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音大概也能猜出個一二三來。
宋熠表示了解。
丁建芳的娘家,除了丁建芳,沒有有出息的,也就靠著元任之了。
元音說:“唉你彆管了,反正跟咱們也沒關係,下回再碰上,我不吵架頂多繞道走就行了。”
宋熠插了一塊兒西藍花送到她嘴裡,喂給她,什麼也沒說。
元音慢吞吞的吃完,說:“你在醫院工作,肯定碰上不少這樣的病患,蠻不講理,以為醫院是自己家開的,或者是陰謀論,這些你都彆理哦,也彆爭執,人多的、吵架的地方都彆去,就好好呆在自己的工作區域,寫病曆開刀查房哦~~”
宋熠看著老婆自己,老母親一般地交代著。
元音這是在保護自己,他心裡軟的不像話。
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一下,很輕,怕蹭了她臉上的粉。
元音這會兒賣乖,也摸了摸自己的臉,問:“你聽到沒有啊,要記在心裡。”
宋熠看她巴巴厲害的小嘴巴,沒忍住,湊過去吻了一下,“知道了,宋太太。”他調侃著說。
元音害羞,懊惱道:“我這是為你好啊。”
吃過晚飯,宋媽媽打電話過來,要他們去家裡拿東西。到了家裡才發現他們又給準備了很多吃的,怕他們平時工作忙,來不及做飯。
宋媽媽說:“元元還是太瘦了。我知道要保持體形,但是也要健康對不對?”
這一點宋熠讚成的,但也不能時時刻刻看著她。元音有時候工作忙了就不怎麼吃飯的,宋熠說了很多回,但她總是忘記。
“哥哥你要照顧好她呀。”宋媽媽摸摸元音的腦袋說。
宋熠嗯了一聲,宋媽媽又悄聲問:“這個月有沒有測過呀?”
元音實話說:“例假剛剛來過了。”
宋媽媽:“不要著急,也不要太大壓力,緣分總會到的。”
回去的路上,宋熠想起情緒不好也會影響受孕的。他把琢磨了一晚上的事兒跟元音說,“待會把你爸爸的電話給我。”
“乾什麼?”
宋熠解釋:“你爸那邊的事總要有個解決辦法,不能讓他們來煩你。”
後者猶豫。
“不還有醫院的事嗎?你隻管我把電話給我,剩下的我來解決。保證以後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
元音有些憂慮,但是都被宋熠打消了,他給她做了保證。
宋熠知道這件事的根源,還在元任之那裡。
他是個矛盾的人,一邊想要女兒的感情,一邊又處理不好自己現在的家庭。
第二天宋熠上班,找了王醫生聊。他已經把那個孩子的手術日期重新定下來了,“那個患者身體指標都達標了,就是那家子人太能作妖了。要不是鬨了轉院那一出,現在都康複出院了。”
宋熠之前也跟過這個患者,對他的情況還是比較了解的。在心臟科學裡,他的病還真不算什麼大問題,先天性的一點小缺陷而已。
宋熠說:“這個手術,我來做。”
王醫生眉頭皺了一下,提前跟他說:“手術難度不大,就是後續康複有點兒煩。”也有可能會碰上大的糾紛。
宋熠說:“知道。”後續可能遇見的問題,他都有設想過。
王醫生沒話說,這也算是宋醫生幫了他一個忙——甩出一個爛攤子。
宋熠拿了那個小孩子的病例,給元任之打了一個電話,約他來醫院見麵。
元任之接到這個電話還挺意外,也是沒想到的。他答應一下班就過來,宋熠提醒:“和您太太一起來。”
元任之不知什麼意思,隻好應了。
五點多,元氏夫婦來了,在宋熠的辦公室。
同來的還有孩子的父母奶奶。
人都到齊了,宋熠先把孩子的病情以及手術方案如實告知了,他研究的很多,包括手術中會出現的問題,康複中問題。
這些可能性,他們看過的那些醫生也都跟他們講過了,隻是沒那麼細致,聽得人怕怕的。
宋熠是儘量柔和耐心的講解,沒給他們造成太大的負擔。
丁母本來還擔心宋熠會為難他們,可惜沒有。
現在她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現在正是下班時間了,趁大家都在場,宋熠和元任之談點私人的事情。
“作為醫生,我會竭儘我所能為患者醫治,這一點無需擔心。但作為丈夫,我希望元先生能與我打個商量。”
元任之不明所以,“你說。”
“請您日後,不要再與元音聯係,見麵。包括任何經濟往來。今天約你們一家人,做個見證。”
元任之愣在當場。
宋熠淡淡地,卻又擲地有聲:“這不是作為醫生給患者看病的條件。這是我作為元音的丈夫,為妻子所做的。手術康複出院以後,無論任何情況,我會提供我能做到的所有醫療資源來幫助你們。前提是,與我的妻子,斬斷一切往來。”
隻要元任之不主動來膈應元音,她是一眼都不想再看見這家人的。
這是擺明了態度,要元任之做選擇。
一切矛盾的根源都在這個人身上,包括元音和元家、丁家的糾紛。是元任之有意或者無意挑起來的。
為了丁家,元任之必須放棄自己的女兒。
丁建芳、丁母、甚至他們家的每一個人都知道,宋熠讓元任之這樣,就是要在他心底永遠地埋下一顆種子,日後他肯定會埋怨,憤怒,為了他們家的是他放棄了至親血脈。
但這一刻,他又不得不做這樣的決定。,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