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逃了?”
薑宛茵聽到甄老爺說的話, 震驚不已。甄夫人也是, 臉上已經開始驚慌了。
“怎麼就逃了?逃哪去了?怎麼能讓他們逃了呢?”
“是我去晚了, 我趕到衙門時那兩人已經逃走了。我問了獄卒才知道,那兩人滿身醃臢之物太臭了,兩人央求獄卒使銀子讓獄卒拿水給他們沐浴, 兩人沐浴之後不久就不見。是怎麼逃走的獄卒都不知道。”
“竟能從大牢裡逃走, 那妖僧妖道果然會妖法。這可怎麼辦?那妖僧妖道不會到咱們府上來尋仇吧?”
甄夫人擔憂害怕不已。
“若他們真來尋仇可怎麼是好?咱們惜兒還有安兒……”
甄夫人已經徹底慌了心神,倒是甄老爺很是鎮定。
“夫人你莫慌, 那妖僧妖道今日在咱們這栽了跟頭,必定也知道咱們已經心存警惕,想來短時日之內,他們必不敢再找上門來。”
“再則咱們多安排些巡防,讓府裡仆丁們日夜巡邏,也能防上一二,如此應該能以防萬一。”
甄老爺安排甄夫人, 薑宛茵也提出建議。
“嫂您若擔心, 不如便帶安兒和惜兒到我府上暫住, 便是那妖僧妖道尋來, 想必一時也不會知道惜兒在我府上。”
“這樣倒好, 夫人, 一會兒你帶上孩子隨小妹去她府上住幾日是,咱們看看情況再說。”
最終商定之後,甄夫人帶著兩個孩子住到薑宛茵府上, 因為不方便,甄老爺還是住在甄府。
隻是那一僧一道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被抓了一回怕了,在薑宛茵和甄家人擔驚怕了幾日都不見其出現,一直過年甘泉書院放假林煜回來了,兩家人這才放鬆下來,準備過年。
送走了甄老爺一家,就剩下薑宛茵母子倆人。
“煜兒,到娘親身邊來坐。”
“娘,您有什麼事?”
林煜依言坐到薑宛茵身邊。
“幾個月不見,讓娘好好看看你。”
薑宛茵看著個子又拔高了許多,少了些稚氣,氣質也愈發清新雋逸,溫文雅致;薑宛茵看著兒子心裡自豪感油然而生。隻是薑宛茵也擔心,林煜的容貌漸漸長開了許多,臉上的嬰兒肥已經漸漸退去,他長得越發像林如海了。都住在揚州城,薑宛茵真擔心他們父子倆遇上,林煜會被林家人認出來。
“娘,您怎麼啦?怎麼這麼看著兒子?”
被薑宛茵盯著看久了,林煜頗感不自在。
“隻是幾個月不見,娘想你了。這個幾個月娘沒讓你回來了,你可生娘的氣?”
感覺自己失態了,薑宛茵笑了一下轉移話題。
“兒子怎麼會生娘的氣。隻是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娘您為何不讓兒子回來了?”
雖然娘親說是因為天氣寒冷下雪路途難行,擔心他在路上凍著不讓他回來了,他也聽娘親的話沒回來了,可心裡到底是有懷疑。
“也不是什麼大事。林禦史府上傳出消息,林夫人賈氏已經有了身孕了。雖然兩個月前才傳出消息,不過據娘所知,那賈氏應該有七個月的身孕了。娘是擔心你傷心……”
“娘您不是也說了什麼嗎,這不是什麼大事。林夫人有喜和咱們有什麼關係,兒子不傷心。”
林煜衝著薑宛茵笑了笑,想表示自己不在意,但薑宛茵還出看出了他笑容的勉強,他還是在意的。
“對了,娘,義父府上出了什麼事?義母怎麼會帶安北和惜妹到咱們家來住?”
“這事啊說起來就氣人……”
薑宛茵將那一僧一道之事告訴兒子。
林煜聽了之後很是氣憤。
“竟是如此。何時這和尚道士都能如此膽大妄為,都敢光天化日上門欺拐孩子童了,簡直無法無天了。”
安兒和惜兒可都是他的弟/弟妹/妹,是他看著自小長大弟妹,在他心裡就跟他親弟妹差不多,豈能讓那和尚道士搶了去。林煜越想越是生氣。
“敢這般行惡欺善,欺拐幼童的和尚道士,就該抓起來以儆效尤才是。”
“這還用你說,你義兄當場就派人叫了捕快將人抓走關進大牢裡了。可惜還是叫他們給逃走了。”
“那妖僧妖道不知修的什麼妖法,似乎頗有些神通,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人大牢裡逃走。以後你是遇上兩人萬不可正麵與他們碰麵,更不可與他們硬碰硬。”
見林煜似不以為意,薑宛茵擔心拉著他鄭重再三叮囑。
“煜兒,這事你要聽娘的話。若是你真遇上那和尚道士,萬不可能與他們硬碰硬。娘可就隻有你一個孩子,你若是傷著了豈不是叫娘擔心。你若是有個萬一,你讓娘以後怎麼辦。聽娘的話,不要讓娘擔心。煜兒,你答應娘親。”
見薑宛茵一臉擔憂,林煜雖心裡有想法但還是答應了。
“好吧,娘,我答應您。”
薑宛茵聽到這話才放心。她知道他兒子一向說到做到。
薑宛茵又仔細問了林煜這幾個月在書院的生活學習,母子倆又聊了許久,傍晚才一同到甄府與甄家人一起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