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西的劍仍抵著史蒂夫脖子, 他的隊友從屋外湧入,一群少年製服了史蒂夫和張曉媛。
張曉媛這才回過神,捂臉崩潰大哭, “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的……”
尼西收回劍,轉麵低頭跟隊友說,“叫教練和保安過來。”
很快的,擊劍組的S省省隊教練走進來,首先查看自己的孩子有沒有受傷,“尼西, 你還好吧?”
他叫泥兮?泥溪?季摘月看著對麵二十出頭的男孩子, 身高186,單眼皮, 眉眼深邃, 沒有表情的時候抿著薄唇,像是在思考什麼,顯得很嚴肅,看著人的時候像一隻聽話的, 溫順的大狗。季摘月大驚,泥溪和她在穿書那個世界的隔壁班同學, 長得一模一樣!
許是察覺到季摘月在看他,正在和教練說話的尼西轉麵對她,然後繼續對教練說,“事情大概這樣, 我去看看她情況。”
尼西朝季摘月走去, 季摘月大膽地看著他, 他穿著純白的擊劍服, 肩寬腿長,皮膚也很白,穿白色很好看。
尼西說,“待會我還有比賽,你一個人去做筆錄可以嗎?”
他聲音很清淺乾淨,為人著想時候音色顯得很溫柔,其實他本來不是個溫柔的人。
“我可以的。”季摘月看著他的眼睛,然後目光挪到他胸前的號碼牌上:尼西。
她頭低下去,尼西看到她柔軟的發頂,幾秒後女孩子抬起頭,“你好尼西,昨天也是,今天也是,謝謝你。”
昨晚的爆胎,兩人心照不宣。尼西眼尾垂下,也看到她胸前彆著的小號碼牌,【季摘月】。尼西略一點頭,提著重劍走了。
他出門,隊友汪舍蘭踮腳勾他的脖子,“哎呦呦,又見到了,我說你昨晚怎麼那麼好心跟在人家奧迪屁股後頭守了一個小時,今天又是英雄救美,原來是在貪圖美色哇!”
尼西長指揭下隊友的黑爪子,“少胡鄒。”
今天就算不是季摘月,他也會幫。昨天,昨天有點不一樣。她很像他有時候會夢到的女生,在水龍頭底下拚命地洗手的女孩子。
兩人說著,到了後台。尼西叩上麵罩,開始熱身準備比賽。
用弓箭對上其他運動員,是非常嚴重的事故。
孫教練趕了過來,一看現場的狼藉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拉起張曉媛,想就此揭過,“曉媛你怎麼在休息室練箭,多危險。”
史蒂夫已經被保安牙走了。
季摘月可沒那麼好心放過張曉媛,“張曉媛剛剛想用箭射擊我,現場人證物證俱在,還有監控,孫教練、張女士,你們等收律師函吧。”
孫教練麵色難堪,張曉媛是他的得意門生,萬不可折在這裡。冷笑道,“人證,哪兒啊?”
尼西的教練走出來,“看到的人都去比賽了,我是他們的教練李忠國。”
李教練的話做不的假,孫教練隻要退一步,“此事私了吧,鬨到警局不好看,而且即使鬨到警局,體育會也設法保住張曉媛的。”
季摘月笑了笑,傲然地半眯眼睛,“您會說笑,我才是今天的第一。而且我僅僅隻練習了三個月就打敗聯係了十幾年的張女士,且不說國家奧委會會不會出手幫你們,就算出手了,張女士又有什麼用呢?連我這個業餘的都不比不過,廢物。”
季摘月漂亮,漂亮女人說出的話字字誅心,一字如一針往孫教練心口上紮。
孫教練攥著拳頭,李忠過走到門邊,把門打開,“敢做就要敢當。”
門口幾個教練貼耳朵,門忽然打開,他們尷尬地咳嗽一聲。到底八卦,沒舍得走,看到裡麵的狼藉,再一聯想,全明白了,孫教練的愛徒,這是比不過就想殺人啊。
情節實在太惡劣了,簡直給射箭圈丟臉!
“天老爺哎,我們射箭圈怎麼出了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射箭不對著靶子,對人射。我們國家從始至終都沒出現過這樣的事情,今天老孫的徒弟讓我們開眼了!”
“就是啊,比不過就想斷人後路,想殺人,小小年紀,心思歹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