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帶著在外麵買的一大堆甜品特產, 猶如宅急送般推開了我的房門。
因為是白天,所以沒有上鎖。
但這家夥也太隨意了點吧?
都不敲門的?
差評!
“喲,愛麗絲~”
身高1米9的白發男人猶如土匪般闖進女生單人寢室裡, 瞬間讓不大不小的房間顯得有些擁擠。
“五條老師。”我對他點點頭,看在他之前貢獻許多咒具的麵子上,將沙發位置讓給了他。
五條悟顯然十分滿意這種待遇。
他將長腿交疊, 理所當然把過於頎長的身體陷進懶人沙發裡, 並揶揄道:“老師什麼的, 叫得很順口嘛。”然後又將另一個包裹遞給我。
這家夥,究竟是哆啦A夢還是難民?
大包小裹地來我這裡?
“這是......?”
“最新做好的高專|製服,我特彆設計的哦——”他將音調刻意拖長,獻寶似的打開袋子向我展示,宛如一個沒畢業的幼稚鬼小學雞。
不過話說,製服這種東西原來還可以這麼隨心所欲的嗎。
我一臉凝重地接過去, 已經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
「希望製服沒事。」
千萬不要太非主流·太輕浮·太誇張·太奇怪......
拜托了。
“誒.......?”
好保守的款式???
這種裙擺長度.......
我甚至懷疑我加入的其實並不是什麼打打殺殺的「咒術高專」,而是象征著愛與和平的「巴黎聖母院」。
但是巴黎聖母院都被燒了,可見聖母根本就沒有好下場。
五條悟這時拉下眼罩,露出了得意的笑:“很意外?”
沒想到啊, 沒想到。
竟然發生了誤判。
本以為五條悟這種輕浮的家夥會搞出超短裙什麼的............
“想什麼呢, 如果是超短裙,那隻能穿給我一個人看哦~。”
不得了啊。
一臉得意地說出了令人無比擔憂, 有違師德的問題發言呢。
“那,謝謝?”我斟酌著說出了比較保守的言辭。
“說起來,悠仁某件衣服上的袖扣很眼熟呢, 似乎是愛麗絲之前學校的紐扣?”五條悟一邊撕開一顆糖果紙,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我停頓了下,然後坦然回答:“嗯, 是的。”
不是。
你觀察的也太仔細了吧?
那件衣服也不是每天都穿的製服,神經病。
“為什麼呢。”
糖果被塞進五條悟嘴裡,甚至可能已經慢慢化開,這讓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一種既黏膩又模糊的感覺。
「為什麼呢。」
我還想問你呢,為什麼你要管的這麼寬呢,你是刨根問底欄目組的嗎。
“因為比試劍道時,不小心把他的袖扣弄掉了,所以賠給他一個。”我對答如流,完全不慌。
“這樣。”五條悟微笑,“那麼,那個扣子是楓葉學院其他人的還是愛麗絲的?”
怎麼問題這麼多......
這家夥也太閒了吧。
沒有必要撒可能會被戳破的謊言,畢竟悠仁君那麼單純,被套出話是很有可能的。
以及,這個白毛現在說這些有的沒的,很可能還有彆的用意。
我直視他,淡聲回答:“是我自己的紐扣。將其他人的心意隨意轉送,不太合適吧。”
“嗯,不錯的回答。”他起身邁開長腿走到我麵前,終於開始進入正題:“即使很微弱,這間房間也有著非比尋常的氣息,愛麗絲你沒有感覺到麼。”
“......是什麼?”
這幾天因為幫神經病之王宿儺辦事,恰逢五條悟也剛好出差,所以我幾乎沒有在高專停留。
待到忙完所有的一切,今天上午才姍姍歸來。
現在五條悟這樣說......
係統:「很微弱,但仔細感受的話,確實能察覺到一絲微妙的氣息,應該是咒物。」
「咒物麼。五條悟剛才提的那些問題......所以,果然是楓葉學院的紐扣,變成了咒物?」
我覺得這應該就是真相了。
係統:「從各方判斷,應該是如此。」
很快,五條悟的回答便證實了我與係統的猜測,“是咒物哦,不久才在這個房間裡形成。”
“為什麼那些紐扣會變成咒物?”我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啊啦。已經猜到是紐扣了嗎。”五條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