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一個爹,要是自己狠不下心腸的話,這輩子顧忌都彆想過上什麼好日子了。
張雲秀在旁邊看著海大富這副嘴臉也覺得惡心。
猶記得前世海玉重傷不治死亡後,海大富的第一個念頭居然不是找朱家報仇,而是跟朱家談起了賠償的問題。
為了前世那個死去的海玉的最後賠償金,海大富頭回那麼積極。
親女兒死了,連顆眼淚都沒掉。
她真的挺好奇,做父母能夠做到這種地步,他們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前世海家剩下的兩個閨女也正是瞧見娘家父母這般醜惡的嘴臉才下定決心斷絕了與娘家的來往。
反正都是靠不住的,還不如斷了關係來找麻煩的好。
“等你傷好了後,你就去跟人家小夥子把證給扯了。”海大富說了半天,最後做了總結,“你放心,這回的彩禮錢,爸也不全要你的,會給你200塊錢做嫁妝帶回去,不像之前朱家那樣。”
海玉聽了這話,卻覺得好笑。
海大富明知道她從張雲秀那裡‘借’了300塊錢還給朱家了,居然還有臉說給她200塊做彩禮。
他這個買賣倒是做的一點都不肯吃虧,反正錢也不是他去還。
海玉依舊不吭聲,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然而周圍的人目光落在她緊緊攥著被子的雙拳上,便能瞧出此時這個女同事的內心有多麼不平靜。
等海大富一走,海玉才麵無表情的開口。
“雲秀,白主任,我想舉報海大富。”
……
這兩日,海大富的心情不錯,周家那邊500塊錢已經交到他手上了,雖然要分出兩百塊給那個死丫頭,但剩下的300也足夠他過一段悠哉的日子。
心裡美的冒泡的海大富回家的時候,難得舍得的去了一趟縣裡的供銷社,買了一瓶還算不錯的白酒,茅台他們這種人喝不起,可一兩塊的品牌酒還是能偶爾喝上一兩次的嘛。
然而樂極生悲,海大富提著酒瓶子剛到家中就瞅見幾個穿著黑色中山裝的青年堵在自家門口。
他心一咯噔,認出來這群人是革委會的。
站在最前頭的那個年輕男人他也認識!
“這,這不是何坤同誌嗎?怎麼有空跑到我家這小地方來了?今天剛剛買了一瓶好酒,要不要一起喝兩口呀?”
海大富腆著老臉,小心翼翼的問道。
心臟卻砰砰直跳,有股不安的感覺。
“喝酒?”何坤冷笑一聲,“海大富是吧?你親生女兒舉報你包辦婚姻,實則是為了賣女兒賺錢,我們已經問過周家那邊的情況了,證實你女兒說的沒錯,現在跟我們走一趟吧。”
“什,什麼包辦婚姻?!我一個當爹的難道還不能為閨女的終身大事做意見了?”海大富臉色一變,頓時就明白過來。
特麼的,海玉那小雜種居然敢跑去舉報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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