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魚盯著那空位看了幾秒鐘,然後欣喜道:“對吧?我就說很好喝的。”
好像真的在跟人對話。
夏長清忍不住用力眨了眨眼,使勁盯著那裡看了又看。
確實沒人。
結果下一刻,那個白嫩的小老板就認認真真對她說:
“如你所見,那天跟我一起去的還有另一位朋友。”
夏長清:“……哦。”
哦……哦個鬼哦!
還“如我所見”,我見到什麼了?
一團空氣嗎?!
這孩子的精神狀況很令人擔憂啊!
牧魚重新坐好,“實際上,我能跟鬼魂交流。”
夏長清:“……”
這孩子的成長環境真的正常嗎?
下午派出所上班,同事就發現進門的夏長清眼神飄忽,狀態明顯不對。
“夏姐,怎麼了?”
昨晚跟他搭檔的小警察小心地問道。
夏長清努力整合著破碎後重組的三觀,含糊著嗯了幾句。
她坐在椅子上呆了半晌,忽然問道:“你們信世上有鬼嗎?”
辦公室裡先是一靜,繼而接連有人笑起來。
“夏姐又遇見什麼稀奇事兒了?”
“牆上的科學發展觀還沒換呢,咱們可不好說這話啊。”
“都是黨員,得相信唯物主義……”
夏長清看向說話那人,“上個月你爺爺忌日,你不還帶著老爺子回老家燒紙來著?”
那人老臉一紅,尷尬道:“這不是圖個心安嘛。”
同事就跟著起哄,“那你要是真一點兒不信,心虛什麼?”
此言一出,辦公室裡頓時為之一靜。
給家裡長輩上墳燒紙這類事情,誰沒乾過?
半晌,也不知從哪個角落幽幽冒出一句:
“咳,其實吧,我上小學的時候,我爺爺還給我托夢來著……”
而以一己之力掀起派出所非科學討論的罪魁禍首卻十分心安理得。
晚上十點多,緩過神來的李沐陽從醫院打來電話,真是道不儘的千恩萬謝。
“……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異父異母親弟弟,有什麼事儘管說,但凡皺一下眉頭,我就是王八養的!”
李沐陽鄭重道。
牧魚:“……我個人倒是沒意見,但阿姨知道嗎?”
李沐陽:“……”
拆台了你知道嗎?
跟李沐陽扯了幾句之後,牧魚就掛了電話。
他剛要告訴師無疑,突然覺得好像被人窺視了。
“師無疑!”
他本能喊道。
師無疑瞬間出現,抬手將他護住,心念一動,金光大盛,流動的功德瞬間隔絕了那莫名的視線。
空氣中蕩開幾聲若有似無的輕笑。
有些詭異。
但更詭異的是,不管師無疑還是牧魚,竟都覺得這聲音很親切。
就像一位素未謀麵的溫和長者,透著點欣賞的意味。
隨著笑聲消散在空氣中,那被窺視的感覺也沒了。
牧魚眨了眨眼,是錯覺嗎?
剛才好像隱約看到一個人影,有點眼熟。
在哪裡見過呢?
這個疑惑很快就被解答了。
第二天晚上快打烊時,照例一身白衣的謝必安帶著個類似打扮的年輕人來了。
師無疑二話不說就拔劍。
牧魚熟練地藏在他背後,隻扒著肩膀露出半張臉去,“你真不害臊,打架還帶幫手的?”
頓了頓又喊:“有本事就來啊,我不怕你!”
說完,拍拍師無疑的肩膀,握拳鼓勵道:“我相信你!”
上次說打不過就跑,師無疑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這次這麼說肯定沒問題!
師無疑勾了勾嘴角,反手把人藏得更嚴實,然後將劍尖對準了來客。
謝必安:“……”
偏心眼兒也該有個限度,你這完全是睜著眼說瞎話了,麻煩看看清楚,見麵就拔劍的是哪個混球?
也不知大人看上了你們哪一點,竟連生死卷軸被毀的事情都不追究了。
想到這裡,他越加不忿,索性大馬金刀地坐下,一拍桌子,“好酒好菜端上來!”
七爺要吃垮你!
作者有話要說:牧魚:“睜眼說瞎話我是專業的!”
恭喜昵稱“楚煙明”提供的“夏長清”客串細致入微火眼金睛的女警!撒花!鼓掌!以後還會有戲份哈!,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