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對季摘月而言有著特殊的意義,她穿書的時間段,也是五年。
“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尼西喃喃。
在夢中,他變成另一個人,用著尼西這個名字,生活在另一個世界裡。他想他大概是穿越到一個新的世界了。
他確定自己穿越後,決心接受一切。那天在教室裡,偶然聽到一個女孩子哼歌,這首歌是他原本世界的歌。
她也是穿越的嗎?他很想過去問問她,出於謹慎,最後還是放棄了。
後來他對她的關注莫名多了起來,她上課之前總是滿手的機油,受到同學們的嘲笑,於是他給她送了酒精。
她開始學習射箭,很刻苦,機緣巧合,他隨後進入學校的擊劍隊,之後,兩人成為校隊隊友,升入省隊後,兩人經常碰麵,項目不同,卻經常一起參賽,偶爾見麵總會相視而笑,互相打氣,慢慢地成為不遠不近的朋友。
他從十一歲昏迷到十六歲,沒想到他能穿回來。醒來後,那五年好像是一場夢,真的是一場夢吧?
直到那天在高架橋下,遇到季摘月,明明她和原來那個世界的女孩子是不同的相貌,但兩人的舉止和性格極其相似,而且季摘月也會射箭。原來那五年,他是真實地活著的,要不然如何解釋他對擊劍的知識和技巧是哪裡學來的呢?
蘇醒後他的身體素質很差,十六歲的男孩子,身高才160。家人讓他複建,多做運動。夢中帶來的記憶,他重新練起了擊劍,身體素質逐漸好轉,兩年長到183。之後,他參加比賽,花了六年時間,進入國家隊。
這些都是他的秘密,大概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分享。
三人喝著咖啡,咖啡店外有許多蹲守的狗仔。今天馬場來了好幾個娛樂圈明星,還有國家隊選手。
咖啡店裡坐著很多吃飯的隊員,眾人都穿著一模一樣的迷彩服,季摘月混入其中,並不是不是很顯眼。不然會有狗仔進來拍。
尼西看了眼季摘月,她正在吃意大利麵壓驚。薛大萌眼神慈愛,“多吃一點,都瘦了。陳斌對你們可真差啊,孩子都瘦成啥樣兒了。”
“他很好,最近降職為副教練了。不過我們射箭隊幾個副教練還是以他為主。”
季摘月含糊著說,又卷了一叉子意大利麵。唇上有些醬汁,她伸出舌頭舔了舔。
尼西眼神暗了暗,垂下眼皮,也跟著動了刀叉吃麵。
喝了幾口薄荷冰水,季摘月緩過勁來,對麵的尼西已經吃完了。尼西目光落到她臉色,抽了張濕紙巾遞給她,“吃完飯總忘擦嘴。”
“謝謝。”季摘月大囧,不是一次兩次了。上次在警局時候,她嘴下邊也是有辣椒醬,被他發現了來著。
她少有窘迫的時候,再次和他說話時,下意識用手指遮住粉色的唇,“尼西。”
舉動有點可愛,尼西問,“什麼。”
“那匹馬怎麼用了?”
周嘉南說那匹馬的屍體被送去檢驗,測驗出腎上腺素過高。季茶有重大作案嫌疑,在監控視頻中她摸了摸那匹馬,不一會兒馬就發狂了。視頻中沒拍到注射劑等物品,季茶洗脫嫌疑,出來也要好幾天。
“如果不是季茶,你二姐不怕被告嗎?”季摘月好奇地問。
“不怕。星耀公司不乾淨,不會隨便得罪尼……”他本想說尼家,覺得有自吹自擂之嫌,改口成:“星耀不會隨便得罪我二姐的。”
“你二姐真厲害。”季摘月感歎。
“嗯,我二姐維和部隊過來的,是很厲害。”尼家從軍的人都有軍功在身,如果他沒有昏迷五年,現今肯定是現役軍人。不過現在也很好,他喜歡擊劍。
*
軍訓結束後,全班沒有一個人掉隊,全部進入國家隊。
每個隊伍舉行了“隆重”地歡迎儀式,比如背著師兄踩指壓板之類,玩了一個通宵。
早上五點,掛著熊貓眼準備回寢室睡個回籠覺。
陳斌忽然到場,笑眯眯說,“昨晚玩兒的好吧?”
眾人不敢接話。
陳斌看了眼手表,“我們今早出發去tai太國。後天有暴雨,我們行程提前一天。”
眾人哀嚎。陳斌說,“你們還有兩個小時的收拾時間,機場大巴在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