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1 / 2)

蜜桃 張不一 21580 字 6個月前

因為得到了兩盒巧克力, 所以小奶糕超級開心,晚上吃飯的時候一口氣吃了三個小包子!

其實她還可以再吃第四個,但是媽媽怕她晚上吃多了積食, 所以沒有讓她吃。

今天天冷, 還刮風,陶桃和程季恒晚飯後沒有帶著孩子去廣場上玩,陪她在家裡玩起了捉迷藏。

到了晚上八點半,陶桃領著孩子去洗了個澡,然後和程季恒一起哄她睡覺。

女兒睡著後,夫妻倆靜悄悄地離開了小家夥的房間。

這幾天程季恒一直睡在客房,陶桃也沒有任何讓他搬回主臥的意思。

那就隻能主動出擊了。

關上女兒的房門後, 程季恒神色真誠地看著陶桃, 客氣有禮地詢問:“程太太,您需要客房服務麼?”

這態度,比五星酒店的服務員還要好。

陶桃忍笑,態度堅決地回答:“我不需要。”

程季恒麵不改色,略一點頭:“好的, 今晚將由我為您提供專屬服務。”

陶桃又氣又笑:“都說了我不需要!”

程季恒不容置疑:“不行, 你必須要。”

陶桃:“我為什麼必須要?你這不是強買強賣麼?”

程季恒一本正經地解釋:“和買賣無關,客房服務是求婚服務附帶的人工服務項目,您既然接受了求婚服務,就必須接受客房服務。”

陶桃故意嚇唬他:“那我就退掉求婚服務。”

程季恒輕輕啟唇,不慌不忙:“抱歉,本店不提供退換業務。”

陶桃:“你就是強詞奪理!”

程季恒沒再廢話,直接把這顆桃子從地上橫抱了起來,踏大步朝著主臥走了過去。

陶桃氣呼呼地看著他:“你就會欺負我!”

程季恒垂眸看著懷中的姑娘,笑著問:“我怎麼欺負你了?”

陶桃沒好氣:“什麼客房服務, 你就是想乾壞事。”

程季恒語氣認真地糾正:“這叫正常的夫妻生活,不叫乾壞事。”

陶桃瞪了他一眼:“你洗澡了麼?”

程季恒:“我洗過了!”為了節省時間,剛才陶桃帶著小奶糕洗澡的時候,他也去洗了個澡。但是在回答完問題後,他忽然想到了什麼,“要不……咱們倆再去洗一遍?”

陶桃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當即麵紅耳赤,還在他的肩頭打了一巴掌:“你少耍流氓!”

程季恒遺憾地歎了口氣:“行吧,改天再說,明天還要早起。”說著,他抱著她走進了臥室,側身關上了房門。

陶桃明知故問:“為什麼要早起?明天小奶糕放假,我要睡到自然醒。”

“不行。”程季恒抱著她朝大床走了過去,不容反駁道,“明天六點起床,七點準時出門。”

陶桃氣得不行:“六點天還沒亮呢!”

程季恒將她放在了床上,安撫道:“領完證再睡,領完證你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

他的手不老實,已經開始脫她的睡衣了。陶桃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輕聲問了句:“你愛不愛我?”

程季恒的吻在她的頸間連綿落下,喘息熾熱,嗓音啞得發燙:“我愛死你了。”

在他的撩撥下,陶桃不禁心旌搖曳,呼吸也變熱了,氣息略有些紊亂,滿含愛意的在他的臉上親吻了幾下:“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愛我的?”

這個問題,已經在她心裡藏了四年了。

其實程季恒也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是從什麼時候愛上這顆桃子的。

那年夏天,一場人為的車禍,讓他遇到了這顆傻桃子。

在遇到她之前,他的世界冰冷黑暗,並且孤獨封閉,是她打開了他的世界,為他帶來了溫暖與光明。

也是她教會了他什麼是愛,如何去愛。

他能夠清清楚楚地記得與她相遇後的點點滴滴,但卻有幾個瞬間的記憶令他最印象深刻。

如果將這幾個瞬間劃分為記憶節點,那麼最早的一個瞬間,應該是他從昏迷中睜開眼的那一瞬間。

對於那一天、那一刻的記憶,他至今記憶猶新——

病房內光線充裕,潔白明亮。姑娘穿著一條白色長裙,紮著簡單的馬尾辮,耳畔的碎發柔軟的垂在側臉,身材窈窕纖細,周身被渡上了一層融融暖光,整個人看起來乾淨、清透、靈氣四溢,像極了一顆水蜜桃。

那一刻他真的以為自己升天了,不然怎麼能遇見仙女?

或許,他就是從這一刻開始,對她念念不忘。

他脫掉了她的睡裙,喘息著回答:“在醫院。”

陶桃不太明白:“你住院的時候麼?”

程季恒說了實話:“我睜眼的時候。”

陶桃:“……”

她氣呼呼地看著他:“所以你說的什麼家規嚴格守身如玉都是騙我的麼?”

