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出此言?”
筱塚一男有些驚奇。
“這個廣末中佐彙報遭遇土八路的位置是在和縣以北六十裡,此地距離陽縣隻有四十裡,距離水泉更是隻有不到一百二十裡。
若土八路真有一個師,請問他們是在何處集結?
從地圖上看,和縣往北到陽縣,隻有山間小路,根本不可能有開闊地讓他們集結一個師的兵力。
而他們集結的目的又是什麼?
畢竟土八路的電台極為稀少,根本不可能是收到被廣末大隊所圍的那個團的求援電報而趕去支援。
難道司令官閣下覺得他們有膽量攻擊陽縣或者是我37師團駐紮的水泉?
所以我的判斷是,這股敵人絕對沒有一個師,大概率是一兩個團罷了。至於火炮,可能有幾門步兵炮?”
聽花穀純之這麼一分析,筱塚一男頓時覺得有種撥開雲霧見明月的感覺,他不禁在心裡暗道:這家夥,有點能耐啊。難怪他這麼傲氣!
他當即點頭道:
“喲西,花穀君,伱的判斷十分敏銳,那麼你覺得我們該如何應對呢?
是否派轟炸機去轟炸?
哪怕八路隻是一兩個團,我們也不該讓他們大搖大擺地出現!”
“司令官閣下,我們的航空燃油十分緊缺,單純針對這目標不明的一兩個團的土八路,去執行轟炸,並不劃算。
而且對方在山裡行軍,隻要藏入樹林,就能輕鬆規避我們的轟炸。”
花穀純之感覺眼前這個第一軍司令官就是個蠢貨,難怪被土八路搞得焦頭爛額。
筱塚一男看出了這廝內心的嘲諷,不禁心生怒氣,暗自琢磨等搞定了土八路,一定要想個辦法讓這廝滾蛋。
不是有句話叫做:“狡兔死,走狗烹;飛鳥儘,良弓藏”麼?
有能耐的人,就該用完了,就讓他滾蛋!
但他麵上還是毫無表情地道:
“那按花穀君的意思,我們正確的應對是?”
“讓蝗協軍出馬。
深入群山,跟土八路玩捉迷藏就好。”
花穀純之陰惻惻地道。
“哦,那幫廢物可毫無戰鬥力,指望他們給土八路添麻煩,我並無信心。”
筱塚一男心道:你裝了半天,就出了這麼個餿主意?
“不,司令官閣下。我讓他們去山裡,並非讓他們給土八路添麻煩,隻是要探查清楚,土八路的動向罷了。
所以我會命令他們,每人最多帶5發子彈,避免給土八路送彈藥。
一旦試探出土八路主力所在,我就會命令駐紮各城市的蝗軍主力,在航空兵的配合下,以聯隊、旅團甚至師團為單位,全力出擊,一舉將其殲滅。”
花穀純之冷森森地道。
聞聽他的話,筱塚一男頓時十分滿意,他不得不承認,這廝的計劃,十分歹毒。
讓蝗協軍進山,損失了,他也不心疼。
而一旦能碰到土八路,那正好迎來蝗軍的雷霆打擊,簡直妙不可言。
他當即滿意地點頭道:
“吆西,蝗協軍那幫廢物,總算能發揮點作用,不隻是浪費我蝗軍的糧食,很好!
花穀君,我授權給你,整個三晉之地的蝗協軍,一共數萬人,全都受你調遣。
我的要求隻有一個,就是儘快消滅土八路的主力!”
花穀純之輕鬆拿到蝗協軍的軍權,當即微微一笑,鞠躬接令:
“嗨!”
蝗協軍雖然拉胯,但有數萬蝗協軍在手,他花穀純之也就不隻是個放屁都不響的參謀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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