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蝙蝠俠轉過身,拿起桌麵上的酒瓶仰頭喝了一大口,低頭看著那張全家福。
“我從來都不會喝酒。”布魯斯聞著濃鬱的酒味皺了皺眉。
“我還沒說我相信你們。”老蝙蝠俠的聲音低沉沙啞,說的話也像冰渣子一樣刺在人心裡,下一秒,他痛苦又帶著幾分希望的說道:“但是你說在你們那個世界......你......我的兒子…………”
布魯斯鄭重其事的說道:“我還活著,我才是蝙蝠俠。”
老蝙蝠俠:“…………”
顧茜左手握拳放在嘴邊假咳了幾聲,也模仿著兩人的聲音和語氣說道:“如果你還不相信,可以做親子鑒定。”
“你又是誰?”老蝙蝠俠轉頭看著顧茜問道。
布魯斯回道:“我的小女兒。”
“爹地還有四個兒子。”顧茜打量著蝙蝠洞,道:“阿福不在嗎?”
老蝙蝠垂下眼眸,道:“他離開了。”
顧茜明白的點了點頭,道:“怪不得這裡這麼臟,都沒人收拾。”
說罷她無視老蝙蝠和布魯斯的臉色,又道:“那你每天不就隻能叫外賣了,嘖,真慘。”
老蝙蝠臉色有點黑,他看著顧茜,半響,對著她招手,說話的語氣也軟了幾分,道:“過來。”
“我是個醫生。”
他曾經無數次想著如果他的兒子沒有在那個小巷子裡死去,那麼他長大後會成為什麼樣的人?和他一樣是個醫生?和他一樣結婚生子,有一對兒女?
現在,他的兒子真的站在了他的麵前,他卻不敢麵對他了。
“你還是個醫生啊!”顧茜屁顛屁顛的跑到老蝙蝠麵前坐下,把受傷的右爪子遞給他。
老蝙蝠看著顧茜毫不猶豫的相信他,還主動的把受傷的爪子放在自己手裡時愣住了,要知道前幾分鐘他就是用這隻右手折斷了她其中一根手指的。他抬頭看著顧茜坐在自己麵前眼睛亮閃閃的盯著自己,那雙和他相識的眉眼充滿了信任和好奇。
“你叫什麼名字?”老蝙蝠低聲問道,幫助顧茜治好她的手指。
“顧茜,和我早死的媽媽一個姓氏。”顧茜大大方方的說道。
“茜茜嗎?”老蝙蝠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個不太明顯的弧度。“抱歉,讓你受傷了。”
老蝙蝠誠懇的道了歉,顧茜沒有故作大方的說沒關係,反而因為有人輕聲的安慰他,這眼淚一下子就冒出來了,哇的一聲就嚎出聲,張開手臂撲倒老蝙蝠懷裡,道:“真的超級痛,爹地都沒有打過我!!”
老蝙蝠理虧,雖然不習慣這樣的擁抱,但他還是強忍耐住,伸手摸著她腦袋安撫著她:“抱歉,我的錯。”
“打小孩是犯法的!!!”
“沒錯,是錯誤的。”老蝙蝠附和道。
“那你要怎麼道歉?!”顧茜繼續質問道。
老蝙蝠:“…………”
敢情隻是道歉還不行,還想要補償啊!!!
“那你說該怎麼辦。”
“我還沒想好,等想到再說吧。”
老蝙蝠無奈的搖了搖頭,又抬頭看向布魯斯,他記得自己剛剛連打帶踹了他好幾下。
布魯斯避開他的眼神,無聲的拒絕老蝙蝠的關心,仿佛在說:我沒事!彆看我!!我很好!!!
“你彆看爹地了,爹地是不會承認他受傷了。”顧茜說著擺了擺手,嫌棄的看了布魯斯一眼,就像在看不懂事的熊孩子一樣。
老蝙蝠無語了幾秒,摸了摸顧茜的腦袋,道:“那你比他聽話多了。”
布魯斯彆彆扭扭的,老蝙蝠也不知道和他說什麼好。還是孫女好,像個貼心小棉襖。
布魯斯聽了這話眉眼狠狠抽了幾下。
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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