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欺負的女孩懵了幾秒,最後還真的一邊抹眼角一邊掏出手機,聽話地錄下了壁櫥裡的一陣陣鬼哭狼嚎。
阿爾撓撓臉:「我剛才是不是說話了?」
夏油傑無奈道:「沒事,我也沒指望Berserker能完全配合我們的計劃……反正,隻要瞞住那群爛橘子就好了。」
他們都覺得做得差不多了,阿爾重新打開壁櫥的門,三個女孩立刻狼狽的摔了出來。
“鬼……有鬼!”之前還氣焰囂張的女孩嚇得麵無人色,“那裡麵真的有鬼!”
阿爾抬頭看向壁櫥上方,那裡的確有一個通向閣樓的入口,從他所站的位置卻隻能看到一片漆黑。
「去看看吧。」
夏油傑的兩隻咒靈收到主人的指令,率先鑽進了閣樓。
阿爾緊隨其後。
不良少女害怕道:“喂,你、你彆去啊!你彆把我們丟在這裡!”
阿爾充耳不聞,壁櫥裡沒有能攀上閣樓的台階,於是阿爾伸手抓住閣樓的入口,輕輕鬆鬆地跳了上去。
五年前那件事被曝光後,作為殺人現場的閣樓被警方清理過一番,後來也不知道是誰封住了壁櫥裡的閣樓入口,還拆掉了原本應該存在的簡易台階,反正按照“窗”提供的情報來看,前不久死亡的新住戶一家隻知道家裡死過人所以格外便宜,卻不知道閣樓的存在。
然而,當義工發現他們的屍體時,那對夫妻雙雙躺在閣樓死不瞑目,而壁櫥的門是緊緊關上的。
夫妻死後,家裡僅剩下一個患有老年癡呆症的婆婆,連生活都沒法自理,更彆提找兒子和兒媳的下落了,而唯一一個會拜訪這戶人家的妹妹也在差不多的時候離奇失蹤,恐怕也已經遇害。
於是直到兩個月後,大學生義工仁科理佳走進這棟房子,發現了閣樓裡的兩具屍體,她立刻給義工前輩打了電話,等前輩和警方一起趕到時,隻找到了受驚過度暈厥過去的仁科理佳,以及旁邊已然斷氣的老婆婆,還有閣樓上的兩具屍體。
哦,順便一提,那位義工前輩、趕到現場的警方、醫護人員與記者,都在短短幾天內先後死亡,隻剩下一個仁科理佳幾度死裡逃生。
警方終於意識到問題的不同尋常,這才把案件緊急轉移給了咒術師。
阿爾探頭:「嗯……沒有鬼啊。」
閣樓裡空空蕩蕩的,並沒有怨靈的身影。
阿爾閉上眼睛,依然沒有感受到任何東西,他是英靈,理解不了咒力,在咒力感知方麵確實不如咒術師那麼敏銳,但英靈的五感遠超人類,如果這裡真的存在著什麼,他不可能毫無察覺。
不過……
阿爾彎腰撿起腳邊的日記本,日記本破破爛爛的,一看就有些年頭了。
奇怪,案發現場為什麼會留下這麼顯眼的日記本?
他翻開一看,上麵寫著日記主人的名字。
——川又伽椰子。
哦,被虐殺的那位妻子名叫佐伯伽椰子,但在結婚前,她姓川又。
金發少年想了想,看向正在探索閣樓的兩個“攝像頭”:「Master,我找到了伽椰子生前的日記本,不過我沒有察覺到咒靈的存在。你呢?」
「我也沒有。」夏油傑回答:「不過如果是悟的話,或許能發現我們看不到的東西也說不定。」
一旁的五條悟插話道:「嘛,沒有那個必要了吧。阿爾,你出來吧,不管你有沒有被標記,那邊的幾個學生肯定已經被咒怨標記了,過不了多久咒怨就會自己找上門來,我們隻要守株待兔就好。」
夏油傑歎氣:「隻能這樣了。阿爾,把日記本帶出來吧。」
「明白,Master.」
因為一場校園欺淩的鬨劇,事情變得更加麻煩起來,如果被標記的是他們自己,他們可一點也不怕,隻會摩拳擦掌地等著暴打怨鬼一頓,但現在被標記的是四個毫無自保之力的學生……嘖。
夏油傑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接下來的幾天,我們恐怕要寸步不離地給人充當保鏢才行了。」
阿爾把日記本塞進夏油傑的咒靈耳朵裡,自己從閣樓跳下去,一手一個拎起腿都嚇軟了的學生跟班們,毫無憐憫之心地轉身下樓,轉校生連忙跟上,帶頭欺負人的女生也趕緊爬起來,哆哆嗦嗦地追在後麵下了樓。
直到他們全部走下樓,穿過雜草叢生的院子離開,閣樓裡才伸出一雙慘白的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慢慢爬出來,沿著台階蛇一樣蠕動爬行,嘴裡不斷發出咯吱咯吱的奇怪聲響,空洞的眼睛注視著阿爾等人離去的方向。
……
“是的,我們在任務現場發現了四個學生……她們是附近一所女子學園的學生。對,沒有發現咒怨……啊,好的,好的,我明白了……”
輔助監督掛掉電話,禮貌地對幾個女生道:“幾位同學,為了你們自己的安全,你們現在要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情況才行。放心,我們會跟你們的家長進行溝通的。”
轉校生一愣:“聯係家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