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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隊文工團,季安寧一連兩天都沒有來。
那些不知道情況的文藝兵,難免心裡會多加猜測。
尤其是在彙演之後就沒有再出現,而且彙演時,高媛出了大錯,卻沒有被怎麼訓話,也沒有處罰,這讓眾人猜測芸芸。
“你們說,會不會是上頭下的命令。”一個女兵瞧瞧伸手往上指了指,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開口。
身邊幾人皆是一片會意的看著她。
彙演那天,高師長親自來訓過話,在走廊提了季安寧,當時在後台的文藝兵們都聽到了。
一個臨時的軍嫂卻在彙演上搶了高師長千金的風頭,他們幾人的目光相互對視,皆是往不遠處坐著吃飯的高媛身上看去。
保不準是高媛在其中動了什麼手腳,把季安寧從文工團裡趕了出去。
這種有背景有身份的官家子弟,不是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應該不會吧……”當中有人發出了質疑的聲音:“平日看高媛和季安寧挺好的啊?怎麼可能呢……就是彙演當天,高媛也沒和季安寧撕破臉啊?”
“那你們怎麼說,怎麼彙演之後,那個軍嫂就不來了,她的唱功怎麼樣,大家夥都是清楚的。”
在食堂,和高媛坐了同一桌的馮雅也聽過這些傳聞。
她拿著筷子,遲遲沒有落下,眼尾細細眯起一道微光:“媛媛,你……不會真的和你爸爸說了吧……彙演的事情都過去了,況且這和安寧沒關係啊?”
出錯的人又不是季安寧,丟文工團臉的人也不是季安寧。
馮雅是挑著時機問這話的。
她知道蕭山和季安寧是舊識,所以眼瞧著蕭山快要靠近過來的時候,才聲音不低不高的說了這麼一句,而剛好可以讓經過的蕭山聽到這句話。
高媛愣了一下,剛要出聲反駁,眼尾的餘光卻也是同樣看到了蕭山。
可既是如此,她也沒有出聲,隻是低垂著腦袋,仿若兩耳不聞的吃著飯,因為高媛心裡很清楚,季安寧的事情和她沒有半點關係。
但可以肯定的是,蕭山每天和顧長華坐一桌吃飯,自然就知道季安寧的行蹤。
高媛悶著頭不說話,馮雅心中一滯,她吃驚的握住了嘴巴,氣急敗壞的出聲道:“媛媛!這不會是真的吧!真的是你把安寧趕走的?!”
馮雅是真的以為高媛做了手腳,否則她不會低著頭不和她解釋。
馮雅一是想要讓蕭山聽見,二是真的替季安寧鳴不平。
“媛媛,你說話啊!安寧什麼都沒做,她隻不過恰好排在了你的後麵,就算你彙演出了問題,也不能將火氣撒在她一個無辜的人身上啊!”
馮雅因為著急,說話不由尖銳了幾分。
食堂的人雜,倒也沒有人會注意他們這邊是什麼情況。
高媛這才抬起了眼睛,她緊咬著下唇,“小雅,我……不是我,和我沒有關係……”
若是高媛剛剛就和馮雅解釋,馮雅或許會信,可現在高媛這麼說,馮雅是一個字都不相信的。
她聲音冷了下來:“你還說和你沒關係!那你告訴我,安寧到底去哪了?她為什麼不來?”
蕭山對季安寧這三個字眼是極其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