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呢?當初我爸那傷勢可是醫院都檢查出來的,住了那麼久的病房是白住的嗎?”
張雲秀一聽二姑說的這話便猜測可能是自家老爸在傷好之後露了馬腳,要不然張翠怎麼可能他裝病?
“我呸!”
張翠現在也是破罐子破摔了。
家裡兩個兒子都被廢了,天天躺在床上要吃要喝不說脾氣還特彆暴躁。
她向來就是疼愛孩子的,之前明明是自個兒家的錯,她都能厚著臉皮說動老太太過來想把張大山家那個唯一的名額弄到自己這裡來,現在無意中得知張大山傷的壓根就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嚴重,現在還不更加理所當然的要賴上他家了?
“你自己讓你爸出來說說,他傷的到底重不重?我還真沒看出來啊,平日裡老實巴交的大哥竟然也會跟我們這些親戚耍心眼了?你說你爸這心得有多狠,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倆外甥受罪?”
張翠一邊哭一邊鬨。
周圍全是一群看熱鬨的親戚鄰居。
最初的時候大夥還都覺得張翠過分了,可隨後爆出來張大山竟然是裝病之後,眾人對他也就頗有微詞,甚至還覺得張翠說的很對。
都是一家子的親戚,雖然張翠的兩個兒子的確乾了傻事兒,但好歹也是他親外甥呢。
現在那倆孩子都這麼可憐了,你一個當舅舅的就不能照顧一下外甥嗎?
人都是向著弱者說話的,在這一件小事兒就能傳遍所有人耳朵的鄉下更是如此。
張雲秀不想跟這種奇葩吵架,可張翠又堵著娘家的門,她壓根就進不去。
皺著眉正想開口,身旁的男人便扯了扯她胳膊。
她微微一愣,就看到白霆神情不悅的衝著張翠開口道,“二姑,你鬨了這麼久也夠了吧?雖然說是親戚,但各自成家就是兩家人了,之前爸被你兩個兒子打的進了醫院,傷情到底嚴不嚴重鎮上的醫生可以證明,你說他裝病,我倒是想知道難不成整個醫院的醫生都要幫著他撒謊騙你?”
張翠一噎,正想開口,可白霆又說話了。
這個向來不願意與旁人多費口舌的男人也是受夠了這些無理取鬨的親戚。
“更何況,從一開始爸他們就不欠你們家什麼,就算是親戚,借錢是情分不借是本分,你兩個兒子沒借到前打了自己親舅舅,你還有臉三番四次的跑到家裡來鬨?你的臉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如果這話是張雲秀說的,張翠作為她的親姑姑肯定直接就能訓回去,可偏偏開口的是侄女婿。
而且這侄女婿氣勢不一般,站在那兒就讓人感覺畏懼,張翠就算蠻不講理也不敢跟著他嗆聲。
一張老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黑,在眾人異樣的視線下額頭上也不由冒出一層冷汗來。
“還要點臉趕緊就把路讓開,你這麼折騰下去也不可能把工作給你,哪怕你把張家這老房子給拆了,這話我也就放在這兒了,絕不可能給你,錢你更是彆想!”白霆牽著張雲秀的手直接就朝著院門的方向走了過去,冷聲道,“有這個時間你還不如回去照顧你那兩個廢物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