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這棟樓裡的人多半都是附近廠子裡的工人,要麼就是捧著鐵飯碗的公職人員,就連隔壁那個喜好打老婆的周老三也是附近煤鐵廠的正式職工,每個月的工資也有好幾十的那種。
所以這井樓裡的生活水平還是挺高的。
張雲秀是剛搬來的,對這樓裡還不怎麼熟悉,一大早的就開始忙活家裡的瑣事兒,也學著彆家一樣把房門敞開著,方便左右鄰居串門。
大約十點多鐘的時候,張雲秀便忽的聽見樓下傳來的嘈雜聲大了些。
她好奇的往外麵瞥了一眼,便瞧見一些穿著薄棉襯衫的女同誌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菜嬉笑著上樓,看模樣是剛剛從外頭采買回來。
城裡跟鄉下不同,吃個菜都是被限製的,有的還得需要票才能購買。
張雲秀瞧著她們手裡頭的菜才突然想起來她還沒有去買菜呢,中午飯可咋整?
那隻白毛崽還在睡覺,珠珠一個人在陽台那邊也玩的挺開心的。
張雲秀想了想,家裡現在就一個小鋁鍋,沒有把鐵鍋買回來之前炒菜暫時是吃不上了,思來想去中午倒是可以包一頓餃子吃。
搬來的時候,母親曾給她準備了不少吃的,有父親兄長們跑到林子裡去挖的那些野菌野菜,也有這年頭十分精貴的白麵兒。
張雲秀今早把那些袋子裡的東西全都整理出來放好,瞧著母親連菜板跟菜刀都準備了,心頭也是暖洋洋的。
雖然她沒能攤上個好相處的婆家,但比起那些娘家也不靠譜的女人來說,有這麼一家關愛自己的親人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
張雲秀一向是說乾就乾的性子。
昨天正好獎勵了一條獸腿,她從位麵交易器的倉庫中取出來後用菜刀把上頭的腿肉給剔了下來,彆看就這麼一條獸腿,光是剔下來的肉就有兩斤多了,可比一般的豬腿肥多了。
張雲秀又把野菌跟野菜拿出來清洗了,開始咚咚咚的剁餡兒。
“喲,這是在剁餡兒啊?”
剁肉餡兒的聲音傳了出去,趙乾事聽見聲音好奇的走了過來,瞧見她在剁肉餡兒呢,忍不住笑道。
“是趙乾事呀,中午我家包餃子,來吃不?”張雲秀對趙乾事還是很有好感的,多虧這個熱心的嬸子,要不然想要在縣裡租到這麼好的房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哎喲,這可不用了。我手頭還有事兒要去辦呢,下次你包餃子我再來吃吧。”趙乾事咯咯笑道,“張同誌,你住在這兒有啥需要幫忙的隨時可以來找我,千萬彆跟我客氣。”
“趙乾事,您,您看我這都不知道該怎麼謝謝您了。”張雲秀笑道,“對了,趙乾事您也住這裡嗎?”
“是啊,我就住你樓上。”趙乾事點點頭,又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哎喲,真不能跟你聊下去了,我得趕緊走了。”
“那,那您慢走啊。”張雲秀頗不好意思。
趙乾事前腳剛走,後腳就有幾個沒事兒乾的女同誌湊了過來。
看見張雲秀居然跟趙乾事關係那麼好,有人便忍不住問道:“張同誌,你跟趙乾事是啥關係啊?她對你居然這麼和善。”
“是啊,平時這趙青萍凶的跟頭母老虎似得,我還真沒見過她對誰笑的這麼慈善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她閨女呢。”
“那個趙青萍平時對她兒媳婦苛刻的跟個惡婆子似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