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前田明彥丟下自己的小隊,急匆匆地跑向鎮子中間,酒井弘樹的中隊部。
剛到門口,就見得酒井弘樹帶著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正往鎮子南麵走去。
他心裡疑惑不已,心道:南麵沒聽到有槍炮聲啊,中隊長閣下去南麵乾什麼?難道是要轉進?
嘶……這豈不是棄軍而逃?
不怕憲兵隊秋後算賬,將其處決?
可中隊長閣下沒帶我啊,這怎麼能行??
他心裡一慌,連忙開口叫住:
“中隊長閣下!”
酒井弘樹聞言,回頭一瞧,頓時大怒:
“八嘎!
前田君,你身為指揮官,不堅守陣地,竟敢私自後撤??”
前田明彥聞言忍不住在心裡翻白眼,心道:你特麼還有臉說我?
你這個中隊長,怎麼沒說去陣地上看看呢?
但他瞧見酒井弘樹的手已經握在了腰間指揮刀上,似乎下一秒就要出鞘殺人,連忙開口辯解:
“中隊長閣下,卑職想要親自向您彙報軍情,所以命令岩城君暫時替我指揮,等我彙報完,就會立刻返回陣地,扞衛我蝗軍榮耀!”
聞聽這話,酒井弘樹心裡的怒火稍稍壓下去了三分,當即走過來點頭問:
“吆西,前田君,伱先前不是已經派人彙報過一次嗎?
難道現在又有變化?”
“嗨!
中隊長閣下,土八路有兩門炮彈充足的九二式步兵炮,炮術很準,還有三挺九二式重機槍。
而他們的指揮官也十分狡猾,並未命令土八路衝上來送死,而是在重機槍和火炮的掩護下挖掘戰壕。
一旦他們挖掘到圍牆外300-400米左右,我們的防禦可能會被突破。
畢竟敵人的人數是我們的幾倍!
所以卑職想請求中隊長閣下,立刻向大隊部求援。”
前田明彥一臉凝重的彙報道。
“吆西,土八路有多少人?”
“約莫800到1000人,人人裝備三八大蓋、子彈充足,絕對是土八路的精銳主力部隊,絕非遊擊隊或地方民兵!”
“以兩個小隊的兵力要阻擋800多人的精銳土八路,的確有難度。
但是前田君,我不是讓人鎮子外修築了一座炮樓和一座地堡的嗎?
炮樓、地堡、以及圍牆上的重機槍火力點,形成交叉火力,堅守一晝夜,應該毫無問題才對!
為何你這才開戰不到兩小時就跑來求援?”
酒井弘樹說著說著,就疾言厲色了起來,看向前田明彥的眼神也變得像是在看傻子。
他覺得蝗軍有這樣的廢物軍官,大業難成!
然而前田明彥聞聽他的話,也覺得對方是個大傻子。
但奈何對方是自己的直屬上司,他也隻能硬著頭皮解釋:
“中隊長閣下,我們的炮樓和地堡對付此前那些沒有火炮,隻能靠炸藥包衝鋒的土八路地方部隊當然容易。
但現在來的可是土八路的主力部隊,他們有兩門炮彈充足的九二式步兵炮!
我們的炮樓和地堡,在步兵炮的持續轟擊下,已經全部啞火,為此我還損失了將近兩個小分隊的勇士!”
酒井弘樹聞言,頓時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十分尷尬,隻好怒罵:
“八嘎!
到底是哪支部隊把寶貴的步兵炮丟給了土八路?
還有那麼多炮彈!
我要向第一軍司令部投訴!
必須徹查這種資敵行為……”
對於這種話,前田明彥根本沒法接,隻能沉默不語。
酒井弘樹罵了足足三分鐘,這才停下來,對前田明彥道:
“前田君,請求戰術指導的事我自會給大隊長閣下發報。
現在我命令你立刻返回陣地堅守,我會把蝗協軍的人馬都調集給你,必須堅決守住!
明白嗎?”
“嗨!”
前田明彥隻能點頭。
雖然蝗協軍那些廢物他看不上,但有比沒有強,有這些廢物在前麵擋槍,也能消耗土八路的子彈。
不過他還是掙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