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楊遠山新的部署下達,各連都迅速地行動了起來。
領到了迂回堵截任務的戰士們在各自連長的帶領下,急匆匆地離開他們原本的陣地,從山後隱蔽的山路下山了。
而炮兵連,則是在王根生的指揮下,調整炮擊諸元,準備對小鬼子炮兵陣地進行齊射。
……
小鬼子那邊,小鬼子指揮官敏銳地覺察到了山上特務營的攻勢變緩了些,火力密度也差了不少。
不禁十分欣喜,大喊道:
“諸君,土八路快沒有子彈了,加緊進攻!
殺給給——”
這小鬼子指揮官,可謂是楊遠山的老冤家了。
他們就是小鬼子第37師團、第225聯隊的聯隊長鎮木武誌大佐和參謀長中尾聰一中佐。
這兩個倒黴蛋,因為手底下的大隊都快被消滅光了,所以這次花穀純之直接命令他們兩人,帶著第225聯隊的聯隊部和手底下僅剩的一個大隊——第二大隊,前來救援河源縣。
至於他們原本駐守的水泉,花穀純之苦苦哀求岡村將軍以後,終於得到允許,調動了原本已經到達晉南前線的獨立混成第四旅團過來補位。
這個旅團下轄的阪田聯隊,之前就是因為被李雲龍和楊遠山搶走了聯隊旗,而撤銷了編製,也是獨立團的老冤家了。
不過花穀純之已經敏銳地感覺到,經過這幾次晉西北被土八路襲擊,他找接連找岡村將軍求援的事情後,他在岡村將軍心目中的地位,已經顯著下降了。
甚至對方大概率會覺得,自己的能力,比起筱塚一男這個家夥,還是差了不少。
這不禁讓他十分憤怒。
他很清楚,自己如果再不拿出點漂亮的戰果出來,等中條山大戰結束後,岡村將軍有精力調整各個戰區的部署後,自己這個第一軍參謀長的位置肯定要不保了。
他已經意識到,筱塚一男這廝讓自己輕鬆掌控住第一軍的大權,恐怕也有著讓自己扛雷、背鍋的打算!
其心可誅!
於是他給鎮木武誌下了死命令,要求他必須帶人纏住河源縣的土八路,等待石門方向的另一支援軍到達後,一起將土八路消滅。
花穀純之很清楚,以225聯隊如今僅剩的這一個大隊的兵力,要消滅攻占河源縣的土八路,顯然是不可能的。
隻要能拖住,那就是他們賣力了。
……
聞聽鎮木武誌的命令,參謀長中尾聰一和大隊長真田順源都很猶豫,忍不住提醒道:
“聯隊長閣下,這土八路狡猾無比,小心有詐。”
鎮木武誌數月不理軍務、沉湎酒色,這次被花穀純之的嚴令給拖出來,心裡自然不大痛快。
而且他還發現下麵的人對自己這個聯隊長似乎十分不尊敬了。
那就更加憤怒了。
雖然他已經做好隨時為天蝗陛下儘忠或者轉入預備役的準備,但隻要他還在這個聯隊長位置上一天,下麵的馬鹿憑什麼不尊敬自己?
自己可是大佐閣下!
非得給這幫混蛋一個厲害瞧瞧不可!
所以自從出了水泉城,他就剝奪了大隊長真田順源的指揮權,自己親自指揮。
全軍以什麼速度行軍、在哪裡休息,他都一言而決。
完全不聽參謀長中尾聰一和大隊長真田順源的任何建議。
這二人雖然不爽於他的每個決策,但卻又無力反抗,隻能一邊心裡暗罵“八嘎”,一邊老老實實地執行。
鎮木武誌看著這兩人的表情,不禁覺得心裡暗爽不已。
心道:就喜歡你們看我不爽,就又得老實聽我命令的樣子!
作為一個已經心理變態的家夥,他的腦回路,當然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
所以現在,他見自己下令加緊衝鋒的命令被這兩人質疑,他又來了勁,一巴掌甩在真田順源的臉上,罵道:
“八嘎!
我是聯隊長,現在我命令你,立刻帶領蝗軍勇士們衝鋒!
扞衛我蝗軍的榮耀!”
真田順源挨打,眼淚往心裡流,但也隻能老實地點頭。
“嗨!”
隨後就整頓隊伍,帶著一個中隊的小鬼子準備衝鋒了。
然而,他們還沒行動,就聽到對麵山頂上,忽然炮聲如雷,然後就有十餘枚炮彈朝著己方的炮兵陣地砸過來。
“轟!”
“轟!”
“轟!”
……
密集的炮彈爆炸聲,瞬間淹沒了己方的山炮和步兵炮陣地。
瞬間就炸掉了小鬼子兩門步兵炮,順便炸死了幾十個小鬼子炮兵和彈藥手。
鎮木武誌見此,頓時目齜欲裂,大罵道:
“八嘎!
土八路怎麼會有這麼多炮?
剛剛他們不是隻有幾門炮在開火嗎?”
參謀長中尾聰一連忙嘶吼著大喊:
“炮兵,快快滴,反擊!
炸掉土八路的炮兵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