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穀純之沒睡好覺,心裡一肚子火,恨不能把眼前這個打擾他清夢的家夥給劈了。
但聽到這個壞消息,卻顧不上拔刀了,眼珠子瞪圓,驚叫道:
“納尼?
26架飛機竟然沒能完成轟炸土八路炮兵陣地的任務?
這幫混蛋是在開玩笑嗎?”
電訊參謀閉口不言,隻是把手裡的電報遞過去。
花穀純之拿過電報一瞧,頓時眼前一黑,恨不能一頭栽倒在地上。
一戰損失19架飛機,其他7架也全都受傷、需要大修,這特麼簡直離譜!
他恨不能把牙齒咬碎,怒吼道:
“八嘎!
土八路是哪裡來的那麼多高射炮?
到底是誰在背後支援他們,與我大扶桑蝗軍作對?”
眼看著電訊參謀在一邊哆哆嗦嗦地不說話,他就覺得十分欠抽,當即衝過去就是一巴掌,狠狠地將他打翻在地,怒吼道:
“快快滴,去把特高課的廢物找來!
我要問問他們,拿著蝗軍的巨額經費,除了會花天酒地以外,到底還有沒有乾點正經事!
是不是下次土八路要進攻晉陽城了,他們也得不到一點消息?”
電訊參謀嚇得瑟瑟發抖,嘴角帶血地從地上爬起來,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生怕繼續待下去,會迎來參謀長閣下的銷魂一刀。
趕走電訊參謀,花穀純之在屋裡走來走去,焦慮不安。
他已經感覺到,第一飛行團遭受這麼大的損失,將會極大地影響岡村將軍在晉南前線的作戰計劃。
很顯然,自己這把是要被岡村將軍狠狠地責罵了。
這一刻,他深深地感覺到了第一軍這個爛攤子,真的不是那麼好接的。
心裡甚至忍不住有點羨慕筱塚一男這廝,居然雞賊地躲到了醫院,現在就成功地避開了這個麻煩。
想到這裡,他當即準備去醫院,把筱塚一男這廝請回來。
這鍋太大,自己有點扛不住了,還是讓他這個第一軍司令官來扛吧。
自己還是安心當個參謀長算了!
以後再找機會,調動到彆的軍去。
這晉地的土八路,太難纏了!
然而還沒等他出門,又有一名電訊參謀跑來彙報:
“參謀長閣下,第225聯隊發來電報,說他們在黃蜂堖遭遇土八路。
火炮被毀,請求航空兵支援!”
聽到這消息,花穀純之再也忍不住了,眼珠子氣得通紅,伸手抄起桌子上的將官刀,拔刀出鞘,就砍向——自己的辦公桌,嘴裡還怒吼道:
“八嘎!
鎮木武誌這混蛋,出發的時候,不是帶了六門火炮嗎?
難道他不會用這六門炮,先炸掉土八路的炮兵陣地?
那些土老鼠,根本沒有後勤補給,哪有什麼專業炮兵?
以蝗軍炮手的炮術,消滅這些一年到頭也打不了幾發炮彈的樣子貨,不是輕輕鬆鬆的嗎?
這個廢物,到底會不會指揮作戰?
什麼時候起,我蝗軍的聯隊長們,都是些打不了仗的廢物了??”
對於這一連串的問題,電訊參謀根本沒法回答。
花穀純之一邊罵,一邊揮刀亂砍,把一張上好的紫檀木辦公桌子砍得千瘡百孔,累得他氣喘籲籲,總算是狠狠地發泄了心中的鬱悶之氣。
怒火消散之後,花穀純之就拿過鎮木武誌的電報,仔細地查看起來。
看完電報,他剛剛消下去的怒火,就又要爆棚了。
——土八路竟然用兩個團就敢打蝗軍一個大隊的主意,簡直豈有此理,太不把蝗軍勇士放在眼裡了!
但發火解決不了問題,他最後隻能咬著牙下令道:
“給我回電給鎮木武誌,航空兵方麵,暫無餘力前來支援,要求他堅守到獨立混成第八旅團到來!”
他心道:我特麼都不知道,該如何跟岡村將軍解釋第一飛行團巨大損失的事呢,你個混蛋還想要航空兵支援,做夢吧你!
一個大隊的兵力麵對土八路兩個團的伏擊,要是堅持不了12小時,就算全體玉碎,也不值得同情!
廢物不配浪費我蝗軍的糧食和軍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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