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織田作。”
太宰治也發現了他,放棄了逗白綺。
白綺蔫蔫的精神立刻恢複正常,高興地說道:“織田作,要喝什麼?”
織田作之助走過來,說道:“隨便給我一杯就可以了。”
白綺手邊正好有一杯本來要給太宰治的雞尾酒,乾脆就放到了織田作之助一貫的位置上。那個位置的吧椅上是大黃,大黃很聽話地就跳開,把座位讓給了織田作之助。
之後太宰治又就貓咪稱呼“老師”的問題與織田作之助展開交談。
酒吧老板對白綺說道。
“白綺,去休息吧,今晚的客人不多。”
“可是織田作……”
織田作之助加入了這個話題,不希望對方熬夜:“去做作業,白綺,已經八點了。”
“好吧。”
白綺在兩人的要求下,不再聽太宰治嘮嘮叨叨地說黑手黨的話題。
在他轉身磨蹭地回去之前,他還能看見太宰治擺出射槍的姿勢,開心興奮地說道:“……呐……我們和他們在倉庫街發生了槍戰!”
當白綺想再偷聽到一點內容時,織田作之助舉起酒杯,與太宰治的酒杯碰撞。
太宰治就自然而然地中斷片刻,和他碰杯。
“乾杯!”
於是,白綺仍然無從得知太宰治的具體信息,鬱悶地回去寫作業了。
酒吧的吧台前。
太宰治打趣對方:“你養的孩子走了呢,真乖啊。”
織田作之助說道:“彆教壞他啊。”
太宰治的雙手撐在自己的吧椅上,伸了一個身體繃直的懶腰,“我自己的學生都來不及教,哪裡有空教壞彆人呀,你就是太多慮了,織田作。”
他的目光似是穿過酒吧的牆壁,看清楚倉庫那邊瘦弱的黑發少年。
“況且……也不用我教壞……”
這一句話太宰治說得再模糊,織田作之助仍然聽清楚了,無奈地看向他:“太宰。”
太宰治自罰一杯酒,“啊啊,當我說錯啦。”
接下來,是大人的時間了,織田作家的小鬼就乖乖做作業去吧。
……
白綺不再關心外麵的事情,花了十分鐘做完作業,就縮在沙發上看漫畫書。
很多以前沒注意的漫畫細節都能令他笑個不停。
比如伊爾迷在獵人考試期間睡覺,是靠雙手挖洞,把自己活埋了進行休息。再比天空競技場篇裡,西索被瑪琪治好了削斷的手臂,試圖約她,卻遭到了對方的拒絕。其實獵人世界鼎鼎有名的三大美色,在不露出正常人一麵前,沒幾個人覺得他們好看。
三次元和二次元的審美觀隔了一個次元。
能夠為魔術師歡呼尖叫的漫迷,在某種意義上比獵人世界裡的觀眾還瘋狂幾分。
誰讓“現實”沒有這些刺激呢。
白綺沉迷漫畫,直到倉庫的門被外麵的人敲了兩下,“白綺。”
是織田作之助的聲音。
白綺赤著腳下去開門,酒吧的光線比內部強烈,一下子照亮了房間。織田作之助帶著一個白綺沒見過的陌生人站在門外,“白綺,安吾想見你一麵。”
白綺看去。
一個頭發外翹,斯斯文文的青年看上去有點靦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你好,我是阪口安吾。”
織田作之助適當地介紹道:“安吾就是幫你安排身份的人。”他的話音落下,太宰治從後麵露出一個棕色的腦袋,“我也有幫忙,不能讓安吾一個人占便宜!”
阪口安吾的靦腆在對太宰治上不翼而飛,毫不猶豫地懟了回去。
“太宰,本來你可以完成的,最後又推到了我身上。”
這個偷懶的家夥!
“哼哼。”
太宰治對給彆人增加工作量熟能生巧,笑著勾住安吾的肩膀,令對方的頭皮炸開。
“這是我最新買的衣服啊啊啊啊啊啊啊——”
有嚴重潔癖的阪口安吾尖叫。
“哈哈哈!”
太宰治在欺負對方上是個十足的惡魔,尤其是今天他身上有血腥味、子彈的硝煙味,灰塵等等,百分百能讓阪口安吾哭暈過去。
織田作之助猶如沒聽到背後的鬼哭狼嚎,臉上帶著笑容地說道:“他們是我的朋友。”
白綺的雙眸倒映著三個人,清晰明澈。
朋友啊……
男人的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輕輕一拉,帶他走出來,“太宰提議讓我們拍一張照片,我們就正好帶安吾來見你了,讓你給我們拍一張。”
白綺茫然地說道:“我?”
織田作之助點頭,目光像是黑夜中浮動的淺光,暖人心脾。
“請你,替我們留下這段時光吧。”
吧台前。
三個人分彆坐在了吧椅上,太宰治還強烈要求道:“給我拍帥一點。”
白綺在阪口安吾的指導下很快對照相機上手,試著站在一個比較好的角度。他能夠摸得出來,手上的照相機是個古董貨,拍起來的照片肯定不錯。
他對準三個人,屏住呼吸,突然一隻貓走入鏡頭,與三個人一起入鏡。
“哢嚓——”
照片就這麼保留了下來。
為他們拍下這一幕的白綺心裡不知道少了看戲的冷漠,同樣揚起了笑容。
大概是。
又看見了羈絆的誕生吧。
背叛從一開始就存在,但在此期間的感情,是否算是真的呢?人呐,沒有誰能陪誰到最後,彼此都好分道揚鑣……你們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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