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龍兄,處分不處分的,那是你們八路內部的事,我楚雲飛不關心。
我現在就想要回我那半個營的裝備!”
“雲飛兄,既然是楊遠山拿了你的裝備,那你直接去找楊遠山啊,何必跑來我這裡!”
李雲龍反正打死不鬆口,拚命往外推。
楚雲飛見這廝這般姿態,頓時氣得雙手青筋暴出,恨不能用手裡的馬鞭子給他一鞭子。
還好他還能分辨出對麵是李雲龍,而不是錢伯鈞那個廢物,才算是克製住了自己。
冷聲道:
“雲龍兄,那楊遠山隻是個營長,我楚雲飛堂堂上校團長,跟他不對等!
你是他的團長,我就找你!
請你立刻給我一道手令,讓楊遠山把那批裝備還給我。”
見楚雲飛這廝到這份上了,居然還擺自己上校團長的架子,李雲龍都快笑破肚皮,差點就要憋不住了。
但還是強忍著,兩手一攤,為難地道:
“雲飛兄啊,我李雲龍從小就沒上過學,是個泥腿子,不會寫什麼手令啊!
要不這樣,我派個通訊員,去把楊遠山叫到這裡來,雲飛兄有什麼要求,當麵跟他提,你看好不好?”
聞聽這話,楚雲飛當場就炸了。
怒道:
“雲龍兄,你難道要我上報二戰區長官部,追究你們搞摩擦,對友軍動手的罪責嗎?”
他從大灣村快馬加鞭跑來這六嶺關,從昨天下午跑到了現在,雖然晚上在路上露宿休息了幾個小時,但這一趟,至少也花了大半天時間。
現在李雲龍這家夥說要派人去叫來楊遠山,然後再掰扯,最後再還裝備,這一來二去,少說也得三五天,他楚雲飛如何能等?
見楚雲飛口出威脅,李雲龍怎麼會慫,他當即擺爛道:
“雲飛兄要告狀,那就去告吧。
我李雲龍的獨立團本來就不在二戰區的編製上,閻長官恐怕管不著我!
說起來,要是閻長官願意管我也行啊,我們獨立團這幾年的軍費,是不是該給補發一下?”
一聽這話,楚雲飛瞬間麻了,忍不住在心裡嘀咕:好家夥,這廝是真難纏啊!
權力與義務是對等的,楚雲飛明白,若閻長官真要給李雲龍下命令,那這家夥先伸手要錢,也合情合理。
畢竟你想讓下麵的隊伍聽你的,不給錢,怎麼可能?
可是他用屁股想都知道,閻長官不可能給李雲龍的隊伍發軍費。
畢竟給獨立團發了,那新一團、新二團要不要發?
八路那些個不在第二戰區編製表上的隊伍,要是聯合起來找閻長官索要拖欠的軍費,那樂子可就大了。
幾十個甚至一百多個團的軍費,能直接讓閻長官破產!
到時候,閻長官估計想劈了他楚雲飛的心都有!
這麼一琢磨,楚雲飛臉上就全是愁容。
這半個營的裝備,不能不要。
但李雲龍這狗日的,又油鹽不進,百般推脫,完全是個混不吝!
他心思百轉,片刻後,還是隻能強裝笑臉道:
“哈哈哈,我就是跟雲龍兄開個玩笑罷了。
咱們358團和你們獨立團,在晉東南的時候,就是親密合作的友軍,現在到了晉西北,更要互相扶持,打擊小鬼子。
那半個營的裝備,如果是在晉東南,我們358團補給方便,我送給雲龍兄又何妨?
但現在這不是到了晉西北,我們補給不便了麼?
那七八百支槍,還請雲龍兄務必還我!
就當我楚雲飛欠雲龍兄一個人情了!”
見這個驕傲的家夥終於服軟,李雲龍心裡彆提有多爽了。
感覺自己到了人生巔峰!
但他可是屬貔貅的,裝備進了他的獨立團,他還能吐出來?
開玩笑!
就算楚雲飛現在給他下跪磕頭,他也絕不會鬆口!
但他也不能讓楚雲飛麵上太難看,當即回道:
“雲飛兄,七八百支槍的確不少。
但你看我獨立團的戰士,都裝備三八大蓋,根本不稀罕你那些中正式。
不過你也知道,我的特務營在棲霞鎮,我這一時之間是鞭長莫及。
要不這樣,我讓我的政委老趙,給楊遠山發一封電報,問問情況,要求他把裝備還給你,怎麼樣?
這狗日的也太不像話了,怎麼能隨便繳友軍的械呢!”
楚雲飛見這廝死不鬆口,而且還凡爾賽起來了,心裡十分鬱悶。
但也拿他沒辦法,隻能點頭道:
“行吧,請雲龍兄現在就安排吧!”
“那行,雲飛兄請進村先喝點水,看你這風塵仆仆的樣子,何必呢?
隻要雲飛兄派個人遞個話,我李雲龍一定給雲飛兄一個交待!”
李雲龍繼續往楚雲飛心裡插刀,說起了風涼話。
楚雲飛聞言,心裡愈發心塞,忍不住陰陽道:
“哼,雲龍兄倒是仗義!”
李雲龍故意裝作沒聽出他話裡的含義,笑嗬嗬地道:
“哈哈哈,那是,我李雲龍做人沒彆的優點,就是一個仗義!”
見這廝這麼不要臉,楚雲飛隻好翻起了白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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