時隔四年,程季恒終於坦白:“家規嚴格騙你的,守身如玉是真的。”他又補充道,“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是清白之身,你摸了我,就必須對我負責。”

提起這事陶桃就來氣:“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摸你的!”

程季恒戴好了套,捉住她的腿彎,將她的身體拉向了自己,壞笑著說道:“我不怪你,提前驗貨是個好習慣。”

陶桃:“……”

真是個流氓!

……

明天要領證,程季恒擔心這顆桃子第二天早上起不來,所以就沒折騰她太狠,隻做了兩次就哄她睡覺了。

但陶桃還是累壞了,這個男人就是頭狼,還是一頭不知道飽的餓狼!

第二次結束的時候,她幾乎筋疲力儘,閉上眼睛後沒過多久就縮在他懷中睡著了,並且睡得特彆沉。

他讓她很累,也讓她很安心。

但她總覺得自己好像還沒睡多久呢就被喊醒了。

“桃子、桃子,起床了。”程季恒一邊輕輕地戳著她的臉頰,一邊喊她起床,“再不起就遲到了。”

陶桃痛苦不已地睜開了眼睛,迷迷瞪瞪地問了句:“幾點了呀?”

程季恒急得不行:“快八點了!”

都快八點了?

陶桃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然而當她看到對麵牆壁上掛著的表盤後,瞬間炸了,氣急敗壞地瞪著程季恒:“現在才五點半!”

程季恒理直氣壯:“我給你留出來了充分的洗澡和化妝時間。”

陶桃:“……”

我還得感謝感謝你?

這時她才發現浴室亮著燈,看來這人早就起床了。

她又氣又無奈,卻也沒了困意,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不情不願地掀開了被子,去浴室洗澡。

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已經六點多了,她先去衣帽間換了衣服,然後坐在了化妝台前。

其實她隻會化淡妝,不會化那種很精致的彩妝。她也看過好多美妝博主發的教程視頻,但就是學不會,或者說,腦子和眼睛會了,但是手不會。

唯一會化的彩妝是眉毛,還是因為她自己的眉毛本身就有眉形,所以畫起來沒什麼技術含量。

對於她來說,用眉筆在眉毛上隨便掃兩下就相當於畫眉了。

就在她畫完左邊的眉毛,正準備畫右邊的眉毛時,程季恒走進了她的衣帽間,她的手一頓,扭頭看著他,一臉警惕:“你要乾嘛?”

之前有一次她化妝的時候,他說想幫她畫眉毛。那時她年少輕狂,輕信了他的話,就將手中的眉筆交給了他,結果這人愣是把她的細長眉畫成了張飛眉。

程季恒回答:“我隻是想看你化妝。”

他的神色和語氣中透露著十足十的單純無辜。

白蓮花的氣息撲麵而來,但就是無法拒絕。

陶桃警告:“隻能看,不能動手!”

程季恒乖乖點頭:“好的。”隨後他走到了她身邊,在另外一張凳子上坐了下來。

陶桃繼續對著鏡子描眉,然而才剛描了兩下,就聽到男人說了句:“讓我給你畫眉毛吧?”

陶桃:“……”

我就知道你不懷好意!

她斬釘截鐵:“不讓你給我畫。”

程季恒:“求求你了!”

陶桃斜眼瞧著他:“你會麼?”

程季恒:“不試試怎麼知道會不會?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求求你了!”

又是一副純良無害的嘴臉,陶桃根本無法狠心拒絕他。

這一刻她再一次的明白了男人們麵對白蓮花的心路曆程:但凡對方長得醜一點,也不用這麼糾結了,偏偏長得這麼好看,真是……毫無抵抗之力。

拒絕了他,就是自己不知好歹。

咬了咬牙,她憋屈地把眉筆遞給了他。

程季恒像是個終於得到了糖吃的小孩似的,喜上眉梢,立即拿起了眉筆,左手扶住了她的臉,右手抬起了筆,興致勃勃地在她的眉毛上畫了起來。

其實陶桃心裡特彆清楚這人為什麼這麼熱衷於給她畫眉:因為好玩。

男人都是幼稚鬼!

其實把眉筆遞給他的那一刻,她就做好了卸妝重畫的準備,然而沒想到結果竟然出乎她的預料。

程季恒放下筆後,陶桃立即看了眼鏡子,驚喜地發現這回竟然畫的還可以。

鏡中人的眉毛細細長長如遠山含黛,看起來十分的溫柔淡雅。

陶桃立即誇獎了句:“你進步了!”

程季恒一本正經:“人不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陶桃又氣又笑。

等她化好妝後,兩人一同離開了臥室,這時程季恒對她說了句:“你先下樓吧,我去喊小奶糕起床。”

陶桃急了:“你喊她乾什麼呀,現在還不到七點呢。”

程季恒:“我昨天答應了她要帶她一起去。”

陶桃:“……”

合著隻有我是被蒙在鼓裡的那一個是麼?

