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錢包歸屬(1 / 2)

第六十一章

懷孕石的存在, 微妙地緩解了港口黑手黨對武裝偵探社的關係。

至少森鷗外沒打算搞事情了。

不。

他隻是在搞事情前,思考的人選有一點廣,導致他暫時對周圍充滿“善意”。

哪怕是走到路上, 森鷗外覺得自己都可以對武裝偵探社的社長福澤諭吉笑一笑, 心平氣和地邀請對方喝杯茶,談談人生。

周末第二天, 中島敦就被太宰治忽悠地踏入了武裝偵探社的地盤。

白發少年已經知道了“老虎”是什麼,而身無分文的他難以拒絕一份穩定的工作,太宰治讓他加入武裝偵探社,他稍稍猶豫就忐忑地同意了。要是換做加入港口黑手黨,心存善良的白發少年沒準還會考慮偷偷逃跑。

此時, 武裝偵探社上演著一場“入社考驗”。

幾個社員聯合演習, 來了一次綁匪綁架社員, 威脅用□□殺死所有人的劇情。

“彆過來,過來我就殺了她!”

一臉凶狠的黃發青年坐在辦公室桌子上,身邊綁架著一名女性。

中島敦已懵。

這和他想的入社畫麵不一樣啊!

在他身邊, 國木田獨步一臉緊張地躲在後麵,與太宰治你一言我一語地告訴了中島敦事情的來龍去脈, 進一步證明武裝偵探社是個高危崗位。

樓下。

咖啡廳保持著安靜,女侍者臉蛋圓乎乎的, 十分討喜,端著咖啡送到靠窗的一桌客人那裡, 仿佛裡麵的人都不知道三樓已經鬨起來一般。

白綺的聽力不錯, 隔著玻璃窗都能聽見樓上激烈的爭吵聲。

“你們在演話劇?”

他問清早還沒去上班的織田作之助。

“嗯。”

織田作之助居然還承認了, 要是中島敦聽見,肯定目瞪口呆。

武裝偵探社內都是白切黑。

正義是他們維護的,也是他們考驗對方的東西。

織田作之助看見白綺喝起咖啡,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暫時不方便上去,太宰說演員有四五個就可以,再多就容易演崩了,新人加入武裝偵探社會被安排一場有驚無險的考驗,主要是考驗他們的心性與處理問題的方法。”

白綺打趣起對方:“織田作根本不會演戲。”

上去肯定比不過那幾個戲精。

“演戲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啊。”織田作之助有點苦惱,覺得自己雖然沒有長一張壞人臉,但也不是什麼老好人臉,“我不喜歡欺騙人。”

白綺一筆帶過道:“織田作做織田作就好啦。”

忽然,他敏銳地問出一個問題:“織田作的入社考驗是台北市那件事嗎?”

織田作之助點頭:“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白綺沉吟:“怪不得……”

時間吻合,事件也適合。

一開始不清楚武裝偵探社的立場有多堅定,他以為那些人是怕引起國際糾紛,放棄了支援織田作,沒想到對方倒是有魄力把“異能力者自殺事件”當作試煉。

那可是一個國家戰略級的異能力者!

隻能說,種花家的強大深入人心,讓武裝偵探社的人如此放心。

白綺的思維跳躍性很大,冷不丁地問道:“織田作對那個新人很看好嗎?”

織田作之助端起咖啡:“說不上看不看好,那個孩子好像比你小一歲,在迷茫的階段碰上了太宰,以太宰的本事應該可以安排好他的未來。”

醇香溫潤的液體流入喉嚨,如同這一個舒適安逸的早晨。

紅褐色頭發的男人一整天心情都不錯,白綺去東京念大學,就不再經常回橫濱了,他為了對方的學業方便,去年就給對方買了一套東京的公寓。對方不願意回來,他會抽空去東京看望對方,而願意回來,則是驚喜。

一轉眼,他看見白綺從少年成長到青年,有一種說不出的成就感。

就像是太宰說的“養成”?

織田作之助這邊在感慨,白綺在那邊托著下巴,提出一個假設:“假如第一個撿到我的是太宰,我現在估計就加入港口黑手黨了吧?”

織田作之助:“欸……”

白綺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太宰打不過我,也帶不走我。”

再進一步假設。

“除非中原中也在他身邊,中也倒是能對付那個狀態下的我,我被帶去港口黑手黨審查一遍,來曆不明,那位森先生就算想吸納我入港口黑手黨,也會把我放在一個可以壓製我的人身邊,最後我就變成了中也的人了?”

這麼一想,太宰的體術弱爆了,根本沒可能成為他的監護人。

頭腦壓製武力的前提——

是兩者的差距不是特彆懸殊。

“果然,我還是和中也比較有緣的。”

白綺心滿意足地得出判斷,自己不存在被太宰忽悠的可能性。他又喝了一口咖啡,再去看織田作下沒有胡子渣的下巴,對方出門前特意剃乾淨了。

稍加整理過的男人,五官端正,雙眸給人散漫而不失精神的感覺,鼻梁到下巴的線條硬朗有型,總算沒有了平時隨意的感覺。

非要說。

那就是帥氣了許多。

“今天的織田作很有男人味呢。”白綺笑起來。

他的瞳孔倒映著對方,不管是狼狽的還是乾淨的,全部收入眼底。

對方養大了他,他何嘗沒有見證對方的歲月。

從二十三歲到二十七歲,這個男人唯一神奇的地方就在於——織田作之助內心守護他們的信念沒有動搖過,一點也沒有過。

背叛從一開始就存在。

這一句話,白綺竟然無法在織田作的身上找到任何苗頭。

時間越長,這個男人越無懈可擊!

“多謝誇獎。”

在白綺略顯詭譎的目光下,織田作之助沒有被他看得不自在,自詡比較熟悉白綺的腦回路,但是他深刻地明白對方有一些他難以理解的思維。

例如:千萬不要和白綺深究到底在想什麼。

答案絕對不會是你想聽到的。

織田作之助剛接受了這份誇讚,背後就傳來一聲“噗”的笑聲。

太宰治的身影就加入談話之中,瀟灑地坐到了織田作之助的身邊,“他可是不經常打扮自己的,明明才二十多歲,一身三四十歲的氣質,這樣就不好找女朋友了。”

白綺聽見“女朋友”一詞,眼皮抬了抬,與太宰治交換了一個目光。

【你又皮癢了?】

【不,隻是特意提醒你,彆給他增加太大的負擔。】

【你說誰是負擔?】

【最近有女客戶了解到織田作是單身,有對他產生過興趣的哦。】

【……】

空氣中,是一陣肉眼難見的刀光劍影。

“給他來一杯咖啡。”

織田作之助找來女侍者,點了一杯給太宰治的咖啡。

他同時問太宰:“樓上結束了嗎?”

太宰懶洋洋地回答:“還沒結束,大家都在看熱鬨,我一個人先溜下來了。”

看見女侍者端著咖啡走過來,太宰治來了精神,溫柔地牽起對方的手。

“美麗的小姐,你願意和我一起殉情嗎?”

現場版殉情邀請?

白綺產生了一絲興趣,觀摩起太宰是怎麼撩一個人的。

織田作之助目不斜視地喝咖啡。

在三個人的桌子旁,女侍者笑容可掬,一點也不生氣地說道:“很抱歉,太宰先生,恕我難以同意,在此之前,你已經賒賬了好幾天,請問何時付賬?這杯咖啡是看在織田先生的麵子給的哦。”

一個快要冒出黑氣的“哦”字尾音,甜美動人。

織田作之助:“……”

白綺:“……”

太宰治深情地說道:“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織田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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