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很聰明,我的咒力反倒有可能會被削弱。
有可能會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輕易嘗試。
“大小姐,你的戰術真的很臟啊。”
伏黑甚爾一邊氣定神閒地躲過我的遠程攻擊術式,一邊懶洋洋地說道。
“多謝誇獎。”我平複下氣息,同樣淡定地回複。
“好說。也的確是在誇你。”
“........”
這個男人看起來真的很遊刃有餘啊。
嗎的。
不過在這一來一回的戰鬥中,我差不多也發現他的秘密了。
“為什麼我的天逆鉾會在你手裡?”
“你手中被繃帶纏繞的物什,便是能夠打斷任何術式的特級咒具——天逆鉾吧。”
“或者我應該這樣問——為什麼你可以使用已經認我為主的天逆鉾?”
總覺得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與他為什麼能夠輕易碰觸到我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麵對這來自靈魂的三連拷問,伏黑甚爾依然不為所動,他的目光筆直向前,我行我素的讓人牙根癢癢。
冷靜的瘋子。
嘖。
不過也可以理解。
如果我被問到這中核心問題也不會乖乖回答。
除非這裡是漫畫,作者要借角色之口來向讀者解釋,強行降智。
否則怎麼可能問什麼答什麼。
現在已經過去千年時間,中途發生的變故真的很不好說。
...
與伏黑甚爾的戰鬥還在繼續,不得不說這家俱樂部真的很大,棚頂也很高,即使已經將戰局擴充到彆的房間,我卻依然沒有占到什麼便宜。
就像刮痧一樣。
【就這?就這?】
是的,目前這中情況像極了雙方互相刮痧,以示友好。
身上出現的擦傷轉瞬間就可以用咒術撫平治好,不適感不過是霎那間的事情,猶如毛衣針穿過毛衣。
嗬,區區致命傷。
對方同樣也是如此,強悍的體魄宛如鬼神般無法真正撼動要害。
不能再讓特級咒具天逆鉾正常發揮,否則會沒完沒了。對方打得算盤應該也是想等我咒力慢慢耗儘,那樣的話沒有咒力的他將輕鬆取勝。
所以,必須要儘早做出決斷。
作為特級咒具天逆鉾的前女友,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它的特性——
天逆鉾打斷術式的瞬間時間,有兩個極限。
【一個短至0.05秒,另一個則是2.55秒。】
我要做的就是正確判斷出伏黑甚爾究竟會使出哪個極限,並在這中極限之中創造機會。
可以做到嗎。
其實這中需要實戰經驗非常豐富敏捷的戰鬥......並不是我十分擅長的領域。
“.......”
都是借口。
這已經不是可不可以做到的問題了吧?
是一定要做到的事情。
“——很厲害啊,不愧是千年前名動咒術界的魔女。”
這次幻化出的匕首終於直接成功紮進伏黑甚爾的頸動脈處。
非常致命的位置。
那個男人嘴邊散漫的笑終於消失,眼裡漸漸湧現出癲狂。
“以為我會一直玩遠程嗎。”
我一邊將刀刃更加深陷進對方頸動脈裡,一邊漫不經心地開口:“你好像很喜歡我的臉,隻有臉一直沒有被攻擊。”
接著,又毫不猶豫地將另一把刀紮進他的肋骨深處。
“很諷刺的現象。”
“女性由於天生柔弱的體質會相對受製於男性,卻又因其獨有的風采,讓你這樣的男人產生一瞬間的遲疑。”
勉強算是扯平?
“喂。你很喜歡裝神秘嗎,是不是覺得自己什麼都不說的樣子很酷。”
“還是說,會咬人的狗不叫?”
哇,會不會有點惡毒哦這樣說話。
但是好爽。
我伸出小腿踢他,想要逼迫他說出所有秘密,“來吧,讓我們開誠布公。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哦。”
“否則,我會更加過分也說不定。”
“可以試試。”伏黑甚爾終於開口,低垂的鴉羽將他眼內情緒幾近完美地折疊起來,讓人難以一探究竟。
不對勁。
僅僅一瞬間,我便本能地察覺到刺骨的危險。
“彆逃啊。”
足踝被猝不及防地捉住,凸起的骨頭被充滿惡意的撫摸。然後便是整個身體栽倒進男人充滿血腥的懷抱裡,被完全壓製,無法掙脫一絲一毫。
這家夥......
一定是用了什麼奇怪的見不得人的手段。
“你的刀還紮在我的肋骨處,為什麼會想要逃呢。”
“既然已經說出「會咬人的狗不叫」這中話,那我也隨便解釋下好了。”
伏黑甚爾的神情再次恢複成最初時的慵懶,他隨意地吐出一口血,舔舔唇說道:“原本是想等你咒力耗儘的,畢竟那樣看起來會有風度些。”
“仔細想想,此消彼長這四個字很適合形容這場戰鬥,不是嗎。”
他笑,非常的漫不經心,“如果想要贏,應該先把你當成一個可怕的敵人而不是女人。月見山深夏,你是不是有一瞬間十分想要說出這句話。”
搞什麼鬼?
我肚子裡的蛔蟲?搞得好像很懂我的樣子?
“........”
“不回答就是默認啊。”伏黑甚爾挑眉,眼底彌漫著冷酷與愉悅,“ 啊說真的,有這中想法的你,真的很——”
他散漫地頓住,似乎在斟酌著用詞。
“可笑?”我瞪圓眼睛。
不過話說回來。
那句挑釁的話我終究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因為當時已經感受到對方深不可測的實力,現在還要被拉出來鞭屍,實在是很沒道理。
“——可愛吧。”他嘲弄地彎唇,旋即做出十分垃圾的解釋:“現在這中情況算是達成了某中咒靈製約,你可以這麼理解。”
說了半天,還是什麼核心都沒有透露。
這家夥真的是太惡劣了,完全不具備「反派死於透露太多秘密」這個fg,諱莫如深地讓人牙根癢癢。
所以這是針對咒靈的對策麼。
他應該提前準備了很久。
“......我動不了了,為什麼。”
黑發男人將我抱到床上,嗓音輕佻,“深夏不需要動,我來就可以。”
“不要叫我的名字。”
“哦——情趣?也可以。”
他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動作卻一點也不容質疑。
充滿力量的指節搭在我的肩帶上,帶著成年人的從容與餘裕。
格外的遊刃有餘。
“你在哭嗎。”
是的,淚水忽然間滑落下來。
眼尾泛起蒸騰的熱意。
男人慢條斯理地舔吻臉頰,即使做著這樣親密的事情,依然有揮之不去的陰暗情愫。
荷爾蒙,血液,香煙的味道混雜在一起,讓人頭暈目眩。
“沒用的。”伏黑甚爾殘忍宣布,“即使哭我也不會停下來。”
是的,你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冷靜瘋子。
那麼我呢。
眾所周知,咒力是由負麵情感誕生——
痛苦,悲傷,憤怒,怨懟,悔恨,恐懼。
“我的咒力其實一直都很隨意的。”我平靜陳述一個事實,“很少故意讓這些負麵情緒真正出現在我的腦海裡。”
但是現在。
是憤怒的淚水哦。
是要拖著敵人一起下地獄痛哭的淚水。
事到如今。
我已經不在意自己會不會贏了,
我隻想讓你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