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寶打架(2 / 2)

楚玉伸手拉住他。

大寶寶怒道:“放開我!”

楚玉:“娘親和爹爹定是不好直說,才謊稱她扮成爹爹。”

大寶寶不懂,“我是他們的兒子,有什麼事不可直說?”

楚揚想想,道:“興許還有彆的事,怕你繼續追問才拿‘母老虎’堵你。”

大寶寶停下,轉向他大兄,“大哥,不要讓我知道你也騙我。”

楚玉:“大哥應該是想說錢家的事。”

楚揚點頭,“對!”

大寶寶想問什麼錢家,忽然想起太子跟他說皇帝陛下近日得了一美人,姓錢,“錢美人?”

楚玉:“錢美人的堂兄家被雷劈了。”

大寶寶想也沒想就說:“這事啊。”他還以為什麼天大的事呢。忽然想到不對,“昨夜?”

楚玉點一下頭,道:“對!無風無雨的昨夜。”

大寶寶好奇地問,“錢美人剛懷上陛下的孩子,老天爺就劈錢家,難道是那孩子?”

楚玉:“那應該劈錢美人住的含章殿。”

楚揚點頭,“當初韓王想奪位,晴天霹靂劈的就是他幼時住的宮殿。”

大寶寶好奇地問:“爹娘大抵知道錢家乾了什麼缺德事,但怕咱們一禿嚕嘴說出去,所以才不想告訴我?”

楚玉想想,隻有這個原因,“爹娘真正的目的不是瞞著你,是告訴你眼睛和耳朵有時候也會騙人。”

大寶寶仔細想想,他娘親的本意是這個,“好吧。我就原諒她和爹爹一次。”說著,想起他小表哥,“你們說太子知不知道?”

楚玉:“不知道。我聽街上的人說,錢家沒報官。陛下都不見得知道。”

皇帝商曜知道,剛剛知道。

小黃門中午就打聽到了,但他不知該怎麼回,就去找宣室總管太監常喜求救。

錢美人還懷著孩子,要是傳到她耳朵裡把孩子嚇掉了,這個罪過常喜擔不起啊。

常喜便等皇帝商曜出來活動筋骨,身邊隻有幾個人的時候才向他皇帝主子稟報此事。

皇帝商曜的第一反應是他聽錯了,示意常喜再說一遍。

常喜又重複一遍——據說錢家房子被雷劈倒了。

商曜抬頭看了看,西邊一片金黃,是太陽下山後留下的。皇帝商曜便問,“昨晚下雨了?”

周圍人不多,常喜依然擔心隔牆有耳,便用極小的聲音說:“隻有些烏雲遮住了月亮。”

商曜:“那怎麼會——”冷不丁想到皇宮之中也出現過一次晴天霹靂,立即把要說的話咽回去,“宣廷尉。”

翌日清晨,孫廷尉在宣室外見到楚修遠就移到他身邊,小聲說:“大將軍,陛下昨兒讓我查錢有亮,你猜我查到什麼?”

錢有亮就乾了一件事,在皇帝麵前告太子一狀。此事隻有宣室的人知道。孫廷尉不敢查宣室的人,楚修遠想說,他什麼都沒查到。

然而,此事天知地知,他知林寒知道。

楚修遠不打算再讓第三人知道,裝出一副很好奇的模樣問,“強搶民女?還是貪汙受賄?”

孫廷尉微微搖頭,“都不是。除了查出他家的房子是雷劈的,其餘什麼都沒查到。你說這事奇不奇怪。”

楚修遠點頭,道:“是挺奇怪,難道是上仙打架,不小心劈到錢家?”

孫廷尉:“我手下那些人也是這麼說的。可是不劈彆家,隻劈他家,未免太巧。大將軍,我等一下說什麼都沒查到,陛下會不會覺得我玩忽職守?”

楚修遠一本正經道:“不會。陛下要怪也是怪錢侍郎。”

孫廷尉長舒一口氣,道:“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還想再說什麼,看到宣室門打開,連忙把話咽回去,隨眾人進去上朝。

巳時三刻,楚修遠從宮裡回來就拉著林寒去寢室。

林寒不禁問:“又出什麼事了?”

