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偏偏不放過他們,一個朝臣故意提問沈修意見,沈亦莊垂在袖中的手握了握,擔心剛直的兒子說出什麼落人話柄的話來。
想到出閣時不過年僅十四、粉妝玉琢的小女兒,沈修的心抽了抽,出列拱手道:“微臣於此事上並無意見,一切聽憑皇上做主。”
坐在金鑾殿上龍椅的盛臨煊看著下麵吵鬨的眾臣,抬抬手,李榮忙叫了噤聲,所有人立刻閉口垂首。
最終盛臨煊以一句“天命不可違”結束眾臣爭論,當堂宣布晉封純昭儀為純皇貴妃,諭令禮部籌備皇貴妃冊封之禮,選日年內,不得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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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朝後,成徽帝的旨意也便送達了後宮。
宸福宮中,當沈珺悅接過那卷明黃色的聖旨時,便是再如何有心理準備,到了這一刻也免不得略微顫抖。
以沈珺悅的背景以及在後宮之中默默無聞的三年,若非那個隨同晉位聖旨一同傳遍前朝、後宮的紫薇伴星之說,她想要一舉登上皇貴妃之位,也不容易。
畢竟在朝臣看來,前有生養了大公主的麗妃,後有身為尚書之女又一直穩在後宮的許充容,而沈珺悅中秋時才剛從一介貴人晉為昭儀,如今似乎怎麼看也輪不上她。
到了這時候,沈珺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什麼鴻運之人,成徽帝為了她,背地裡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功夫,可說是費儘心思了。
沈珺悅十分感動,之前好幾日因盛臨煊病了兩人也未有過分之舉。到了這一夜,沈珺悅便好好犒勞了他一頓。
盛臨煊看著床帳內麵色緋紅,釵搖鬢亂的沈珺悅,呼吸幾乎停滯。那晃花人眼的雪白,迷惑心神的嬌豔,如在眼前大朵大朵綻放的煙火,絢爛得不可思議。
狂亂的浴火從心裡燒到了四肢百骸,主動的沈珺悅嬌媚妖嬈到讓盛臨煊驚喜。新上任的純皇貴妃知恩圖報,送給了成徽帝一個永生難忘的夜晚。
第二日,憶起昨夜的出格大膽,沈珺悅躲在衾被中,如煮熟的蝦子般紅彤彤地窩在盛臨煊懷中,素手捂臉,連麵都不敢露。
天氣冷,屋中燒了地龍本就暖和,盛臨煊怕她悶壞了,硬是把人抓了出來。
拿開她掩麵的手,與她的鼻尖廝.磨,又親親她光潔的額頭與半闔的眼睛,盛臨煊低聲笑道:“羞什麼?嗯?”
沈珺悅吭哧了半天,才濕潤著眼眸臉紅紅道:“皇上可會覺得臣妾太過放——”
“怎麼會!”盛臨煊一指抵住她的唇不讓她說完,想起昨夜便覺身子發緊發燙,眼中汪洋凝起旋渦,熾烈地盯著她道:“朕很喜歡。”
沈珺悅眼角眉梢皆是春情,然而神色間卻帶著嬌弱與無措,惹得身邊的男人憐愛之心大盛,忍不住壓著她的唇,再三啄吻。
兩人又鬨了半晌,才舍得從被窩中起來。
不想早膳還未用完,多日未見兒子的周太後便親臨了乾泰宮。
看著眼前對她恭敬行禮的沈珺悅,周太後揪著帕子,心裡、麵上都透著複雜。
春嬤嬤看周太後一直不叫起,成徽帝的眉已經深深皺起,忙在她身後悄悄提醒:“娘娘......”
“嗯,”周太後回過神來,“起來吧。”
沈珺悅便站起身來,默默地退到成徽帝身後。
盛臨煊麵色淡淡地把周太後讓上首座,便帶著沈珺悅在一邊坐下,問道:“母後有什麼事召了兒臣去慈恩宮便是,怎好勞動您親自前來。”
周太後看著冷淡的兒子,想到往日他對自己的孝順,心中不禁有些難受。昨日她聽說了盛臨煊要晉沈珺悅為皇貴妃的消息時也氣怒過,可是待聽說了巫蠱之事中沈珺悅的功勞,那氣便一下子消了。
說到底,她也不過有一顆最普通的為母之心。也許她因為侄女的不幸而與兒子起了嫌隙,但是要論到兒子的安危,那彆的事情也要靠邊了。
因巫蠱之案發生時,周太後正因病臥床,盛臨煊便下令慈恩宮上下封口,不許在周太後麵前透露一絲一毫。故而那麼大的事件,她竟然毫不知情。
“皇兒何必如此,哀家過來,不過也是擔心我兒罷了。此前宮中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你也不叫哀家知道,這會兒又......”她看一看沈珺悅,口中的話便咽了下去。
沈珺悅略有些尷尬,料想他們母子有話要說,自己在場也不要合適,便站起來柔聲道:“太後娘娘與皇上說話,臣妾讓人送些茶點來。”
盛臨煊瞥了她一眼,見她臉上微笑輕軟,並沒有不高興的樣子,又想他等會要與周太後說的話也不好當著她說,便點點頭應了。
沈珺悅站起來施了禮,又對著一眾宮人招招手,便帶著所有人退下。
待她走後,盛臨煊看看麵色略有忐忑的周太後,心中歎了口氣,放緩了麵色道:“此處隻有我們母子二人,母後有什麼話便直說罷。”
周太後看著他傷懷道:“母後知道,因嵐兒之事,哀家不能理解你的做法,而你心中對哀家亦生了不滿。可是我們到底是親母子,又有什麼不能說開的?”
盛臨煊聞言頓了頓,想想親娘這樣的性子,還是決定先來軟的,故而溫和道:“母後所說,又何嘗不是兒臣所想。”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