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目睹毛子們每天的操作,俄蘿斯的導演一邊啼笑皆非,一邊頭大,“這群俄蘿斯隊員原本不這樣的,隻是學著季摘月慢慢變臟了。”
一旁的牛導演下意識維護自己國人,“得了吧,你們老毛子本來就臟,還想嫁禍我們季摘月。”
俄蘿斯的導演“嗬嗬”兩聲,表情戲謔又欠打,“你不是經常給他們下黑手嗎,怎麼還維護上了?”
牛導演嘴巴囁嚅了幾下,半晌才說了一句不相關的話,“我那是……”
但是除了這句,他也說不出什麼有力的詞句來證明自己並不在乎華國隊的榮譽。
過了一會兒才想明白自己被毛子導演套路了,俄蘿斯的導演對季摘月很欣賞,因為有季摘月才,毛子們才在綜藝中玩得如魚得水,毛子導演不會真覺得季摘月心地不乾淨。
剛剛他隻是掉入了毛子導演的語言陷阱。
季摘月這個女人,真的很有意思,難怪季摘月踹開星耀,嘉禾花了大價錢幫她解約,還簽下她,雖然中間居然去體育圈玩兒去了,但是要她一出現,就是一棵搖錢樹,嘉禾這盤棋下的長遠。
牛導摸了摸鼻子,鼻骨斷了,現在都還生疼著,要不是天氣冷,不然就發炎了。
在富二代中,他長得不賴,全靠鼻當家,如今鼻子貼著紗布,感覺人都憔悴了不少。短短兩天,牛導演經曆了從天堂到地獄一般的生活。
半夜坐三輪車,蓋著牡丹被子,還讓毛子導演給拍到了,放到毛子們的直播間裡去了,惹了好多朋友笑話。
他心裡不痛快,到了酒店。這麼差的酒店,如果不是沒辦法,他才不想住這裡。算了,飛機場都睡過,這裡還算好點的了。
他拿了劇務預定的房卡,劇務對他眨眨眼,“季小姐在房裡等你。”
季摘月?牛導演熱血沸騰了一下,隨即想到怎麼可能是季摘月,應該是季茶。
果不其然,一打開房門,季茶剛洗完澡,茶香沁人心脾,即使她沒有卸妝,他也不在意。
……
季茶選擇釣牛藝斐並非沒有原因,牛藝斐剛剛二十七歲,年輕有為,碩士畢業不久,在公子哥裡顏值算高的,缺點是有點憤青,沒怎麼遭受到社會的鞭打,人還比較單純,不過正好任由季茶拿捏。
這次牛導來參加《全世界運動會》,其中也有季茶的枕頭風的原因。
很巧的,季摘月、陳紫檸、還有曾如就住在隔壁。標準酒店,並不隔音。
隔壁季茶叫的聲音又有點大,當然她們不知道隔壁是季茶。
陳紫檸眨眨眼睛,“隔壁在乾?”
季摘月在回微信,停下來,仔細聽了聽,認真地說,“應該是吧,我沒有經驗。”
曾如正在床上躺屍,舉著手機,好奇,“這麼好乾嗎?”
“這才七點就乾。”陳紫檸走心地點評。
季摘月邊拉筋邊說,“人家想什麼時候乾就什麼時候乾,我們也管不著啊。”
曾如忽然詐屍一般坐起,“我們現在沒直播吧?”
季摘月對鏡頭很敏感,看了眼脫得隻剩內衣的曾如,“停了停了,放心。要不然我也不會一直和你們說這個成人話題。”
綜藝還有很多未成年觀看。
門外忽然有人敲門,敲了兩下,發現有門鈴,“叮咚。”
曾如穿衣服來不及,躲到被子裡,季摘月跟她說,“衛生間”。
於是曾如一骨碌跑進衛生間。他們為了省錢,三個女生開了一個大標間。
季摘月從貓眼看是裴炫,開門讓他進來,問他,“怎麼啦?”
“點外賣還是出去吃?”現在七點多,男孩子先開始餓了,女孩子們倒還好,餓了從季摘月包了摸一顆巧克力吃。
季摘月回頭看了眼陳紫檸,說道,“我們收拾一下,出去吃吧,十分鐘樓下集合去找你們。”
隔壁的動靜實在太大,裴炫也聽見了,耳朵動了動,疑惑道,“什麼聲音?好奇怪。”
季摘月不想帶壞小孩,支支吾吾,“大概是老鼠。”
“什麼,酒店有老鼠?”裴炫驚詫。
尼西從他身後走來,攬著他的肩,解圍道,“我們先下樓。”
下樓時候,尼西告訴裴炫那是男女嗯嗯啊啊的聲音。
“啊?”裴炫大窘,竟然還問季摘月那是什麼聲音,他恨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一時間忘了,“你怎麼知道?”
