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點頭,“怕說太少,你們不上心。”不待她開口又說,“再說了,我們隻有兩輛空車,你們給我太多,我們也運不走。”
裡長的妻不禁說:“話是這個理,可是——”
楚修遠打斷她的話,“你們真覺得不好意思,吃一頓嘗嘗味兒,就把剩下的土豆窖起來,明年開春分給親戚朋友種下去。回頭陛下得知此事,定會賞她。”看一眼林寒道。
裡長的妻不禁看一下裡長。
裡長開口道:“聽大將軍的。天快黑了,大將軍他們還得趕去西邊,你趕緊稱吧。”
裡長的妻一看太陽要落山了,連忙讓村裡人幫忙裝土豆。
林寒一行去吃紅芋。
待他們吃飽,屬於林寒的那份土豆也已全部裝上車。
林寒辭彆村民,跨上馬就問楚修遠,“是直接去西邊,還是在官道上歇一夜再去?”
九月底的天黑的快,他們吃紅芋的時候太陽剛落山,這會兒天色已暗下來。
這邊離官道七八裡路,等他們到管道上,天就該黑了。
楚修遠想想,“歇一晚再走。上次你們在哪兒歇的?這次還去那兒。”
林寒拍拍馬踱到他身邊,“大將軍也想抓魚?”
楚修遠微微搖頭,認真說:“大將軍想把你扔河裡喂魚。”
林寒揚起馬鞭。
大將軍慌忙求饒,“逗你呢。”
林寒瞪他一眼。
楚修遠笑了,“你的漁網帶了嗎?”
林寒:“沒有。”瞥到他馬背上的劍,“用你的寶劍抓。”
楚修遠問道,“寶劍當魚叉?”見她還敢點頭,“你還真舍得。”
林寒:“長時間不用就生鏽了。”
楚修遠一本正經道,“那是你的腦袋,不是我的寶劍。”
林寒揚起馬鞭朝他馬屁股上一下。
楚修遠往前一趔趄,慌忙拽住韁繩,“夫人——”
啪!
林寒又是一鞭。
楚修遠頓時連一個字也不敢說。
林寒拍拍馬慢悠悠跟上去,笑吟吟問,“夫君,剛才想說什麼?”
楚修遠啥也沒說,翌日下午回到大將軍府,楚修遠仿佛忘了這回事兒。
然而,到了晚上,林寒知道楚修遠非但沒忘,還很記仇,直接表現是第二天中午林寒才從榻上爬起來。
未時左右,丫鬟把飯菜端上來,楚修遠進屋,看到林寒的胳膊抵著長幾,手托著下巴,無精打采的模樣,便在她身邊坐下,“夫人,哪裡不舒服?”
林寒白了他一眼,繼續發呆。
楚修遠小聲問,“要不要為夫幫你揉揉?”
“滾!”林寒低聲吐出一個字,瞥到楚沐帶著他仨弟弟進來,連忙坐直,推一把楚修遠,“離我遠點。”
大寶寶眼中一亮,蹦躂到林寒身邊,“娘親,您和爹爹吵架啦?”
楚修遠搶先道:“沒有。我和你娘親從不吵架。”
大寶寶跪坐在圓圓的坐墊上,雙眼亮亮的,臉上儘是好奇,“沒吵架娘親都讓爹爹離娘親遠點,要是吵架,娘親是不是得揍您啊?”
楚修遠笑著問:“想知道?過來我告訴你。”
大寶寶皺了皺鼻子,“就會這一招。”轉頭對林寒說,“娘親,我和二哥編了兩本食譜,什麼時候送去芙蓉園印刷?”
林寒來了精神,“兩本?”
楚玉點頭,“要是沒插圖,頂多一本。”
林寒想一想,“明天就送過去。”看向楚沐,“記得跟那邊的匠人講,慢慢印,咱不著急,明年年底能出來都行。”
楚玉驚呼,“一年啊?”
林寒:“你若急著要,他們定不幫你上色。你是想要彩色的,還是想要黑白的?”
楚玉當然想要菜色的了,“孩兒聽娘親的。”給林寒夾塊雞腿肉,“娘親,吃菜。”
楚修遠輕咳一聲。
楚玉轉向他爹,“您不舒服?”看到麵前的炒青菜,“那您吃點清淡的。”給他爹夾點青菜。
楚沐見狀,險些嗆著。
楚玉不明所以,“你也病了?”
大寶寶和他大兄楚揚同時搖頭,一臉的無奈。
楚二公子好生糊塗,“又怎麼了?”
林寒忍著笑說,“你爹也想要雞腿肉。”
“啊?”二公子驚得張大嘴,不敢置信看了看他爹爹,“您怎麼不直接說啊。您咳嗽誰知道您想乾嘛。您以前也不這樣啊。”
林寒給楚修遠夾塊雞肉,“他也沒想到你身為他的兒子,跟他連這點默契都沒有。”
楚玉:“是我——娘,是爹爹跟我沒默契,您說反了。”
林寒轉向楚修遠,“反了?”
楚修遠點頭,“反了。”笑看著楚玉,“反了天了。”
楚玉端起碗坐到他對麵。
林寒朝楚修遠腰間擰一下,“彆故意嚇唬他。”隨即問楚沐,“我和你叔父不在家的這兩天,大寶寶沒調皮吧?”
大寶寶“啪”一聲放下碗,瞪著眼睛看著林寒。
林寒明知故問,“怎麼了?”
小孩很生氣,道:“您為什麼隻說我,不說大哥和二哥?”
林寒:“他倆大了,懂事了,你還小啊。”
小孩想說他不小,一想他才八歲,今年調皮搗蛋的事沒少乾,“誰說小就不聽話?最不聽話的是沐哥!”抬手指著楚沐。
楚沐不禁問,“我什麼時候不聽話了?”
小孩隨口一說,哪知道啊。再說了,他這兩天忙著上課呢。
小孩想想,反正他爹娘也不知道,“你,你這麼大的人,什麼時候調皮都不知道,還好意思問我?娘親,您要好好教訓沐哥,給他長長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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