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卑職就不愛聽了。什麼叫長舌婦?您是不是對女人有偏見?我就不能是長舌男啊。”趙飛瞪著眼睛說。
袁浩頓時覺得心梗,想一腳把他踹飛,“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您就告訴卑職,那小子何方神聖。”趙飛往大軍最前方努一下嘴。
袁浩冷聲道:“不知道!”打馬向前。
趙飛拍馬跟上。
袁浩皺眉,“知道貓怎麼死的嗎?”
趙飛愣了愣,反應過來就說,“好奇心害死的。可我不是貓,我是人。大將軍也不吃人。”
袁浩頓時想宰了他,“你真想知道?”扭頭盯著他問。
趙飛連連點頭。
袁浩:“我不想說。”
這下輪到趙飛憋得胸口疼,“……孔老夫子曾說,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虧您還是個侯爺。”哼一聲,就要離他遠點。
袁浩冷笑,“激將法對我沒用。”
“對您還要用激將法?”趙飛說著撇了撇嘴。
袁浩頓時氣結,卻又對他無可奈何,因趙飛不是他手下的兵。
趙飛本是楚沐的人,林寒頂替楚沐,他自然被歸到林寒麾下。趙飛和楚修遠一樣出自尋常百姓家,一直視楚修遠為榜樣,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封候拜將光耀門楣。
來之前趙飛已跟家人誇下海口,這次即便不能封將,也要多殺幾個匈奴人,賺一大筆賞錢,把家安在長安城內。
然而,今兒一見主將,趙飛傻眼了,是個小白臉。看起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還不如費進那個打匈奴特彆費勁的將軍,這還怎麼殺匈奴賺賞錢啊。
正因如此,趙飛才執意要弄清林寒的來路。
趙飛見袁浩還不中計,又冷哼一聲,滿臉的不屑。
袁浩掄起拳頭,想到什麼又頹然放下,衝他招招手,“過來,我告訴你。”
“袁將軍,我乃‘塞北侯’的先鋒官。”趙飛擔心袁浩揍他,不得不多說一句。
袁浩:“你放心,因為給我個膽子我也不敢。”
趙飛的眼直了。
袁浩壓低聲音說,“大將軍的親人,塞北侯也得排在她後麵。”
“大將軍的兒子?”趙飛搖了搖頭,“聽小侯爺說大公子好像才十二三歲。那還能是誰?弟弟?沒聽說大將軍有兄弟啊。”
袁浩:“跟大將軍一家。”
趙飛想了想,“大將軍的家人,不可能!袁將軍不想說就直說,何必如此。卑職也不是非要知道。”
袁浩冷笑,“我都說的這麼明顯,你還猜不到,好意思怪我?”學著他方才的樣子,冷笑一聲,滿臉鄙視。
趙飛:“住在大將軍的人,除了大將軍的兒子就是大將軍夫人。三位公子明顯不可能。那隻剩將軍夫人。您說那位是侯夫人?”瞥他一眼,“您這人自己故弄玄虛,還打倒打一耙,暗諷卑職蠢,真好意思。”
袁浩甩下一句,“愛信不信!”揚起馬鞭往前麵去。
趙飛下意識想問,我信什麼。
嗷吼一聲,驚得馬裹足不前,林寒的身體一晃,險些跌下馬。
楚修遠慌忙抓住她的胳膊,“小心!”
“老虎?”林寒難以置信地問出來,又聽到一聲嘶吼,“真,真是老虎?”
楚修遠點頭,見她臉色發白,“夫人怕老虎?”
“怎麼會有老虎?”林寒連忙往四周看,“這裡離長安多遠?有沒有二十裡?”
楚修遠:“差不多。”
“那那老虎吃人嗎?”林寒又問。
楚修遠笑了,“老虎哪有不吃人的。”
林寒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看到遠處的村落,“那老虎要是進村,村民怎麼辦?”
楚修遠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也看到矮矮的房屋,“打啊。”發現林寒驚得張大嘴,“為夫以前跟你說過,荒郊野外都有豺狼虎豹,你忘了?”
林寒沒忘,“我以為是方圓幾十裡沒人煙的地兒。”
“那裡更多。大概沒人打擾它們,比如野豬,兩年生三窩,每窩十幾個,不出五年一頭母豬和公豬就能生上百頭野豬,回頭遇到了萬不可心慈手軟,否則不光馬受驚,人也會受傷。”楚修遠道,“野豬喜歡成群結隊,如果碰到四隻領頭的,即便隻看到幾十隻,也要做好對付幾百隻的準備。”
林寒想象一下,幾百條黑壓壓你的野豬衝過來,不禁打個寒顫,“這也太可怕了吧。”
“你當為夫為何不希望你來?”楚修遠反問,“除了匈奴,這一路上還有許多野獸。幸好老虎喜歡獨居,要是像野豬一樣,晚上巡夜都得幾十人一起。”
否則第二天醒來,人和馬得少一半。
林寒聽出他潛意思,暗暗提醒自己,這裡不是末世前,一個城鎮都難見到一隻老虎。這裡的野生動物和末世一樣多,已威脅到人類生存,見到要先下手為強,不然隻會遭殃。
隨後林寒問,“你以前遇到過野豬?”
“也遇到過豺狼。”楚修遠回想一下,“楚沐上次是往西北去,咱們這次往東北,大軍沒往那邊去過。關外人煙稀少,道路兩側的豺狼和野豬沒人清理,你在路上遇到野豬,要先下馬再宰殺。不然這些馬都不夠一頭豬撞的。”
林寒點頭,“我記下了。再走十裡,我帶人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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