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騙我(1 / 2)

掌櫃的道:“她那個丈夫聽說長得人模人樣, 文章寫得也不錯,才子一枚。可惜啊,有一點不好——嗜賭如命。這才幾年就把她的嫁妝敗的七七八八。聽說陸太常讓她和離, 她非但不離,還跟陸太常吵了一架。估計是怕人看笑話。”

楚娃娃好奇地問:“為啥看笑話啊?”

楚修遠:“等你長大就知道了。不是我敷衍你,現在跟你說也聽不懂。”

楚娃娃聽不懂的事有好多好多,頓時不感興趣,扭頭繼續給她奶奶找簪子。

林寒試探著問:“不會因為塞北侯吧?”

楚娃娃聞言又忍不住, “誰是塞北侯啊?”看向她祖父,“有您厲害嗎?”

楚修遠笑著說:“比我厲害。”

楚娃娃驚得睜大眼睛, “比您還厲害?!”

掌櫃的見狀,忍不住笑了, “小姑娘有所不知, 塞北侯的姑母乃當今皇後, 叔父乃大將軍, 本身極有才能, 說一聲尊貴無雙也不為過。”

楚娃娃不禁“哇”一聲, “那他好厲害啊!”

林寒見狀頓時想笑, 又擔心被精明的生意人看出什麼來, 忍著笑說:“是很厲害!”怕小孩說多了想起什麼,不容小孩開口,對那掌櫃的說,“陸姑娘真沒必要如此。”

掌櫃的搖了搖頭,歎息道:“誰不是這麼說呢。離婚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聽說咱們現在這位丞相夫人就離過兩次婚, 三婚嫁給丞相多好啊。”

楚娃娃一聽“丞相夫人”四個字來了精神,是她認識的人欸。

小孩忍不住問:“剛剛那個女的為啥不跟丞相夫人學離婚啊?”

掌櫃的說:“她當初嫌塞北侯拈花惹草,哭著鬨著要跟塞北侯退婚嫁給現在這個。如今塞北侯夫妻和睦, 兒女雙全,她嫁的這個不愛女色,還過去下去,怕人說她活該啊。她以為隻要不離婚,就沒人知道她過的不好。好不好不用看衣著,隻憑一個人的精氣神便能看出來。”

小孩好奇,“怎麼看呀?”

掌櫃的道:“就像姑娘你開開心心的,我們一看就知道你每天都很快樂。”

小孩連連點頭,“我很快樂,今天最最快樂,因為我不用上課。”

林寒樂了,“是,你今天很快樂,所以要好好珍惜快樂的時光,趕緊挑,我們再去彆處看看。”

小孩想起來了,她還要買毽子和蹴鞠,回家和奶奶踢毽子玩蹴鞠呢。

小孩扭頭看一圈,視線停在掌櫃的手上。

掌櫃的驚訝,“姑娘要這個?”

楚娃娃使勁點頭,隨即就說,“我有錢的。”

掌櫃的笑了,“我自然知道姑娘有錢,隻是這是剛剛那女子選中的,你不怕晦氣?”

林寒道:“她一個小孩子家家哪知道什麼是晦氣。她是覺得陸家姑娘沒錢都想買,定是極好罷了。”

小孩忍不住笑了,“知我者奶奶也。”

林寒:“那就掏錢吧。”

小孩立即把荷包拿出來,很是豪邁的遞給掌櫃的,“給!”

掌櫃的忙伸手接過去,然而到手裡掌櫃的就發現不對勁,不像是銀角子,也不像是金餅,裡麵反倒像是銅錢。

為了確定這一猜測,掌櫃的略顯急迫地打開荷包,拎出一串銅錢,滿臉錯愕。

小孩見狀,忙問,“不夠嗎?”

掌櫃的不禁看向林寒,他該怎麼回才能不傷人。

林寒:“實話實話。”

掌櫃的吐出一個數字,小孩驚愕萬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麼貴?”

林寒笑著說:“你以為這是泥土燒製而成,就像咱家的碗勺一樣?”

小孩眨了眨眼,難道不是嗎。

楚修遠不禁笑了,“當然不是。這東西是天生的,因為稀有所以很貴。戴上這個,你不說自己有錢,彆人也知道你非富即貴。”

林寒點頭,“這是身份的象征。”

楚娃娃蔫了,卻又不死心,“金簪銀釵我也買不起嗎?”

林寒笑著問,“你覺得呢?”

小孩轉身摟住她爺爺的脖子,腦袋埋在他肩上,整個人無精打采極了。

掌櫃的有些擔憂,問林寒,“這位夫人,您家姑娘這是哭了?”

林寒:“她沒那麼脆弱,是覺得丟臉。”話音落下,小孩扭頭看一下林寒,您咋說出來了啊。

掌櫃的見狀,忍不住笑了,“也不是都買不起。我這裡有個銀裸子。”說著拿出個花生粒大小的花生遞給林寒。

饒是林寒這些年見慣了精美絕倫的首飾,乍一看到花生殼上的紋理都清清楚楚的,依然感到驚歎。

林寒問道,“這東西也不止五十文吧。”

那掌櫃的笑著說:“夫人隨便買兩個發簪,這個送夫人也行。”

楚修遠不禁說:“還是你會做生意。”

掌櫃的不是第一次聽人這麼說,聞言也不生氣,笑嗬嗬道:“大人,不如您為夫人挑幾個。”

楚修遠搖頭,“我也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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