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友們?
阿爾默默記住了這個關鍵詞。
“總之,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對啦,預約的話,大概需要三天以上的時間,我們到時候電話聯係,沒問題吧?”
以上就是那天發生的全部事情。
夏油傑翻完通訊錄,思索道:“到時候我跟阿爾是一定要去的,悟,你呢?”
五條悟詫異道:“啊?這麼有意思的事情,你居然打算撇下老子嗎?”
“不,我當然知道你對這件事很感興趣,但是我們三個全部走掉的話,盤星教怎麼辦?”
“嗯,傑醬說得有道理。”阿爾道:“找回遠山梨的事情,也不知道要花費多少天,怕就怕會發生跟上次一樣的事情。”
禪院家半夜襲擊盤星宮。
在他們三個人中的任意一個人留守的情況下,無論來了多少人都不足為懼,但是一旦他們三個全都不在,盤星教的乾部們就會變得十分危險。
先不論彆人,讓高層們心懷芥蒂的星漿體天內理子,恐怕就會首當其衝。
他們之前一直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因為日子過得實在是太滋潤了,直到真的被襲擊了一次,才切實地意識到這裡果然是個強者為尊的世界。
咒術師協會一直沒有動手鏟除盤星教,隻是因為顧及他們的實力。
——盤星教一旦沒了實力強大的人坐鎮,分分鐘就會被爛橘子們滅掉。
夏油傑道:“果然,我們最缺的還是人手。”
文職人員,不夠。
家政人員,不夠。
武鬥人員,也不夠。
五條悟道:“那個叫神座出流的,應該還蠻強的,但老子不放心他。”
那雙紅色的眼睛裡,沒有信念,沒有光,隻有一片荒蕪,他顯然對周圍的一切興致缺缺,也從不主動融入盤星教的大家庭,隻是按部就班地完成著安排給自己的工作而已。
連幫助罪木蜜柑擺脫絕望勢力的洗腦,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不摻雜一點私心。
“老子,其實挺理解他的。”五條悟笑著道:“周圍的一切都無聊得要死,當然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如果這個時候周圍的家夥們被人屠戮,以前的老子……可能還會覺得這件事比較有趣吧?”
夏油傑頓了頓,語氣微沉:“悟。”
“老子的意思是,正因如此,才不能把同伴的安全交給他。”五條悟及時打了個補丁,才得意道:“傑,彆想趁機輸出你的正論,老子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夏油傑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要開口說兩句,阿爾及時隔開他們,宣布道:“我,有一個絕妙的好人選!”
“……”兩個飼主轉向他,異口同聲地問:“誰?”
“伏、黑、甚、爾!”
這一次,伏黑甚爾破天荒地接了電話,沒有任何抱怨地回到了盤星宮,還捎帶了給孩子們的夜宵,心情顯而易見地十分不錯。
他回來後,就把夜宵往桌子上一扔,迫不及待地問:“砍死了幾個?”
迫不及待拆夜宵的阿爾:“……啊?”
“禪院家的,砍死了幾個?不是夏油傑的咒靈砍的嗎?我以為是你乾的。”
這個人……一直主動把他歸類到“咒靈”裡麵,也不知道是不是認真的,阿爾可不信伏黑甚爾會看不出他的異常。
阿爾問:“你跟家裡有仇?”
“有仇算不上,頂多隻是互相看不順眼而已。”
伏黑甚爾用輕描淡寫的口吻帶過這個話題,不過心情還是很愉快。
禪院家先是被五條悟掀了祖宅,後麵又被夏油傑的咒靈砍進醫院的消息就跟長了翅膀一樣散播開來,詛咒師論壇更是幸災樂禍了好幾天,都伸長脖子等著看禦三家的笑話呢。
伏黑甚爾自從聽到這個消息,心情就非常不錯。
把阿惠托付給盤星教實在是太正確了,不然哪兒能看見這種好戲,當初的三十億不賺也罷,禪院家的笑話可比三十億值多了。
“對了,你認不認識一個叫禪院直哉的家夥?”
伏黑甚爾歪了歪頭,漫不經心道:“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不過沒什麼印象。他怎麼了?”
阿爾眨了眨眼睛。
“哦,因為他一口一個甚爾君,我以為他跟你很熟呢,他把盤星宮對麵的公交車站牌撞壞了,你跟他很熟的話……”
敏銳地聽出要錢的苗頭,伏黑甚爾果斷道:“不認識,沒有錢。”
“……”
嘁。
本來還想試試能不能詐騙兩筆賠償費呢。
一筆來自禪院直毘人,一筆來自伏黑甚爾。
“爸爸——!”
伏黑津美紀拉著伏黑惠從樓上衝下來,高興得臉頰通紅。
“阿惠,爸爸來看我們了!”
伏黑惠彆過頭,小聲嘟囔道:“反正肯定是有彆的事情吧……”
伏黑甚爾揪了一把他的海膽頭,問道:“小子,你這是歡迎爸爸的態度嗎?”
