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老兩口是鐵了心的想把珠珠這個便宜孫女給重新認回去。
前生今世,跟這家人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張雲秀哪裡不清楚他們的真實目的。
無非就是想通過控製她閨女尋求好處罷了。
前世是因為她帶著孩子自己乾起來一份不錯的家業,白家那些豺狼才虎視眈眈的盯著她閨女一個勁兒的忽悠,這一世雖然她還沒乾出個啥東西來,可張雲秀又不傻。
從自個兒莫名其妙的被那位厭惡自己的李主任求著進了工廠上班的情況來看,白家老兩口顯然還是惦記著以前拋棄白霆的那夥人能帶來的好處呢!
除了這個原因,張雲秀實在想不通還有什麼理由能讓白老太太舔著臉上門天天坐在她家門口哭嚎著。
海玉租下了白翠蓮那間放著雜物的小屋,每個月房租也不貴,就2塊錢。
不過這租房的協議是她們私下口頭約定的,對外人來說隻是借住給娘家那邊的親戚。
畢竟這年頭租房這種事兒可不能私人乾,被抓到了可是要到大黴的。
海玉這兩日一直在收拾自己未來要住上很長一段時間的小屋。
那天她一覺睡醒後,已經是第二日下午三點鐘。
身上的內傷不再疼痛,就連表麵的傷痕都消失的乾乾淨淨。
仿佛她從未經曆過被朱貴的暴打似得,就連以前的那些舊傷也全都沒了。
如果不是她一覺醒來還在白翠蓮的那間小屋子裡,海玉真的會以為自己嫁到朱家的那幾年是一場噩夢。
她一點都不傻。
一夜之間,所有的新傷舊傷全都消失不見,這意味著什麼?
能夠做到這一切的除了她認定的好姐妹之外絕無第二人。
雖然不清楚張雲秀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讓原本性命垂危的自己重獲新生,可海玉明白,這件事情她必須死死的捂住,無論如何也不能叫外人知道了去。
因此哪怕她的身體已經全好了,白翠蓮偶爾過來探望她的時候,海玉還是一副病重垂危的模樣躺在小床上,連門都不敢出去。
愣是在這間小屋裡頭呆了差不多一個月,她才裝出一副勉強能下床走動的樣子。
白翠蓮是婦聯的主任,平日裡也很忙,並沒有那麼多空閒的時間來管著她。
所以當海玉覺得自個兒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外人眼中時,她拿著個小籃子就跑來找好姐妹了。
剛剛踏入井樓,就聽見樓上傳來的嚎叫聲。
“你是……白嬸兒?”
海玉到了張雲秀家門口,愕然的看著白老太太沒啥形象的坐在地上,眼睛哭的那叫一個又紅又腫,聲音也極其嘶啞。
白老太太瞥了她一眼,立即認出這是那個小賤人的好姐妹,連忙站起來,抹了把眼淚就抓著她的胳膊委屈的叫道。
“你是海玉吧?嬸兒求求你了,你幫嬸兒給雲秀說幾句好話成不?珠珠是我們白家的孫女,總歸是要認祖歸宗的……”
她話還沒說完,便聽到吱呀一聲。
張雲秀聽到門外的動靜,打開了一個小縫隙。
見到是海玉,才開門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