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踩落在陽台鋪著的一層薄薄的雪上,留下一個個腳印。
陽台處的玻璃門被推開,房間裡燈光昏黃,隻開了一盞床頭小燈,空氣中滿是淡淡的暖香。
黑色的外套上沾了不少鐵欄杆上的雪,帶著寒意,走進暖意洋洋的房間,江詞清冷的神色也褪去了幾分。
暖光燈下,他邁著長腿走向了大床邊。
房間內很安靜,江詞站在粉粉嫩嫩的床邊,看著一張小臉半藏在被子裡,睡得恬靜的蘇悅,江詞不悅地撇了撇嘴。他輾轉難眠,而這人兒,卻睡得香甜。
江詞將身上的外套脫下,隨意地丟在一處,然後伸手去掀開那粉粉嫩嫩的被子。他覺得自己此時像極了窺竊嬌滴滴公主的惡龍。
他放輕了動作,難得小心翼翼地躺落在粉色少女的床上,暖香撲鼻而來。
江詞身體側向蘇悅,大手直接摟了過去,觸手一片滑膩。他摸了摸,手掌心處觸碰到的布料又輕薄又光滑,像是第二層肌膚,軟得不成樣子。
他低眸看過去,被掀開一角的被子處,隻見蘇悅穿著一件豆綠色的小衫,也不知道是不是嫌熱,小衫的領口處有兩顆領口沒有扣好,白嫩光潔的一截項頸外露著,而衣擺處,應該是掀被子時候,被蹭起了一角,就連細軟的腰肢也露出白白的一片。
像極了勾人命的妖精。
漆黑的眸色沉了沉,江詞咬牙,大手按在了小衫上,指腹極貪戀地蹭著那光滑的觸感。
蘇悅被是被酥酥的,麻麻的異樣感驚醒的。朦朧間,她隻覺得自己的脖子處,還有腰側癢得厲害,像是被一隻毛茸茸的東西蹭著。尤其是脖子根處,溫熱,濕膩的感覺傳來,迫使她睜開眼睛。
好像有什麼黑色的東西在咬她的脖子。
“倏”一下,蘇悅猛地睜開眼睛,意識回神,渾身嚇得一愣,全身的細細絨毛都豎起來,冷汗直冒。
她伸手用力地去推著黏在她身上的人,驚呼出聲:“誰?”
“滾開。”她不斷掙紮著,腳伸起,想要去踢他,下一秒,卻被對方的大手輕而易舉地握住了那細細的腳踝,“來......”話還沒有大喊出口,卻被男人的另一隻大手捂住了。
“彆怕,是我。”江詞薄唇移到蘇悅的耳側,聲音低沉,還有幾分沙啞,在夜色中愈發清晰悅兒,“嚇到了?”
“江詞?”蘇悅掙開他的大手,神色未定,“你怎麼會在我房間?”明明他已經回家了,她還跟他通過視頻才睡的。
蘇悅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低低柔柔的聲音依然帶著幾分顫音,“現在不是半夜嗎?你怎麼進來的?”
鼻尖蹭了蹭蘇悅脖子處細嫩的肌膚,江詞清冷的眉目放柔,“你不在,我睡不著。”說完,他像是不滿般,薄唇微張,對著細白的項頸輕咬了一下,才哼道:“我翻牆進來的。”
“翻牆?”蘇悅驚得瞪圓了眼眸,“你瘋了?牆這麼高,你怎麼翻?”
江詞低低地笑了起來,壓著她的胸月堂也一顫一顫的,“這根本對我不算什麼。”他握著纖細腳踝,帶著薄繭的指腹在上麵摩挲著,“不過,我來了才發現,你這沒有心肺的小東西倒是睡得很香。”
腳踝被磨得很癢,蘇悅忍不住想要縮腳,卻被握得更緊。她穿的是一條米白寬鬆的真絲長褲,腳被抬起,褲子輕而易舉地往下滑了下去,整條細白的小腿外露著。而江詞的大掌一寸一寸地往小腿的方向挪動,他不得不感歎,那手感是極好的。
“翻牆很危險的,現在下雪天,滑倒了怎麼辦。”蘇悅微抿著唇,耳尖尖發熱。“明天一早,怎麼跟爸爸媽媽說你來了?”難道跟他們說他翻牆進來的?她說不出口啊。
江詞扯了扯唇角,“天亮前我就離開,你不用擔心,我的好嶽父不會發現。”他鬆開她的小腿,大手往上,眸光落在蘇悅的小衫上,眸色又是一深,“這件衣服哪來的,怎麼沒有見你穿過?”
蘇悅一愣,有點措不及防江詞的話題轉換。
她低頭,才發現自己領口處的幾顆小扣都鬆開了,光景誘人。這件小衫是蘇母給她定製的衣服,按照的是她以前的尺碼。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確實上身長肉了,她覺得胸前有點繃緊,才會鬆開領口處的兩顆小扣,而其餘的因為緊繃,很容易也被蹭開。
蘇悅雪白的小臉一紅,她想要伸手小扣子扣上,卻被江詞阻擋住。男人挑著眉,眸色漆黑,“彆扣啊,這樣正好看。”江詞低身下去,輕咬了她的小鼻子一口,“省得係上又要麻煩我解開。”大手也覆在光滑的真絲小衫上。
房間裡,粉粉嫩嫩的被單拱起,遮掩住了誘人的光景。夜色濃濃,雪花不斷,輕呢的細微聲音褪去了深夜的寒意。
第二天醒來,已經將近中午了。
蘇悅睜開眼睛,眨了眨,好一會兒才回神,身旁早已經沒有了江詞的身影,她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是不是又翻牆離開。她掀開被子,上身的豆綠色小衫變得皺巴巴的,寬鬆的褲腳隨著她的動作往下滑落。
腳踩落地麵的時候一軟,到底是能走路,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開始適應了江詞的強度。
光著腳,踩落在雪白的毛地毯上,蘇悅推開落地玻璃門,果然看見陽台的積雪上有幾個江詞的腳印。
她趕緊轉身去將鞋子穿上,走出陽台,往下麵張望著,唯恐江詞落下太多腳印,會傭人或者巡查的門衛發現。她站在鐵欄杆前,彎下腰往樓下麵看,院子裡堆積著不少雪,但她並沒有看見腳印,顯然江詞離開的時候,將腳印抹去了。
......
下樓時候,蘇父蘇母已經早已經醒來了。
“爸,媽,早。”蘇悅向兩人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