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潛眼瞳驟然一緊, 從秦戎的眼底他能看到自己清晰的身影,顯然這個人眼裡心裡都隻有他, 而在秦戎說了這話後,其他七個人都朝窗戶這邊圍了過來,楊潛視線錯開,和其他七人對視, 七個人這會表情各異,大概秦戎的話對他們也有些影響。
“不會你們也想這樣吧?”楊潛問道。
沒有人回他的話,八雙眼睛都直直地盯著他,楊潛嘴角彎出笑, 他旖旎勾人的桃花眼重新回到秦戎那裡,秦戎還在等他的答案。
什麼答案?點頭答應嗎?
楊潛伸手, 指腹輕輕摩挲著秦戎衣服的領口,他微笑著說:“你選的這條路是不是越走越窄了?”
秦戎也笑,他搖頭:“我不覺得窄。”
“那要是不管你怎麼追求我, 我都不答應呢?”楊潛略微挑起下巴, 反問了唐溟一句。
“那我就徹底放手。”秦戎口裡這麼說, 表情卻是暗含著瘋狂。
楊潛笑出聲, 他拿開手, 身體靠回窗戶上, 楊潛雙手環在胸前, 隻聽他說:“我不信。”
“所以我拒絕。”
“我的態度還是之前那一個, 不管你們做任何事, 都不會有改變。”
“希望你們都能再好好想想。”
楊潛說了後他往前走, 繞過秦戎的身旁,楊潛走向另外七個人。
但他卻不是要和這些人再說什麼,而是又繞過他們打算離開了。
今天把八個人都給一起叫出來,希望這些人能夠看清楚他這個人的真實麵目,他花心渣浪,根本不會把心放在任何人心上,隻是看目前這個情況,這些人分明對他相當執著,一個都不肯放手。
楊潛快走到門邊的時候,他兩隻手被人給同時抓住,左邊拉他的人是肖鴻澤,右邊的則是鐘星曜,楊潛停了下來,他也不掙紮,讓兩人抓住,然後楊潛用一種淡漠的微笑,那種微笑給抓他手腕的兩人一種好像自己和楊潛隻是陌生人的感覺,而不是他們訂婚了。
訂婚戒指還戴在他們的手上,但轉眼間似乎就成了陌路人,肖鴻澤想他是真的看不懂楊潛了,明明當初這個人即溫和又善良,怎麼突然間完全就變了。
肖鴻澤下意識就扣緊了楊潛的手腕,仿佛怕一鬆手,這個人就逃得遠遠的。
“楊潛!”肖鴻澤低聲喊道,他眼睛裡可見一些紅血絲,明顯最近都沒怎麼睡好,楊潛看向肖鴻澤,對上男生帶有受傷的眼神,楊潛麵上沒波動,然後他目光卻又落到了肖鴻澤的手腕上,楊潛眼瞳微微睜大了一些。
比起上次見麵那會,肖鴻澤手腕裡的疤痕更多了,看那種痕跡,不出意外的話就是用煙頭燙出來的。
楊潛忽然間覺得好像自己手腕同樣的位置也微微燙傷起來。
“以後彆在做這種事了。”楊潛脫口而出一句話,這句話讓他自己都有些驚訝,顯然理智裡他是不該說的,因為說了就表示他還關心著肖鴻澤,那會給對方一種假的希望。
果不其然,肖鴻澤本來晦暗的眼眸頃刻間就亮了不少。
“是其他人我也會勸的。”楊潛打了個補丁,這個補丁有欲蓋彌彰的意味在裡麵。
肖鴻澤卻隨即點頭笑了:“我都聽你的。”你不讓我傷害自己,那我就不再傷害自己了。
楊潛轉頭和看著他目不轉睛地鐘星曜四目相對,鐘星曜緊了緊手腕,他眼睛自然也是尖的,看到肖鴻澤手上的疤痕,相比肖鴻澤,鐘星曜要理智一些,畢竟知道自己什麼身份,他如果在手腕上弄出點傷痕來,估計讓人拍到後轉頭就能上熱搜,鐘星曜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楊潛的存在,不希望那些不相乾的人來打擾楊潛。
說到底鐘星曜心中清楚,他對楊潛有很深的恨,可這種恨也完全是因為太喜歡楊潛了,他沒告訴楊潛的事,那就是自己在著手準備工作室,這樣一來他自己當老板,想拍什麼戲自己決定,這樣一來就有更多自由時間,若是楊潛畢業後願意,到他工作室來當甩手掌櫃,那是鐘星曜求之不得的事。
為此他和經紀公司解約,他願意主動賠償,可這些事還沒來得及告訴楊潛,他頭頂已經多了七頂綠帽。
鐘星曜朝楊潛走近,他另外一隻手裡拿著一張紙,本來是的打算用紙擦楊潛的嘴唇,因為剛剛被另外一個人吻過,鐘星曜心中極其不是滋味,隻是想到紙巾隻能擦外麵,擦不到楊潛嘴巴裡麵,於是鐘星曜直接扣住了楊潛的嘴唇,然後讓對方的嘴裡全部都沾染上他的氣味,鐘星曜這才稍微滿足了一點。
就在鐘星曜退開的時候,旁邊一道炸裂的聲響響起,就見謝權突然一腳狠狠踹上了椅子,直接把椅子給踹得倒在地上。
楊潛的嘴唇被親得發麻,他舌尖舔了舔嘴唇,尋著聲響看過去,就看到倒在地上的一張椅子,而椅子旁邊站著謝權,謝權臉色完全黑了下去。
跟著他一個箭步就衝到了楊潛麵前,比起拉住楊潛的兩人,謝權無論是氣魄還是力量都在他們之上,兩人都感覺到強大的威壓壓在身上,不過兩人還是沒放手。
隻是謝權隨後扣住兩人的手腕,用了點巧力,畢竟謝權不是一般人,如果他想,這個屋裡其他七個人他都全部撂下,但謝權不會那麼做,他並不是崇尚武力解決問題的人,現在是文明社會。
謝權將兩人給推開,其中肖鴻澤杵著拐杖,被這樣一推,身體搖晃著眼看著要倒下去,隻是忽然身後有人扶了他一把,肖鴻澤轉頭去看扶他的人,他眸光凝了凝,這人想法和謝權差不多,想和楊潛維持炮.友關係,肖鴻澤沒和嚴封道謝,甚至還往旁邊走了幾步。
謝權一把將楊潛給拉過來,拉到懷裡,那姿態仿佛是在和其他人宣告他對楊潛的占有權一樣,他這個行為一出,其他七個人可都不樂意了,大家表情都不再掩飾,充滿了對謝權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