她無奈地歎了口氣:“我和你一起去喊她。”

爸爸媽媽來到她房間的時候,小奶糕還在熟睡中,小臉蛋肉乎乎粉嘟嘟,像極了一顆小蘋果。

陶桃坐到了女兒的床邊,一邊喊她一邊輕輕地晃著她的小身體:“小奶糕,起床啦。”

小奶糕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擰著小眉頭、一臉茫然地看著媽媽,迷瞪了好幾秒鐘後,朝著媽媽伸出了兩隻小胳膊,來了個起床撒嬌:“抱抱。”

這幅撒嬌的樣子,簡直和她爸如出一轍。

陶桃根本無法抗拒,立即將女兒從床上抱了起來。

小奶糕身上穿著粉紅色的睡衣,小手小腳都是肉嘟嘟的。由於剛睡醒的原因,她的頭發毛茸茸的,像極了一個小玩偶。

在媽媽的肩膀上趴了一會兒,她又朝著爸爸伸出了手:“爸爸抱。”

陶桃心想:“你還挺知道雨露均沾。”

程季恒立即將女兒接入懷中,輕聲哄道:“去洗臉吧?吃完飯就帶你出去玩。”

小奶糕點點頭,乖乖巧巧地說道:“好。”

程季恒帶著女兒洗漱的時候,陶桃給女兒挑選衣服,她本想給女兒穿那件粉色的中國風棉服,再搭配一條藕色襦裙和一雙刺繡棉靴,讓她今天走一下古風路線,結果翻遍了衣帽間都沒有找到那套衣服。

她清楚地記得小家夥前天上幼兒園的時候還穿過這套衣服,是阿姨拿去洗了麼?

除了這個可能性之外,她也找不到其他的可能性了。

再加上時間緊迫,她也沒去陽台找,就給她另選了一套衣服。

小家夥換好衣服後,一家三口下樓。

阿姨已經做好了早飯。

吃完飯,程季恒開車帶著老婆孩子出發去民政局。

民政局八點半上班,他們來到民政局門口的時候才七點四十,沒辦法,隻好在守在門口等。

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黃道吉日,來領證的情侶們還挺多。八點之後,民政局門口就排起了小長隊。

陶桃原本還覺得他們來的太早了,現在才發現來早點是對的,不然辦理每一項手續的時候都要跟在後麵排隊。

小奶糕扭頭看了看身後的長隊,不禁有點小激動,開開心心地對爸爸媽媽說道:“我們是第一個!”

單純的小朋友至今還不知道這件事其實跟她沒有關係,所以,她又問了句:“我們一會兒要乾什麼?”

肯定不能說實話,不然孩子會哭。

程季恒一臉認真地回道:“爸爸媽媽要辦點事情,然後才能帶你去玩。等會兒進去之後,你的任務是幫媽媽背包,能完成嗎?”

被賦予了任務,小奶糕相當自信地挺起了小胸脯:“我可以噠!”

陶桃忍俊不禁,但凡有個幼兒園畢業的學曆,也不會被她爸忽悠成這樣。

為了配合程季恒,在民政局開門之後,陶桃把自己的挎包給了女兒。小家夥相當的認真複雜,從始自終一直緊緊地抱著媽媽的包,除了中間爸爸媽媽照相的時候她很難過地問了句:“你們為什麼不帶我照?”,其餘的時間,都是個乖乖巧巧地小跟班。

對於孩子提出的“為什麼不帶我照相”這個問題,程季恒是這麼回答的:“爸爸媽媽也想帶你照,但是照相的叔叔說這裡隻有大人才能照相,小朋友不能照。”

小奶糕又好奇地問了句:“那我什麼時候才能來這裡照相?”

陶桃被孩子的這個問題逗樂了,然後看了程季恒一眼,果然,臉色又不好了。

來民政局照相,就意味著女兒要被臭小子騙走了。

程季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非常嚴肅地回答:“二十八歲之前,你不許來這裡照相。”

陶桃:“……”

程季恒重點強調:“來這裡照相之前,必須告訴爸爸。爸爸同意了,你才能來,明白了麼?”

雖然小奶糕不太明白,但麵對著爸爸嚴肅認真的目光,小奶糕也嚴肅認真地點了點頭:“明白了!”

程季恒長歎了一口氣,心想:“希望你真的能明白。”

照完結婚照之後,就能去領紅本本了。

鋼章蓋下去的那一刻,陶桃莫名有些感觸,心尖微微一顫,有點兒感動,又有點小傷感——她的單身生涯就這麼結束了。

隨後,她扭頭看了一眼程季恒,發現這人眼眸明亮眼底藏笑,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有點想打人,又有點想笑。

拿著紅本本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已然是豔陽高照。

天氣雖冷,卻晴空萬裡,目之所及之處皆是一片明媚,澄清的的陽光為世間萬物鍍上了一層金粉。

陶桃以為,領完證就直接回家了,然而程季恒卻沒往家的方向開,直到他上了三環,她才反應過來不對勁兒的地方,奇怪地問:“你要去哪?”

終於發現了。

程季恒笑著回:“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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