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織田作,不叫太宰治。
不過經過這番折騰,太宰治在屍體上摸索片刻,還是在士兵腳底的闊葉樹枯葉上,判斷出這些家夥在襲擊賭場之前去了哪裡。
那裡,必定是見過阪口安吾的地方。
最後的……線索。
“啪”得一聲,太宰治打開自己的黑色翻蓋手機,撥通織田作的電話。
這個時候就交給專業近戰人士了。
他們,隨後就到。
周末不用上學,在酒吧幫忙做事的白綺,又一次趁著倒垃圾的功夫跑出去了一趟。
天空上,血月懸掛在雲層之後。
“又沒有來。”
白綺有一點失落,把垃圾扔往垃圾桶裡,砸出重響。
織田作就是他接觸這個世界的橋梁,平時沒有感覺到什麼特殊,當對方違背規律的不再出現時,他有一種被新世界拋棄的感覺。
很不舒服。
好不容易有一些歸屬感,結果發現自己依舊是無垠浮萍,舉目無親。
好想……把這個人束縛在身邊。
“要是我有監控方麵的念能力就好了。”白綺低頭看向自己空無一物的右手,而不是通常拿筆的左手,目光閃過一絲複雜。他的手上有著常年使用冷兵器而產生的老繭,在流星街複雜的環境下,刀片、匕首這類武器無疑很方便就地取材。
在念能力方麵,他也不是想要什麼念能力就有什麼念能力的天才,上輩子看那麼多年,他隻佩服一個作者的腦洞念能力:光合作用。
可惜他想了半天,也沒有辦法把自己當成一棵曬太陽就能活的植物。
通常,念能力的形成與念能力者的意誌有關,想象力是關鍵,而強烈的執念也是一個關鍵,越執著的願望,越能創造出符合要求的念能力。
念,擁有心靈寫照的能力。
他當時的執念……
是……
白綺掐斷了自己的想法,右手握起,擺出揮動拳頭的姿勢。
“織田作解決不了的麻煩,我替他解決就是了。”他的笑容乾淨而具備欺騙性,宛如躍躍欲試的少年,想要幫上大人的忙,“等下織田作來了,想辦法套他的話!”
方法是好的,但現實是殘酷的。
這一等,白綺一個晚上也沒能看見織田作之助。
坐在酒吧門口的少年,背靠著淩晨關上的酒吧門,屈著腿,好像是流浪的人一樣。
一道腳步聲從小巷子口傳來。
是皮鞋。
但不是織田作。
白綺從打瞌睡之中回過神,揉了揉眼底的黑眼圈,沒什麼警惕性地去看這個“普通人”。或許在常人眼裡,太宰治是一個很可怕的人,可是按照白綺對他人的判斷,太宰治的身體素質不是很強,明顯是像俠客那樣靠腦子和技術吃飯的家夥。
太宰治站在他麵前,彎下腰,肩頭的黑色風衣滑落少許。
他對黑發少年伸出手。
“起來吧。”
“你……”
“我帶你去看織田作,他住院了。”
“……”
白綺的表情有些木然,這才過去多久,對方就把自己坑得入院了?
在港口黑手黨的單人病房,白綺見到了自己名義上的監護人——織田作之助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外表沒有受到傷害,嘴唇發青,可能是中了毒。
他隻問太宰治:“誰乾的?”
太宰治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胸,安靜地陪在床邊。
“目前不清楚,要等他醒來。”
這樣推脫的話,白綺是一個字也不信,他檢查織田作之助脖頸的脈搏,確定這個人已經進入過醫治,卻不能保證有沒有後遺症。他抬起織田作的右手,上麵有酒精消毒過的味道,嗅了嗅,疑惑道:“毒素有這麼強嗎?透過皮膚就可以使人中毒?”
他判斷出織田作之助是右手觸碰了劇毒物質,導致重度昏迷的。
“嗯。”太宰治應道。
“有殘留的毒素樣本嗎?”白綺對這個世界的毒不甚了解,以防萬一問道。
“有。”太宰治找出了讓織田作之助中毒的皮球。
他用布隔絕皮球,遞給白綺,有點新奇的想要看看對方能做什麼。織田作就是因為觸碰了皮球,五六秒後中毒,導致預知到了未來也無力改變。
這是熟悉織田作的異能力才會設下的局。
白綺托著皮球下方的布,用手指抹過一小點毒素就放入口中。
他用舌尖舔了舔。
過了一會兒,他感覺到了舌頭有輕微的麻痹感,很快就適應了,毒素對他而言不強,隻能說這個世界的人抗毒能力不怎麼樣。
再看向太宰治,白綺就撞入了太宰治充滿探尋意味的目光裡。
“……”
“……麻煩你出去一趟,我可以讓他安全醒來。”
他把礙事的太宰治趕了出去。
事後,在太宰治查的監控視頻中,白綺輕而易舉地用一個隨身攜帶的水果刀插破了正前方的攝像頭,而後在側麵攝像頭的畫麵下,他的行為十分簡單,右手微動,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一個瓶子,再把瓶子裡類似於解毒劑的藥物喂給了織田作。
不到一分鐘,織田作之助的臉色好轉,嘴唇不再泛青,慢悠悠地醒來。
“白綺?”
第一眼,男人就看見了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黑發少年,對方的眼中寫滿了擔憂。
頭皮一炸,他破天荒有了想收拾太宰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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