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2 / 2)

紅的牙印, “打個標記,下輩子好找。”

"既然是這樣,我是不是也應該留點痕跡方便核對?"陸知寒側過頭。

薑寧有點方, “留什麼?”

陸知寒的手指隔著衣服碰到他的腹肌,薑寧抖了一下,被癢得想往後縮,但又生生憑著意誌止住

了。

“膚色好像白回來了不少。”陸知寒問:"明天你好像沒有早八了吧?"

是的。

薑寧一周五天課,四天早八,前麵幾天為了不影響上課,陸知寒和他都是抱在一起純睡覺。明天是唯——天不用早起的。

當陸知寒的手指從上往下劃過時,薑寧額角的青筋微跳,這種受製於人的感覺還不如直接把他接一頓。

陸知寒道:“彆亂動。”

薑寧是有點怕癢的,他繃得身體都發抖,希望陸知寒隻是逗一逗他就結束。不過事與願違,陸知寒在他的肩膀借了點力,翻身脈蓋跪在他身邊,伸手將床邊的台燈亮度往下調了調。

燈光弱弱地打在他的身上,照亮著那張俊秀的臉,帶著點不常見的狡黠,像是在憋什麼壞主意。薑寧莫名有點慌。

尤其是陸知寒現在壓著他的腿,壓製著他。

陸知寒道:"之前的方法經常看不清你,所以我想換一換。"

"怎麼換?"

薑寧和他麵對麵,呼出的一點熱氣都能灑在陸知寒的身上,

他喉結滾了滾,肉眼可見的緊張。

陸知寒的聲音微啞,"我的腿能動了,所以我可以自己來。"

他伸手抱住薑寧的脖頸,側耳聽他跳動的脈搏,幾乎是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黑發略微被汗水給打濕。

薑寧同樣不太好受,他呼吸起伏很明顯,眼底沉沉的,下頜線緊緊繃著在極力克製著什麼。向來習慣了橫衝直撞的性格,這還是第一次是這樣坐著不動的。

陸知寒的身體肌肉水平還沒有恢複到正常人的水平,所以他所有的動作都會像是放慢了那樣,力氣很小,沉下去經常就起不來身。

這不太符合他們一貫的相處方式。

有好幾次薑寧都抬起了手,想要幫他一把,但是對上陸知寒那雙浸泡在水裡的眼睛。他又把手放下了。陸知寒難得有這麼好的興致。

大概努力了很久,陸知寒略微產生了一點不解, “我做得不對嗎?”

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薑寧看起來卻和以前不太一樣,額頭上凝著細細的汗珠,抬起眼睫朝他看來時沉得可怕。

"玩夠了嗎?"

那種撲麵而來的危機感讓陸知寒頓了頓,他確實玩累了,然後下一秒他就被壓著肩膀徹底放倒,一瞬間局勢瞬間改變。

薑寧沉聲,“到我了。”

第二天。薑寧聽到了陸知寒起床洗漱的聲音,睜開眼睛,迷糊中看見廁所的門沒有關上。

陸知寒穿若一件尋常會穿的襯衣,隻是他平時都穿的比較拘謹,扣子扣得嚴嚴實實,今天或許是隨手套上的,領口敞著,下麵也沒有穿沉悶的西裝褲,衣擺堪堪蓋著腿,修長筆直的腿上淡色的傷痕印記像是婉蜒的荊棘。

他站了一會兒,或許是站累了,彎下腰又揉了揉自己的腿。

平時薑寧都會抱著他或者扶著他,昨天是真正意義上,他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這運動量還是超過了他平時的上限。

陸知寒聽到一點臥室傳來的動靜,他轉過頭,薑寧靠著床頭盯著他的動作。"下次還這麼玩嗎?"

陸知寒重新直起腰, "你不喜歡嗎?"用那種特彆一點的方式。

薑寧對他拋過來的問題微微擰著眉頭,偶爾被剝奪一次主動權確實很新鮮很有

意思,尤其是陸知寒雙腿打著顫,眼睫都被汗打濕的表情都完全展露在他的視野下。

是種精神和身體上的雙層愉悅。

薑寧回過神時,陸知寒已經走回他的麵前,身上帶著點清爽的牙育味道,他脖子上除了一點沒擦乾的水珠還有他昨天留下的牙印。

薑寧問: "腰和腿很酸嗎?"

“有點。”陸知寒扣好襯衣的扣子,遮住了一段旃旎的印子,薑寧已經拿出了放在櫃子裡的精油。

"我給你按一下。"

陸知寒道: “我自己來。”

“你昨晚自己來的還不夠?”薑寧單手掐著他的腰,把人摁回床上, “彆亂動,弄完我還得去上課。"

周末薑寧陪著陸知寒去溫泉度假地,見見客戶順便放鬆。

由於帶著工作性質,所以今天的陸知寒依舊穿著很整齊的西裝,外麵披著一件長款的大衣。

薑寧則隨性多了,他原本隻穿了件衛衣,被勒令又在外麵套了件棒球服,原本陸知寒還要讓他再牛仔褲裡再添條秋褲。

這個提議被他狠狠否決了。

臨江這氣候一年下不了兩場雪,他不穿破洞褲都已經算是給麵子了。

到了地方後,薑寧下車。

酒店的工作人員替他們拿好行李,指引他們上樓。今天一同前來的還有陸知寒的助理,朱助理道: "陸總,秋先生他們已經到了。"

