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官閣下,想必您也明白,在全世界來說,擁有反坦克炮的國家都並不多!”
“喲西,花穀君此言有理。”
筱塚一男點了點頭。
不過他隨即就疑惑了:
“可是花穀君,如果這夥八路是他們的總部炮兵團,那又是如何從晉東南跑到晉西北的呢?”
“這個問題,卑職也不知道。
不過卑職近來聽河源縣城的第226聯隊岡村四郎大佐彙報說,土八路十分擅長發動支那刁民,在河源縣城之戰裡,他們就連夜發動了大量刁民搬運戰利品,在一個晚上,就將河源縣城的物資幾乎搬運個精光!
也許他們正是發動這些刁民幫他們搬運火炮,才從晉東南轉移到了晉西北!”
花穀純之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聞聽這話,筱塚一男頓時十分憤怒:
“八嘎!
刁民!
應該統統死啦死啦滴!”
這時候,旁邊的田邊盛悟開口了:
“花穀君,如果這夥八路真的是他們總部炮兵團,那此番土八路在晉地、綏遠、熱河南部地區發動大規模破襲戰,恐怕目的並非那麼簡單!”
“師團長閣下所言不錯,我甚至懷疑這一係列大規模的破襲都是為了他們下一步圖謀晉陽城而做的戰術遮蔽而已!”
花穀純之點頭。
“納尼?
圖謀晉陽城?
他們好大的膽子!
八格牙路!”
筱塚一男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從未想過,土八路的膽子居然這麼大。
不過他隨即就相信了,因為他知道,那位作風強悍的老對手,是真的敢這麼乾!
倒吸一口涼氣,筱塚一男當即問花穀純之:
“花穀君,你此前計劃的兵力調動,何時才能到位?
若這些機動兵力遲遲不到,我們恐怕連穩守現在城市都有困難!
比如這個曲北縣,現在隻剩下一個不滿編的大隊駐守,如果土八路調來一個旅的主力攻城,恐怕有陷落的風險。
到時候,如果我們從晉陽城調兵前往支援,恐怕就正好中了土八路的埋伏。
而我們一旦不調兵,那就隻能坐看曲北縣陷落,同蒲路被徹底切斷!
晉陽城的物資運輸中斷,形勢更加惡劣!”
筱塚一男有點慌了。
原本他以為自己蹲在晉陽城裡,是穩如泰山的。
可是現在這麼一盤算,居然發現自己這邊的形勢,簡直是危如累卵!
這怎麼能忍?
花穀純之聽他問話,也有點頭痛了。
要從駐蒙屯駐軍借調一個騎兵聯隊,從遼東軍調一到兩個師團,這麼大的事當然不是那麼容易就辦成的。
他不得不一封接一封的發電報,去說服相關的人。
現在還沒有完全搞定。
而就算搞定,千裡迢迢,這些部隊要調到晉地來,沒有一兩個月,也搞不定。
他隻能硬著頭皮回答筱塚一男道:
“司令官閣下,卑職正在全力斡旋,預計還需要2-3個月,這些兵力才能到位。”
筱塚一男一聽還要兩三個月,瞬間就不爽了,敲打道:
“花穀君,此事是當前頭等大事,請你務必加快速度!”
花穀純之心裡不爽,但也隻能鞠躬答應:
“嗨!”
旁邊田邊盛悟見他們扯半天彆的,就是不說該如何去救自己手下那個大隊,不禁有些急了。
現在見他們說完,連忙問道:
“司令官閣下、花穀君,現在下川大隊該如何救援?
一個大隊的蝗軍勇士,恐怕不能輕易放棄吧?”
筱塚一男並不說話,隻拿眼示意花穀純之。
花穀純之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被剛剛推演的八路可能會進攻晉陽城的事嚇住了,當即開口敷衍道:
“師團長閣下,我會立刻派一個編隊的轟炸機前往轟炸土八路的炮兵陣地。
既然棲霞鎮已經陷落,請你命令下川大隊,全力向西突圍,回防曲北縣,待土八路這一波攻勢停止後,我們再派遣兵力向東掃蕩,恢複正太路、收複棲霞鎮!”
聞聽這話,田邊盛悟頓時十分不滿。
這特麼的不就是見死不救嗎?
不就是坐等自己那個大隊全軍覆沒嗎?
他忍不住拿眼看向筱塚一男,試圖讓這廝開口調整方案。
然而這家夥卻忽然把眼睛微微閉了起來,一副十分疲憊的樣子。
田邊盛悟頓時明白,這花穀小兒的話,就是司令官閣下的態度。
他雖然心生憤怒,卻也無可奈何,隻能點了點頭道:
“好吧,我會發報給下川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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