“哇,是阿惠的爸爸!阿惠,你爸爸長得好像你哦。”
這是祈本裡香。
乙骨憂太道:“伏、伏黑先生,你好……”
怎麼回事,這位伏黑先生,長得明明很阿惠一模一樣,但氣場好強!
菜菜子、美美子,還有禪院家的姐妹也緊隨其後,附贈一隻搖搖晃晃的胖達君,浩浩蕩蕩九個小朋友,全是來蹭宵夜的。
伏黑甚爾歎為觀止道:“幾天不見,人是不是又變多了?”
“嗯,多了兩個吧。”
加上天內理子那個孩子王,其實正好十個小朋友。
阿爾走過去,拍拍人群最後麵的真希和真依,“這兩個都是禪院家的孩子哦,這是姐姐真希,這是妹妹真依。”
伏黑甚爾挑眉。
禪院家的?雙子?
阿爾指著禪院真希補了一句:“她跟你一樣,是反向的天與咒縛哦。我覺得你這段時間可以多教教她該怎麼變強。”
伏黑甚爾:“……”
女人,雙子,天與咒縛。
禪院家最討厭的要素全部都集齊了。
——好家夥,所有debuff都讓你給疊滿了啊!
他麵無表情地拍了拍禪院真希的腦袋,歎了口氣,由衷道:“真倒黴啊,你。”
禪院真希:“……”
不愧是他們禪院家的男人,果然長了張不會說人話的嘴。
阿爾拍拍手,快樂地宣布道:“總之,接下來的幾天,大家要跟伏黑先生好好相處,他性格有點內向,總是言不由衷,大家要多體諒他,多來跟他互動,不然伏黑先生會非常寂寞的。”
以祈本裡香為首的小朋友們大聲答道:“好——的——!”
伏黑津美紀&伏黑惠:“……”
伏黑甚爾:“……”
嗬嗬,我看你是想讓我死。
……
京都咒術高專。
高層會議室。
頂著濃濃黑眼圈的爛橘子們圍坐一桌,或憤怒或驚恐。
自從禪院家偷襲盤星宮事件後,他們最擔心的事情就發生了。
長鼻子老頭沉聲道:“前天,一個特級咒靈從我家裡的電視裡爬了出來。”
他的脖子留著一大片青紫色的勒痕。
“要不是我孫子及時進來拔了電線,我就已經死了……”
特級咒靈「貞子」強大得遠超他的想象,光憑意念就能彈開他的所有攻擊,而他的身體還在控製不住地主動走向「貞子」。
因為那件事,一向看不順眼的不成器孫子最近瞧著也眉清目秀的。
樂岩寺校長道:“我倒是沒碰見「貞子」,但我看到了一個女人,穿著巫婆裝,眼睛很大,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白井」……”
比他更早看見「白井」的是另一個高層的老頭,已經被「白井」捏爆了眼珠子,目前緊急送到東京咒術高專找家入硝子搶救了。
“我跟它瞪了一個小時的眼睛,才勉強平安無事,唉……”
他今天都不知道滴了多少滴眼藥水了。
他們今天聚在一起,就是為了商量這些事。
“這還用問嗎?一定是盤星教乾的!咒靈操使從前說什麼沒有調伏咒怨,全都是騙人的……”
砰!
金色的巨斧劈開了高層會議室的門。
身形巨大的「赫拉克勒斯」舉著金色巨斧走進來,邁出來的每一步都讓整個會議室為止震顫。
高層們下意識地站起來,紛紛避開「赫拉克勒斯」,不知不覺中全部擠到了會議室的角落。
一身五條袈裟的夏油傑從「赫拉克勒斯」身後探出頭,笑眯眯道:“喲,好久不見了,高層的大、人、們。看來你們已經見過我的「貞子」和「白井」了,怎麼樣?滿意她們的招待嗎?”
高層們目眥欲裂,咬牙切齒道:“咒靈操使,你——”
五條悟一屁股坐在最中間的椅子上,他連衣服都懶得換,在居家服上隨便套了件外套,穿著拖鞋就過來了,顯而易見地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他翹起二郎腿,大咧咧地拆開一包薯片,當場吃了起來。
長鼻子老頭看見他目中無人的樣子,氣得鼻子都要歪了。
夏油傑笑眯眯道:“這一次呢,隻是給諸位一個小小的警告而已。你們大部分人的性命都掌握在我們手上,隻要我們願意,我們就能隨時殺了你們——都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了,不會連這點形勢都看不清吧?”
“你……”
“■■■■■——!”
阿爾手起斧落,直接劈裂了他們的會議桌。
爛橘子們頓時噤了聲。
五條悟笑嘻嘻道:“簡單來說,從今往後,就是你們看著我們的臉色過日子。再有以下犯上的事情發生,老子——就宰了你們。”
“……”
“不服嗎?哈哈,不服也沒辦法,因為你們,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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