尼西還沒來得及說話,倒是同樣下樓的老實人馬奔奔,深深地看了裴炫一眼,“應該是問你自己為什麼不知道。”男人不應該都知道麼。
總是沉默的神童傑瑞,他才十七,聲音半稚嫩,“我也知道。”
尼西敲了敲神童的腦袋,“過早發育。”
傑瑞做了個鬼臉。
馬奔奔一臉平和,眼底一絲青黑,過來人建議道,“傑瑞,少看點。免得內虧。”
裴炫:“……”是我輸了,竟然連馬奔奔和傑瑞也看過。他懊惱自己剛剛太小男生了,一驚一乍的,在愛豆麵前一點都不沉穩可靠。
尼西是上大學時候,室友在寢室放片子,好多人聚到一起看,甚至還用投影儀,扯個白色床單投影一起看。那個時候他才知道的,不過他對此不太感興趣。
不然高中期間,同學之間傳種子種子,他要是覺得有意思,那時候就會看了。
他們到了一樓大廳,不一會兒,女孩子們也下來了。
大家都沒有穿隊服,隊服被送去乾洗了。
不僅僅女孩子下來了,VJ也跟下來了。觀眾喜歡看他們的日常,VJ一般都跟著直播。
季摘月問大家想吃什麼,拿著手機,報了附近幾家餐館的名字,“川菜、粵菜、江浙菜,吃什麼?”
他們大多來自江浙一代的人,說都可以,如果是川菜就不要太辣的。
附近評價最好的是一家叫“蜀道難”的川菜館,季摘月於是帶他們去這家川菜館子。
川菜館在商場的五樓。
他們幾個人戴著口罩,周圍也有幾個人在拍照。一旦成為公眾人物,其實就很難再回歸普通生活。
到的時候不巧,要領號排隊,大概再等半個小時就可以了。
他們有一點需要買的東西,比如濕紙巾、餅乾、頭繩、襪子,女孩子要買的東西總是奇奇怪怪。
其他人走了一天,不想動了,尼西陪著季摘月和陳紫檸去的。
幾人去到商場負一樓的雜貨店。
陳紫檸要買個發箍,之前忘了帶,洗臉不方便。
季摘月要買頭繩,順便幫曾如買兩雙襪子。
【女孩子就是可可愛愛】
【養女兒的樂趣】
【哈哈哈,樓上彆騙人養女兒,奶粉費、教育費抵得上一套房。不過如果是季摘月這麼漂亮的女兒,我可以,砸鍋賣鐵養她】
尼西就在一邊等著,隔著幾個貨架看一下她們兩個。
季摘月挑東西時很認真,這個比比價格,那個對一對質量。買了頭繩、襪子和敏感鼻紙巾,紙巾有點貴,40塊錢才三包,這種紙巾她用慣了,很軟,有一定濕度,擦鼻子時候鼻子不痛。
結賬時候,季摘月還和尼西解釋了一下,為什麼紙巾她買這麼貴的,“我鼻子容易過敏,尤其是換季和換地方,不適應的話很喜歡打噴嚏。”
【罪過罪過,以後我撿垃圾養你】
【美女說想買貴的,就真的心疼】
【季摘月做人就很得體啊,還和尼西解釋為什麼買貴的紙巾。給曾如買的襪子也是很好的,陳紫檸買的頭箍也不便宜,一個頭箍20多呢。】
尼西抿抿唇,“明天我努力做任務。”說實話,他這兩天都在劃水,靠她帶飛的。
對著她真摯的眼睛,說想買貴一點的,他很難過。尼西終於明白他姐姐為什麼經常說,出去買東西吃飯,男生要主動一點,掏錢付賬。
他們在店裡買東西,碰到幾個變了妝的毛子,他們換下了隊服,穿著便服,頭上戴著黑色的皮草帽。
正在店裡挑東西。
大毛在挑指甲刀,放了個小熊頭的指甲刀到籃子裡,還有一個小兔子的餐巾紙。
【猛毛的少女心】
二毛也在挑襪子,還問尼西,“有沒有純棉?”
尼西說,“這裡的襪子,恐怕你們穿不下。”
【毛子腳太大了】
二毛惆悵,“我兩天沒換襪子了。”再不換伊萬要揍他。
季摘月說,“我剛下樓的時候,在三樓那裡看到一家專門賣襪子的。你可以去看看。”
二毛點頭,“謝謝。”
季摘月他們三個回到川菜館,菜已經上來了,隔壁桌竟然是坐了一桌毛子。
周圍架著七八個攝像機,要在這裡拍攝。不是說今天拍攝結束了嗎?
裴炫走過來說,“彆的國家都拍了睡前遊戲增加流量,牛導演不見了。副導演映著頭皮上場。”
季摘月看了一圈,節目組花了大價錢,店裡幾乎清場了,除了少數幾桌沒吃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