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乾啥，就是找公安們立個案，去抓一個會殺人的瘋子而已。”張雲秀微微一笑，“醫院的檢查報告在那兒，阿玉這回能不能有命活下去都得看老天爺的意思，一旦她出了事兒那你家那個傻兒子可就是殺了人！一個會殺人鬥毆的瘋子，按照我們這邊的習俗也是要被抓起來的吧。”
這個時代比起後世精神病殺人不犯法來說要好一點。
瘋子傻子這種不正常的人如果沒有被親友護著，在外頭被人打被人罵那也是常有的事兒。
朱家老兩口之所以沒有放棄這個傻兒子完全就是因為他們早就不能再生一個了，否則估計也跟其他那些生了傻孩子的父母一樣，早早地就把人給丟棄了。
“殺人償命，打人也是犯法的。”張雲秀故作沒瞧見這老兩口鐵青的臉色，微笑道：“等先把打架鬥毆的人給抓起來，回頭再一起商量你們朱家該怎麼賠償阿玉這回被打的進醫院的錢好了，你們放心，就算還了你們900塊，你們頂多也在添一點而已。”
她這話的意思，就是賠償的金額不止900塊了？
朱老太太捂著自己的胸口，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
鄉下的人從來不管法律是啥，可公安還是會怕的。
聽到張雲秀跟縣裡的公安有交情後，朱家老兩口這心裡就開始嘀咕，神色不定的看著她，眼神明明滅滅。
不知道該說啥。
而海家夫妻這下子倒是聽明白了，眼睛頓時一亮！
海大富不客氣的開口道：“雲秀說的對！你們家把我閨女打成這樣，不賠錢怎麼行？！你們家朱貴是你們的兒子，我們阿玉就不是我們閨女了？好好的一個閨女被你們磋磨成這樣，要是不給個說法，這事兒肯定沒完！”
“就是！還想找我們海家的麻煩！我說親家母，阿玉伺候你們一家三口，做牛做馬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了吧，結果你瞅瞅你這副嘴臉！果然不是自己生的閨女就不心疼。”
海母吸了吸鼻子，這會兒說話反倒是有了底氣。
瞧見這對夫妻這般作態，張雲秀還能不明白是為了啥嗎？
冷笑一聲，她也不開口，反正那900塊錢是肯定不會給的，至於朱家還要不要另外賠錢，等解決完這段婚姻關係的時候再說。
“哪個男人不打老婆的？”朱老太太沉著臉，冷聲道，“咋的？就你們家海玉嬌貴呀！以前她跟我們家阿貴對打，把阿貴臉上抓的全是血印子的時候我都沒怪過她，現在不就是住個院嗎？還威脅上了是不？”
朱老頭也冷哼一聲，“要告就儘管去告，我倒是要瞧瞧那些公安還吃飽了撐著管上我們家裡的事兒了！你這賤丫頭也少在這裡嚇唬我們！反正海玉真要跟阿貴斷了關係，這該賠的錢就得拿出來，否則就算真被我兒子打死又咋地？你們可彆忘了，當年是你們海家把人賣到咱家的，海玉是的生死也跟你們沒關係！”
“賣？”張雲秀微微挑眉，“老爺子，你確定是賣的？咱們國家可不允許這種舊社會的人口買賣，回頭我要是告到公安那邊，你說你們家會是啥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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