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飛一行人失魂落魄地帶著那些破爛,回到了西潘鎮。
路上,孫銘一直建議楚雲飛把這些破爛扔了,但都被他拒絕了。
他惡狠狠地對孫銘道:
“這批槍,我要拿回去給錢伯鈞那個混蛋,讓他永遠記住這個恥辱!”
孫銘勸不動他,也隻好隨他去了。
……
一回西潘鎮,哨兵通報了方立功,方立功連忙帶著幾個營長出來迎接。
“團座,你回來了?
聽說你去找楊遠山要槍,要回來了嗎?”
見方立功哪壺不開提哪壺,孫銘連忙給他使眼色。
但方立功還沒反應過來,楚雲飛就冷笑道:
“要回來了啊。
你看,那不是嗎?”
方立功一看那三輛大車,連忙拍馬屁:
“團座厲害!
我本來以為這夥八路,既然繳了我們的械,就絕不可能把這口肥肉吐出來呢!”
說著他就走到大車前,伸手打開了一個箱子。
然後就驚呆了。
失聲驚叫:
“團座,這怎麼是些破爛啊?
錢伯鈞被繳的不是700多支中正式嗎?”
楚雲飛卻不回答他的話,冷聲問:
“錢伯鈞那個混蛋呢?”
“團座伱不是讓關他三天禁閉嗎?我一直沒讓人放他出來。”
方立功回答。
“好!孫銘,你去給我把他捆過來,我要親自抽他!”
“是!”
孫銘知道楚雲飛此刻心裡的怒火,完全不敢有半分遲疑。
不一會兒,孫銘就捆著胡子拉碴、十分狼狽的錢伯鈞過來了。
錢伯鈞邊走還邊掙紮道:
“孫銘,你這是乾什麼?
我可是營長,你隻是個副官!
你敢捆我?”
孫銘不答話,隻拚命推著他往前走。
等到錢伯鈞看到楚雲飛黑著臉、要殺人的樣子,頓時心裡一顫,暗暗叫苦,心道:楚雲飛這狗日的,不會借題發揮,把我給斃了吧?
他這麼一想,頓時感覺死神的鐮刀正在朝著他揮過來,嚇得腿都軟綿綿,沒了一點力氣,連忙大聲求饒:
“團座,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我一馬啊。”
“哼,錢伯鈞,你讓我放你一馬,可誰放我楚雲飛一馬?
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這混賬,把這張老臉都丟光了?”
楚雲飛的聲音如寒冰一樣,字字如刀,狠狠地戳在錢伯鈞心裡。
嚇得他都快尿褲子了。
這些年,他在戰場上廝殺,也沒少麵臨生死考驗,但現在,他覺得才是離死亡最近的時刻!
“團座,我為你出生入死,流過血啊!
你不能殺我啊!”
錢伯鈞痛哭流涕。
此刻,在場的358團眾人,看到錢伯鈞這樣子,頓時都心有戚戚。
隻有方立功,覺得心裡暗爽不已,心道:這混蛋總算該死了吧?
然而楚雲飛卻並沒有如他的意、拔槍斃了錢伯鈞,而是拿著馬鞭子,來到錢伯鈞麵前,劈頭蓋臉,抽在了他的身上。
邊抽還邊罵道:
“你是為我流過血,可我也提拔你當了營長,給你最好的裝備和士兵,可是你是怎麼回報我的?
跑到土八路的地盤撈錢,害得一個排的將士們被土八路打斷腿、半個營的人被繳械!
我楚雲飛的這張老臉都被你丟乾淨了!
你這混賬死不足惜!”
“啊!好痛!好痛!
團座,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啊——”
錢伯鈞被抽得渾身是血印子,不斷慘嚎。
那聲音,叫一個聽著傷心、聞著落淚啊!
然而楚雲飛在李雲龍和楊遠山那裡受了那麼多氣,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錢伯鈞這始作俑者?
聽著他的慘叫,反而抽得更加起勁了。
手裡的馬鞭子揮動得又快又急又猛!
一連抽了半個小時,總算把他心裡那口惡氣發泄了出來,而此刻,錢伯鈞也已經被他抽成了豬頭,爹媽不認,躺在地上,隻剩下了哼唧之聲。
直接沒了半條命!
楚雲飛氣消了之後,看到錢伯鈞這慘樣,瞬間就又想起了當初他在戰場上救過自己的命的事,心中不禁又有了幾分愧疚和憐憫,當即下令:
“來人,把這個混賬抬回去治傷!”
“是!”
……
看著兩名士兵抬著錢伯鈞走了,方立功當即問冷靜下來的楚雲飛:
“團座,現在我們沒了那七八百條槍,該怎麼辦?”
看了剛剛這一幕,他猜都猜到了楚雲飛一定是被八路給涮了,所以才會這麼大的火氣。
所以他知道,土八路拿走的那些槍,是打死都不可能要回來的了。
“立功兄你做個作戰方案,我們找點二鬼子打一打,爭取繳獲幾百支六五步槍先對付一陣吧。
過段時間,我發個電報給楊司令叫叫苦,請楊司令再撥一批中正式下來。”
楚雲飛回答,這也是他在回來的路上,琢磨出的應急之策了。
總不能讓那七八百名士兵一直空著手。
萬一小鬼子突襲,那樂子可就大了。
“這行嗎?
二鬼子大多都是躲在炮樓和據點裡啊,能碰上他們單獨出來的機會不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