楚修遠:“陛下已命廷尉徹查錢家,你最近給我老老實實呆在府裡,要讓我知道你再往外跑,我,我——”

林寒笑著問:“打斷我的腿?”

楚修遠的呼吸停頓一下,“彆以為我不敢。”

林寒心說,你真不敢。怕把楚修遠氣瘋了,嘴上老老實實說:“好,聽您的,夫君。正好我最近有事,也沒空往外跑。”

楚修遠:“整天吃飽了等餓,你能有什麼事?”

林寒抬起手,做出個擰人的手勢,楚修遠慌忙說:“為夫錯了。”

林寒很是滿意,不介意告訴他,“我覺得大寶和二寶整天帶著書箱去太學太麻煩,準備給他倆做兩個書包。可采買買回來的布太軟太滑,我打算讓府裡的丫鬟用棉花紡線織布,最近得研究紡線機。”

楚修遠心說,你也不嫌麻煩。

可一想楚揚和楚玉也是他兒子,楚修遠乾脆問:“沒試著用麵糊把布弄硬?”

林寒:“你說就像做鞋一樣?那個也行,是我覺得裡麵放棉布,外麵放綢緞比較好。不然哪天彆人碰到他們的書包,一準得嘲笑他們用做鞋的布做書包。”

楚修遠:“不嫌累就做。”

林寒笑道,“不會的。我就動動嘴。”

然而,她空間裡隻有紡線機的圖,還是在曆史書上的,要想憑著那張圖做出紡線機可不容易。

林寒也有料到很難,但她沒想到直到第二年開春,春棉花種下去,她才把紡線機做出來。

有了線,織布就快了。

四月初六,休沐日,楚沐弓著腰,牽著他閨女的小手,慢慢悠悠到林寒這邊,林寒正琢磨怎麼把兒子們的書包熨平整。

可她一看到小姑娘,就把三個書包扔到一旁,衝小孩拍拍手:“寶貝,自己走過來。”

楚沐立即鬆手。

小孩嚇僵住,一雙像極了楚沐的眼睛往四周看,看到西邊遊戲室的三人,咧嘴就笑,隨即用手指著那三人,嘴裡啊啊個不停。

正在看書、寫字和畫畫的三兄弟陡然驚醒。

大寶寶扭頭看去,霍然起身,“你咋來了?”抱起小姑娘,不待她開口,也不容他沐哥和他娘親說話,“小叔帶你摘好吃的去。”說著往外走。

楚沐和林寒皆愣住,隨後互看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無奈。

林寒歎了一口氣,讓楚揚和楚玉跟過去看著大寶寶彆傷著小孩。

楚修遠進來,正好聽到林寒的話,轉向楚沐,“孩子又被大寶寶抱走了?”

楚沐:“不然呢?”

楚修遠朝幾個兒子消失的方向看一眼,就轉向林寒,“到秋就讓大寶寶去太學。”

林寒提醒楚修遠,“他才十二,你就不怕他跟人打起來?”

楚修遠:“哪個不比他高一頭,他敢跟誰打?”不待林寒開口,“此事就這麼定了,我回頭跟他說。”

八月初一,秋學第一天,大寶寶親自背著他娘親給他做的書包,右手拉著他大哥,左手牽著他二哥,興高采烈地到太學。

下午酉時一刻,大寶寶蹦蹦跳跳回來。

林寒懸著的心落到實處,正想讓他去洗洗手用飯,不由得睜大眼張大嘴,難以置信的指著大寶寶的臉,“你跟人打架了?”

大寶寶點一下頭,“對啊。”書包扔給身後的小廝,“娘親,晚上吃什麼?我餓了。”

林寒抓住他的肩膀,盯著他問,“你跟人打架了?”

大寶寶再次點頭,“是呀。怎麼了?”

林寒張張嘴,不敢置信,“你問我怎麼了?你第一天上學就打架,你還問我怎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三次元事太多,都趕在一塊了,今天就這麼多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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