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手榴彈爆炸聲響起,這些小鬼子全都見了閻王爺。
而王野看到軍官模樣的宮澤賢章居然還敢大呼小叫,當即一個箭步衝上去,含怒而發的一腳揣在他的胸口,將他的胸骨踹碎、刺進心臟,一把就了結了對方。
那些浪人轉變而來的小鬼子新兵見到他們如此凶殘,頓時嚇得瑟瑟發抖,根本不敢起身,隻敢死死地趴在地上,默默地祈禱對方發現不了自己。
……
就在特務營的戰士們拿下南城門的時候,縣城裡的小鬼子聯隊部,聯隊參謀長衛藤彥四郎滿臉慌亂,像熱鍋上的螞蟻在電訊室踱步。
他發給晉陽城的電報,居然很久了還沒有收到回複。
耳聽得四麵八方的炮聲愈發猛烈,他連忙派人傳令:
“城中各大隊,速速去城門支援,主要以東門和南門為要,務必堅決守住這兩處!”
他心裡很清楚,晉陽城裡,如今兵力空虛,花穀參謀長估計很難直接派援軍從晉陽來援。
所以大概率會先從水泉調一個大隊來支援以拖延時間,然後跟冀北方麵軍請示後,從石門地區調大軍來援。
那麼他現在守住東麵城門,可以方便石門方向的援軍入城。
而守住南麵城門,第一是可以接應水泉方向的援軍,第二也是可以在萬一實在無法堅守時,率軍南撤!
到時候,最多半日功夫,就能脫離土八路的追擊。
安排完了最擔心的兩路,衛藤彥四郎又下令:
“命令城中蝗協軍、維持會的團丁等所有武裝人員,分彆前往北門和西門支援!
有拖延、遲疑的,統統死啦死啦滴!”
他其實並不是想用這些人的力量去阻擊外麵的敵人,隻是不想讓這些不安定分子留在城裡成為隱患罷了。
他可不信這幫狗腿子會對蝗軍有多麼忠誠。
下完這兩條軍令,衛藤彥四郎心裡稍稍安定了些。
這時候,一名少尉軍銜的小鬼子軍官跑來彙報:
“參謀長閣下,我們派出城外的人已經回來了,他們已經摸清楚了敵人的番號。”
聽到這個好消息,衛藤彥四郎頓時驚喜不已,連忙問:
“是嗎?是土八路的哪個師?”
自己一個聯隊被土八路圍攻,還不知道對方的番號,這說出去,也夠丟人的。
甚至在花穀參謀長那裡也沒辦法交待。
“不,不是一個師。”
少尉麵色難看,怯懦地道。
“什麼?不是一個師?
難道土八路一個旅就敢四麵圍攻我河源縣?
他們如此不把我憲兵聯隊放在眼裡?
狂妄!
八格牙路!
這幫土耗子都該立刻死啦死啦滴!”
“也不是一個旅!
而是,一個團!”
少尉麵上也全都是不可思議,他也知道,這個真相,屬實離奇。
但剛剛他反複盤問了潛出城去打探消息的十餘個維持會團丁,得到的消息確實如此,他也隻能實話實說。
聞聽這少尉的話,衛藤彥四郎頓時驚呆了。
忍不住失聲驚叫:
“納尼?一個團?
八嘎!
土八路一個團竟然就敢進攻我一個聯隊駐守的縣城?”
他感覺臉上火辣辣地,似乎紅果果地在被土八路鄙視和嘲諷。
這讓他的自尊心根本受不了!
他咆哮著道:
“八格牙路,這個團的番號是什麼?
我要率兵出城消滅他們!
讓這些膽大包天的土八路知道知道藐視我蝗軍的可怕後果!”
少尉聞言,不禁小心地道:
“參謀長閣下,這個團的番號是——386旅獨立團!”
“納尼?
386旅?
獨立團!!!”
衛藤彥四郎頓時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個獨立團,在他們蝗軍內部,可是凶名赫赫啊!
阪田聯隊、山崎大隊、奧田大隊、下川大隊……
一支支精銳部隊可全都是栽在他們手裡的啊!
更何況,他們還擊斃了服步少將和吉澤中將,簡直是第一軍的超級大冤家!
想到這裡,他頓時明白,對方為什麼憑借一個團,就敢來打自己一個聯隊的主意了。
畢竟,人家上次可就拿下過佐藤大隊駐守的河源縣的,現在自己這個憲兵聯隊雖然人數比當初多了三四倍,但論戰鬥力,恐怕還不如當初!
對於這一點,衛藤彥四郎心知肚明!
所以他當即吼道:
“快快滴,給花穀參謀長閣下發報!
告知我們被386旅獨立團圍攻!
請參謀長閣下調動航空兵來炸毀土八路的火炮!”
電報員聞言,連忙手忙腳亂地把他的命令發送出去,一時之間,電訊室裡“滴滴答答”的聲音響成了一片。
這時候,忽然外麵衝進來一名傳令兵:
“參謀長閣下,剛剛南門宮澤中隊長打來電話,聯隊長閣下玉碎了!”
“納尼?
山岡聯隊長玉碎了?
怎麼可能?”
衛藤彥四郎感覺今天全是壞消息,一波一波,讓他簡直喘不過來氣!
傳令兵解釋道:
“聯隊長閣下登上城牆,查看敵情,結果被土八路的是重機槍擊中,當場玉碎!”
“八嘎!
土八路,我要為山岡君報仇!”
衛藤彥四郎氣得拔出腰間指揮刀,就開始胡亂揮舞,嚇得屋裡的電報員們狼奔豕突,生怕自己被殃及池魚。
然而這時候,那名傳令兵又遲疑著道:
“參謀長閣下,宮澤中隊長還讓我來通報另一個消息。”
“八格牙路!
還有什麼壞消息?”
衛藤彥四郎雙眼通紅,似乎要擇人而噬。
“宮澤中隊長說土八路有一種大威力直射火炮,現在他們快支撐不住了,請求參謀長閣下立刻進行戰術指導!十萬火急!”
傳令兵哆哆嗦嗦地回答。
“納尼?
一個精銳中隊,竟然堅守不了1小時?”
衛藤彥四郎驚呆了。
和憲兵聯隊裡那些浪人和僑民組成的烏合之眾不同,宮澤中隊可是他和山岡龍憲從晉陽城帶來的精銳警衛部隊啊!
這情況,不禁讓他心亂如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有心想下令全聯隊放棄河源縣,立刻轉進,卻又擔心無法對花穀純之交待。
作為聯隊參謀長,他的性格本來就是多謀而少斷的,現在遇到需要決斷的關鍵時刻,他立刻就慌了神,有點手足無措,十分想念山岡龍憲這個聯隊長。
而時間,就這樣一點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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