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遠山可不知道村口的哨兵在背後羨慕他們,帶著警衛班進了村,很快就來到了李雲龍的團部。
“報告!
特務營營長,楊遠山,前來報到!”
“進來!”
李雲龍的聲音從屋裡傳來,聽不出喜怒。
楊遠山忐忑地掀開厚厚的茅草簾子,進了屋。
“團長!哎呦,趙政委也在啊?趙政委好。”
楊遠山臉上帶著笑,多少有幾分諂媚。
見他這模樣,李雲龍和趙剛對視一眼,都覺得這小子和之前不太一樣。
往日裡,這廝可是神采飛揚的啊!
何曾有過這樣的時候?
他們瞬間明白,這小子是知道自己闖禍了,心虛了。
見此情形,李雲龍就在心裡偷笑,然後麵上陰惻惻地道:
“楊遠山,你小子膽子很大啊!
這次闖禍了吧?”
“嘿嘿,團長,這事不賴我啊!
這新一團是咱們的老部隊,丁團長找上門求我幫忙,我能拒絕嗎?”
楊遠山一推二六五,全甩鍋給了丁偉。
他琢磨,自己在楊樹溝村耽誤了這麼長時間,丁偉那邊應該把戰報送過來了吧?
這廝濃眉大眼的,應該不會出賣自己——吧?
“哼!你跟老丁倒是打得好配合,他的戰報也說了,是他挑起這事的。
但是老子根本不信!
不止老子不信,你以為旅長能信?
他丁大腦袋要解決糧食和棉衣問題,近在咫尺的陽縣不打,跑去打什麼水泉煤礦?”
李雲龍一臉嘲諷,似乎是在鄙視楊遠山和丁偉這操作,連傻子都忽悠不住。
楊遠山知道李雲龍說得有道理,很多事就算沒證據,也不耽誤領導知道某些事是伱乾的。
他也不裝了,攤牌道:
“行吧。
團長,你要這麼說,那我就沒啥可說的了。
我們打水泉煤礦,主要目的是削弱水泉的有生力量,為我們下一步直接拿下水泉做準備。”
雖然攤牌,但他還是沒有直接承認是自己鼓動的,有些事能做不能說,這可是曆史上無數人的血淚換來的教訓啊!
“哼,老子早知道你是打這個主意。
水泉這塊肥肉,你小子是念念不忘啊!”
李雲龍冷笑。
趙剛皺眉道:
“楊營長,你這種行為,是嚴重的無組織無紀律,我要嚴肅批評你!
身為營長,你本該給下麵的同誌做好表率的!”
聞聽趙剛的話,楊遠山正要認錯呢,李雲龍卻護上了犢子:
“老趙,你說什麼呢?
特務營的行動是咱們批準了的,算什麼違反紀律?
你要批評,也該批評老子不該同意他們的打援申請。”
一聽這話,楊遠山不禁心裡偷著笑,心道:團長啊團長,還是你仗義,不枉我這次還給你帶了禮物!
不過趙剛可不是輕易服軟的人,冷笑道:
“老李,我懶得跟你爭吵,他有沒有違反紀律,你心裡清楚!
旅長心裡,也清楚!
你彆以為戰前那一封電報申請,就能糊弄過去了!
回頭上級要派人來審查你們,你們可彆喊冤!”
一聽這話,李雲龍的臉色也變了,他知道,趙剛這真不是嚇唬!
如果真要鬨到上級派人來審查,那這還真不好收場了。
他連忙梗著脖子道:
“老趙,你彆嚇唬我老李了。
老丁的行動,可是旅長都批準的。”
趙剛不理他,正色對楊遠山道:
“楊營長,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
你鼓動孔團長打壽縣、鼓動丁團長打水泉煤礦,瞞得了彆人,瞞不過我們,更不可能瞞過旅長和總部的各位領導。
我希望你不要再有下一次!
如果有一天,咱們真的要打水泉,那也是要有上級的命令才可以!”
見他說得嚴肅,楊遠山也感覺到了沉甸甸地壓力,穿越前,他也當過兵,可是知道我軍的軍紀有多麼嚴厲的。
若非現在是用人之際,自己這兩次的行為,肯定得被隔離審查,然後最少也得是一個降職處分了!
他連忙立正道:
“是!我保證,再也不會有下次!”
見他的態度現在終於端正了,趙剛也不為己甚,點頭道:
“你今天就先彆離開團部了,回頭我會把你的戰報發給旅長,看看旅長怎麼處理你吧。”
“是!”
……
見氣氛有點凝重,李雲龍連忙站出來打圓場:
“楊遠山,你是怎麼把張大彪那狗日的,也弄去跟你們一起胡鬨的?
那小子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沒好處的事他可不會乾!”
楊遠山勉強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