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從京城到鐵網山,竟足足走了三天。其間聖人都沒再召薑宛茵侍寢, 倒是讓薑宛茵鬆了口氣。
得寵是好, 但盛寵太過可就不好了。有道是過猶不及。薑宛茵可不想此行引側目。
鐵網山一直是皇家的獵場, 幾乎每年聖人或是皇子宗親們都會到獵場圍獵。為了出行方便, 皇家在山腳下進了行宮。
到達鐵網山之後, 聖人帶著後妃及諸皇子以及諸皇子的女眷住進了行宮。至於其他人, 或有彆院的皆住進各自的彆院, 無彆院的那就隻能在山腳下支帳篷安營紮寨了。
此次隨行的主位嬪妃包括皇後足足有九、十人, 主位以下的嬪妃也有十來人,這一算此竟有近半數的後妃隨行。
行宮不比皇宮, 這麼多人還得再加皇子及其女眷, 整個行宮幾乎住得滿滿的。那些個不是主位的嬪妃都被塞到了各主位嬪妃的宮裡,有的位分低的嬪妃也就隻是被分到一兩間屋子, 僅夠住人。
當然低分嬪妃的窘迫與聖人及皇後和主位娘娘們沒關係, 他們吃穿住行從來都是最好的。
收拾妥當之後, 薑宛茵又派碧溪去兒子徒淵那看看,是否也安排妥當了。因為八王妃沒跟來, 徒淵隻帶了個早年皇後賜的庶妃王氏。
庶妃到底不是正經的女主子,擔心王氏照顧不好兒子,薑宛茵便暫時將碧溪派去照顧兒子。
晚上徒淵帶著庶妃王氏到薑宛茵那用膳,王氏倒是殷勤想伺候薑宛茵用膳,不過薑宛茵卻沒有讓陌生人伺候的習慣。
“不必了,這兒不用你伺候,你也下去用膳吧。”
薑宛茵在王氏準備給她夾菜時阻止了王氏。王氏隻是個無品級的庶妃, 自然沒資格與薑宛茵同席而食。
“娘娘……”
王氏一臉忐忑不安又委屈的模樣,叫薑宛茵看著心堵的慌,想到這玩意是她兒子帶來的,狠狠瞪了他兒子眼。
是故意帶這麼個玩意來給她添堵的吧。
徒淵也見王氏擺一那臉受委屈的模樣心裡不由也堵得很;擺出這麼個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母妃苛待了一個小小的庶妃呢。
“行了,母妃讓你下去你站在這做什麼?還不快下去。”
“是。王爺。”
王氏一臉受傷受儘委屈的模樣抹著淚小跑著出去了。
“什麼玩意!”
薑宛茵隻覺得倒儘了胃口。
“都是兒子不好了,母妃您彆生氣。您要是氣壞了身子,兒子可是會心疼的,待十妹和十五弟知道了那還不得怪兒子沒照顧好母妃……”
見薑宛茵被掃了興徒淵趕緊哄她。
“你呀。”
薑宛茵哪能為了一個庶妃真生兒子的氣。
“淵兒,你不是不喜歡這王氏嗎,怎麼還帶她來?就是帶汪氏和馮氏也比帶著王氏強。你瞧她那樣,整天一副受儘委屈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本宮怎麼了她了呢。”
王氏是皇後賜給徒淵的庶妃,薑宛茵原就不喜歡像王氏這種整個哭喪著個臉,一副彆人欺負她的小白花模樣的女人。
自皇後將王氏賜給徒淵之後,薑宛茵就從沒召見過王氏。就是八王妃進宮,薑宛茵也叮囑讓她不要帶王氏進宮。
“王氏也是兒子府裡的老人,帶她出來放鬆放鬆。”徒淵湊到薑宛茵耳邊小聲說道:“兒子帶她出來有用。”
薑宛茵怔了一下,立即明白了,這王氏是彆人安插到徒淵府裡的釘子。薑宛茵第一時間想以將王氏賜給徒淵的皇後。
“可是發現了什麼?”
“那王氏是個不安分的。”
“既然不安分,那就不必留了。”
薑宛茵眼中露出殺意。她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的孩子。
“可是需要母妃幫忙?”
“不用。母妃放心,兒子知道該怎麼做。”
這種事哪能臟了母妃的手。
“你自己有分寸就好了。”
“明日就要開始圍獵了,你年輕還不懂事,你那幾個哥哥的事你彆摻和,你就跟著聖人好好孝順聖人聽聖人差遣就是。”
薑宛茵突然話鋒一轉叮囑徒淵,徒淵猛然抬頭看薑宛茵,不過薑宛茵並沒看他,好像她之前那番話不過因為擔心才說的。
“兒子聽母妃的,兒子原也隻想跟著父皇來著。”
“答應母妃,遇事不要慌,跟緊你父皇。”
薑宛茵突然握著徒淵的手嚴肅的叮囑。徒淵看著薑宛茵,此時他確定他母妃定是知道了什麼。
“兒子答應您。母妃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