"嗯。”陸知寒轉頭對薑寧道: “你要和我一起過去嗎?不過我們可能會在飯席上聊點公事。"酒店有供餐,陸知寒知道他不喜歡聽他聊公事的場合,他嫌棄悶得慌。

薑寧對那個秋文彥的印象還不錯,雖然第一次見麵把他認錯了,但是後麵在陸學昭麵前替他說話。他難得點頭, "去吧。"

把行李放在酒店房間後,薑寧跟著陸知寒去了預訂好的包廂。

“陸先生,”秋文彥站起來和陸知寒握了握手,看到走在後麵進來的薑寧,視線晃了晃,“陸先生,您怎麼……"

薑寧左右看了看包廂的環境,回過頭看到秋文彥緊緊看著自己,神情比起第一次見麵克製很多,他把手從口袋拿出來,打了聲招

呼, "嗨,又見麵了。"

秋文彥深吸了一口氣,在克製自己的情緒, "請坐吧。"

薑寧挨著陸知寒坐下,除了他之外,陸知寒帶來的助理和秋文彥身邊的員工都是正裝,但他絲毫不覺得自己突兀,拿著菜單,和陸知寒一邊商量,一邊點著喜歡吃的菜。

秋文彥目光灼灼地盯著薑寧那張太過相似的臉,那張他反複午夜夢回都會夢到的臉,在過去的接近二十年裡已經成為了夢蜃般如影隨形。

那天在醫院第一次遇見薑寧,原本已經穩定的病情徹底不受控製。

這個世界上會有著這麼相似的人,是巧合,還是上天給他贖罪的機會?

如果當年雪語沒有離開他,是不是他們也會有一個年紀相仿的小孩?或許長得和眼前的人差不多?

薑寧點好了單,將菜單遞給對麵的秋文彥。秋文彥似乎才回過神,道了聲謝然後接過,點完菜後的這段時間,一群人自然聊起了公事。

薑寧對這些不太感興趣,他低頭在桌子下麵玩手機,玩了一會兒上菜了,他自顧自吃著,儼然一副完全是來度假的勁頭。

而席間其他人就有點醉翁之意不在酒了,他們這趟主要就是為了合作來的。

陸知寒跟了這個合作的單子很久,秋文彥那邊一直很蓮慎,沒有明確拒絕他們,但也沒有和他們正式簽訂合同。

薑寧胃口很好,悶頭吃飽之後又玩了會兒手機,然後打了個哈欠對陸知寒低聲說了什麼,然後就出了門。

秋文彥不由地跟著看過去,直到人消失在視野裡,他有些戀戀不舍地收回視線。

陸知寒很早察覺到他的意圖,知道秋文彥並不是那種意思的眼神,但還是產生了略微的不滿。薑寧不是他用來寄托思念的替代品。

“秋先生,此前我們也已經溝通過了好幾次,我相信我們的誠意已經足夠明顯了,”陸知寒不打算再耗費過多的心力,話也直接了許多,道:"您如果不滿意的話,隻能期待下次合作了。"

他掃了一眼隔壁的助理。收到指令的朱助理起身,收拾桌麵上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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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西裝外套內側拿出鋼筆,在合同上落下自己的名字,身側的屬下遞過來公司的印章。秋文彥將蓋好印、簽完名的合同遞給陸知寒,"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陸知寒把合同交給助理,“下周一我們這邊會提供幾套方案,請注意查收。""好的,慢走。"

陸知寒他們離席後,秋文彥回頭看向旁邊的下屬,能參與這種討論的都是跟了他幾十年的老員工,再信任不過的心腹。

“老周,你剛才也看到了那個少年,”秋文彥道:“不是我的心病又犯了,他真的太像雪語了。"

被叫做老周的是秋文彥身邊的秘書,他皺著眉頭,雖然他很想勸說秋文彥不要想太多了,但他卻不免想起了記憶裡那名漂亮颯爽的女人,江雪語,她是秋文彥這一生唯一的愛人。

她和秋文彥的性格不像,喜歡極限運動,喜歡周遊世界,經常可以收到她從世界各地寄過來的明信片。

秋文彥擔心她,卻也無法阻止愛人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在一次跳傘的運動後,秋文彥對受傷的愛人提出了意見,希望她可以相對穩定一些。但這也導致了兩人爆發前所未有的爭吵,他不會想到這是兩人最後一次對話。

起初秋文彥隻是以為愛人需要足夠的冷靜時間,和以前一樣,他們也有過爭吵,但等愛人散心後,過段時間就會回來了。

不過這次他沒有等到愛人的回歸。

在這過去的二十年裡,他根據以前的明信片,走過每一個愛人去過的地方,追隨著她的腳步,卻始終沒有找到想要找的人。

後來,他看起了心理醫生。他很明白如果愛人還活著,絕對不會丟下他不回來。

秋文彥道: "你說如果她還在,我們的小孩會不會也這麼大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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