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以後，我剿滅了他們，再把他陳樹康帶到我麵前來吧，到時候，我要問問他，有沒有後悔！”
戴局長聞聽老常這麼說，不禁十分羨慕陳樹康在他心中的地位，連忙點頭道：
“是，校長，我明白了。”
……
打發戴局長下去了，老常在辦公室裡踱步，越想越氣不順，剛剛罵娘沒罵夠。
他當即叫來侍從室的副官，問道：
“前番發給第一戰區衛俊如的電報，他有回複嗎？
他們是否有主動出擊，獲得戰果？”
副官聞言，不禁暗暗叫苦，硬著頭皮回答：
“常公，衛司令回複過電報。說……說……”
“他說什麼？”
老常一看副官這表情，就知道衛俊如的電報可能沒說什麼好話，不禁心頭有火。
“衛司令說中條山前線，小鬼子正在厲兵秣馬、準備進攻，他們隻能努力加強防禦工事、訓練士兵，不可主動出擊，否則有全局崩壞的風險。”
一聽這話，老常原本就有的怒火愈發爆棚，揮手就是一個杯子砸在了地上！
“娘希匹！
他衛俊如就是消極避戰！
娘希匹……”
老常一通怒罵，足足十多分鐘才停下來，嚇得那名副官在一邊瑟瑟發抖，又不敢主動走開。
門外有其他副官聽到裡麵的動靜，連忙派人去通知了常夫人。
不一會兒，常夫人就走了進來，揮手讓那名汗都要濕透了衣服的副官下去，自己去倒了一杯水，遞給老常：
“達令，又是誰惹你生這麼大的氣？”
老常剛剛罵了半天，這會兒氣也撒得差不多了，對於常夫人這個合夥人，他還是要保持基本的尊重的。
當即克製住自己繼續飆臟話的衝動，解釋道：
“這內外，都不讓我省心啊！
他們那邊，出了個能打的團長李雲龍，竟敢公然藐視我。
我們自己這邊，那個衛俊如也不把我放在眼裡，消極避戰，簡直是豈有此理！”
一聽這話，常夫人頓時就是一喜。
以她對老常的了解，今天老常生這麼大的氣，大概率更多的是因為衛俊如，畢竟那邊不給老常麵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犯不著今天才生氣。
所以她當即開口建議：
“達令，既然衛俊如這麼不聽話，不如讓劉經扶去第一戰區，讓衛俊如回陪都？”
她說的劉經扶，正是如今的陪都衛戍司令。
這廝最近沒少給她送禮，希望能外放出去，畢竟在陪都，人多眼雜、各路大佬又多，撈起錢來，實在不方便。
若是外放戰區司令官，那可就是土皇帝了，那小日子，何等舒坦？
一聽常夫人的建議，老常就是眼前一亮。
換掉衛俊如？
靠譜啊！
這廝仗著是先生的衛隊出身，在體係內資曆深，對自己陽奉陰違，實在可惡！
不過對於常夫人提出的劉經扶這個替換人選，他還是有些皺眉。
這廝對自己倒是忠誠，但打起仗來，實在是讓人不放心。
前番他擔任第一戰區副司令長官，在之前的大戰裡，一潰千裡，惹得國際輿論都一片嘩然，戲稱他為“長腿將軍”，讓自己丟了老大的臉。
現在要把他弄去中條山前線，這要是一個崩盤，那整個大局的形勢就危險了。
想到這裡，他還是搖了搖頭道：
“小鬼子在中條山前線厲兵秣馬，恐怕是要大舉進攻了，此時臨陣換將，大不利。
還是等衛俊如打完這一仗再說吧！
到時候，不拘勝敗，我都要把衛俊如調回來！”
說到後麵，老常的聲音已經有些冷厲了。
很顯然，他已經受夠了衛俊如這家夥了。
見他這麼一說，常夫人也就不再說話了，劉經扶給她送的禮，隻夠買她剛剛說的那一句！
再想讓她繼續說，那得繼續送禮才行！
不過老常雖然沒有下定決心立刻換掉衛俊如，但是還是讓安排了幾名自己的心腹前往中條山前線，擔任各級軍官，往衛俊如的部隊裡摻沙子。
這就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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