,就像換了一個人一般,言行舉止恰到好處,從骨子裡滲出的都是優雅有禮,完全不像一個警察,更像是養尊處優的公子哥。
齊越聽到蕭清的話之後,抬頭看著蕭清,餘光卻一直落在洛爵身上。
“那位身穿紅衣的小姑娘,確實很厲害。”
齊越深深的看了蕭清一眼,突然說話了。
“彆在我這裡白費心思了,我隻是一顆廢棄的棋子。”
齊越的聲音很沙啞,他說的很慢,也很堅定。
這句話之後,無論蕭清再說什麼,他都一言不發。
他認罪,也簽字畫狀,但其他的不肯多說一句。
片刻之後,蕭清和洛爵回到了刑偵隊的辦公室。
“不審了,送交法院吧。”蕭清吩咐了一句,李雲很自覺的去處理這個事。
蕭清說完這句話,就意味著這起案子徹底結了,大家全都放鬆下來。
累了四五天,晝夜加班,每個人的神經都崩的很緊,這會終於能休息幾天。
隻要不加班,朝八晚六實在是格外美好!
洛爵若有所思的趴在桌上,在紙上寫寫畫畫,似乎是一朵朵花的樣子,筆法稚嫩,像是畫著玩的塗鴉。
蕭清也在思考這個人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今後要麵對的敵人有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