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倒抽一口涼氣。
小楚白癟癟嘴,沒容林寒詢問他怎麼了。孩子“哇”一聲大哭出來,“不要爹爹死,不要爹爹死……”
“你爹不會死。”林寒一見小孩哭著還亂掙紮,瘦弱的丫鬟險些脫手,忙把孩子接過來,“有我在可保你爹長命百歲。”
聽到哭聲慌忙跑過來的沈赤霄和薑純鈞二人陡然停下,相視一眼,又走過來。
“夫人還懂算命?”沈赤霄很是恭敬地詢問。
林寒懂也沒本事保大將軍長命百歲。何況她不懂。然而,她植物空間裡的土地雖然跟外界的黑土地相差無二,但好歹是天賜空間,還是有點特殊的。
她空間裡有座小山,山上有個泉眼,每日滴一滴水,一年才能存一碗。可就那一滴便能治尋常的傷風感冒。
林寒前世能從小兵到將軍,身邊還有一群忠心耿耿的追隨者,多虧那口泉。
大將軍身先士卒,連年征戰,身上必然有許多明傷暗傷。改日給大將軍喝點,讓他多活幾年,完全可以解釋她把府裡的風水改了的緣故。
林寒故作謙虛,“略懂皮毛。還是跟鄉野術士學的。”
“夫人先前說的話我等都聽見了。依夫人所言,府裡這幾年接二連三出事,並非大將軍命中帶煞,而是府裡風水不好?”薑純鈞詢問。
林寒哪知道,正想胡扯,冷不丁想到關於大將軍的傳言,什麼青麵獠牙,虎背熊腰的,總覺得府裡的風水是人為的。
“這池塘、涼亭是誰做主挖的建的?”林寒問道。
薑純鈞:“老夫人。等等,夫人懷疑老夫人遭人算計?”
楚老夫人已不在人世,即便真被人蒙蔽,也沒法再她詢問。
林寒想了想,“說不準。待將軍回來我問他吧。”
“如今也隻能問將軍。不過府裡的風水,還望夫人想個破解之法。”薑純鈞道。
林寒頷首,“這是自然,畢竟我也在府裡。”
隨後林寒把孩子遞給紅菱,又往四周看了看,發現馬棚位於東北角,西、南兩麵種滿了花花草草,給人的感覺很是突兀,便收回視線,把目光拉近。
見東西兩排小院後麵,靠牆的地方各
有一個茅房,大咧咧的,也沒什麼遮擋物,她擱這裡都能聞到臭味,反倒是位於中央的池塘一側種著青青翠竹,頓時知道該怎麼做。
“把竹子移到恭房旁側,進出的地方彆種。”林寒瞧著竹子不少,“其餘種到馬棚那邊,但要留出一個五尺寬的路,以免沒法給馬添草料。”
薑純鈞瞬間明白,“夫人要用竹子把馬棚和恭房擋住?”
林寒微微頷首,“涼亭拆了扔池塘裡,再請人挖些土把池塘填平。對了,剩的飯菜都是怎麼處置?”轉向紅菱。
紅菱一直在大將軍身邊伺候,是府上的一等丫鬟,極少過問廚房的事,“據說是倒掉。”
“那就緊挨著馬棚,往西蓋一個一丈寬進深八尺的豬圈和一個六尺寬進深八尺的雞窩。”林寒道。
“雞窩?豬圈?”
幾人異口同聲。
林寒嗯一聲,見所有人都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府上還有多少錢?”
眾人的臉色複雜的很,半晌沒能吐出一個字。
“我知道將軍府養豬傳到大將軍的同僚耳朵裡,會連累大將軍遭鄙視。”林寒道。
沈赤霄張口欲言,你既然知道還要蓋豬圈。
林寒心說,就是遭鄙視才更得蓋。
沒人跟大將軍來往,皇帝想懷疑大將軍有二心,比如結黨營私,謀朝篡位,都會覺著自個吃飽了撐的,閒的蛋疼。
然而,沈赤霄和薑純鈞是皇帝的人,這話林寒沒法說出口,“我還沒說完。教我看風水的那人送我許多菜籽,都是他獨有的。一旦我種出來,大將軍的同僚隻會上門求取。”
可惜林寒不打算讓外人知道這點。
不得不昭告天下,也是先稟明皇帝,由皇帝出麵賞給群臣。
“我還知道哪兒賣果樹。”林寒轉身指著南邊,“前麵那些亂七八糟的樹刨掉,我就去買果樹。以後五月吃桃兒,六月吃大棗,七月吃石榴,八月吃奈子,九月吃柿子,楚白白,高不高興?”轉向小孩兒笑著問。
小孩很認真很認真地說:“我不叫楚白白,我是楚白。”
“可是我就想喊你楚白白怎麼辦呢?”林寒故意逗他。
小孩大聲說:“不可以喊。”
“夫人,大公子乳名叫大寶,二公子乳名叫二寶,三公
子乳名叫寶寶。”紅藕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