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他也隻能夠自己把這事給扛下。於是,吳與之緩下聲音,對雲向晚解釋:“向晚,這胸針,是我做主借給依純的,都是誤會,不存在什麼偷竊。”
很明顯,吳與之是在袒護蔣依純。
雲向晚照舊是眉目溫順,脾氣極好的樣子:“原來是誤會,好的,請你下次把我的東西借給彆人前,先征求下我的意見。”
她話語輕輕柔柔,沒有任何攻擊性,大方得體,讓人心生好感。
這高下立見,在場所有人,包括警察叔叔們,都用鄙視的目光看向了吳與之。
拿著未婚妻的東西,去討自己紅顏知己的歡心。
兄弟,你這麼渣,你家裡人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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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律師的協調之下,這案件告一段落。
雲向晚並不想把這事鬨得太大,畢竟她也得顧及雲吳兩家的麵子,給蔣依純一個教訓也就是了。
結束之後,雲向晚沒有再等吳與之,徑直走出了派出所大廳。
派出所大廳前有十幾級台階,雲向晚正準備踏上第一級台階時,突然有人從後快步跑來,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腕。
雲向晚轉頭,看見了蔣依純那張哭得梨花帶雨的臉。
“姐姐,我知道,你今天之所以要報警抓我,是因為誤會了我和哥哥,所以生氣吃醋。你怎麼對我都沒有關係,但是你不要生哥哥的氣好嗎?他最近工作真的很辛苦,瘦了好多,就不要讓他再費神了。”
蔣依純的這番話,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可以讓身後的吳與之聽見。
聞言,吳與之眼神微動。
雲向晚看得出,那是感動的目光。畢竟,蔣依純這番話是如此體貼入微,為他著想。
雖然蔣依純明麵上做出了柔弱可憐的姿態,可私底下抓著雲向晚的那隻手卻越發用了力,尖銳的指甲掐入了她的手臂內側肌膚。
雲向晚吃痛,下意識抽回手,想要擺脫她的桎梏。
而蔣依純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她順勢向後一倒,跌坐在了台階上,演技十分精湛,自然流暢,在外人看來,生生就是雲向晚把她給推倒了。
蔣依純就是故意的,今天她在雲向晚的手中吃了這麼大的虧,這口氣哪裡忍得下,怎麼也得報複回來。
果然,吳與之見狀,三兩步便衝了上來,蹲下扶住了蔣依純。情急之下,他對著雲向晚脫口而出:“向晚,你怎麼能動手呢?太讓我失望了!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
雲向晚微微睜大了清澈的眼眸。
不是吧,這麼老舊的茶藝招數,你也喝得下去?
不過折騰了一整天,雲向晚累了,連解釋的欲.望都沒有。她暗暗歎口氣,轉身便想要走下樓梯,把舞台讓給這對茶藝cp。
請你們鎖死吧,鑰匙她吞了。
然而雲向晚剛被蔣依純一推一拉,移了步子,沒留神自己的腳正踩在台階邊緣,轉身的片刻,重心不穩,身子一斜,眼看就要摔倒!
完蛋,要真是在蔣依純麵前摔得頭破血流,那她可真是輸大發了,得被笑一整年。
就在雲向晚哀歎自己快要晚節不保時,忽然一雙大手伸出,從後握住她的雙肩,讓她穩穩扶住。
隨即,她的背脊貼上了一個男人堅硬結實的胸肌。
與此同時,她隱約感受到了一股久違的氣息。
是一種,野性.欲.望肆意的氣息。
雲向晚心內震蕩,下意識轉頭,她看見了霍輕寒。
金絲邊眼鏡後的眼眸,斂儘鋒芒,一身筆挺西裝,溫和禁欲,優雅矜貴。
剛才那種濃烈至欲.望橫溢的荷爾蒙氣息,就仿佛是錯覺,瞬間蕩然無存。
而也許是因為雲向晚的那一撞,在將雲向晚扶穩的同時,霍輕寒整個人向後退了一步,右腳踩到了下一級階梯上。
頓時,他輕嘶一聲,眉宇微皺,很明顯,就是崴了腳。
當下也顧不得什麼前塵舊事,雲向晚連忙將救命恩人給扶住,問道:“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
聞言,霍輕寒輕勾嘴角,笑容竟有點清風朗月之感:“你沒事就好。”
兩人的一舉一動,全落在了旁邊的吳與之眼裡。
畢竟是自己的未婚妻,剛才在雲向晚即將跌落時,吳與之第一時間便想要起身,前去營救。然而他剛一動彈,蔣依純卻將他緊緊拉住,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雲向晚陷入危險之中。
幸好關鍵時刻,一個高挺男人三兩步便衝了過來,扶住了雲向晚。
吳與之長鬆口氣,正打算好好感謝下那個男人。誰知此時,他竟赫然看見,那男人明明已是站穩了身體,可右腳卻故意地往下一級台階上一滑。緊接著,吸氣吃痛皺眉,演技之自然之流暢,簡直是本屆影帝的不二人選。
演完之後,還對著自己未婚妻說出了一句感人肺腑的台詞——“你沒事就好。”
這誰頂得住?
在訂婚宴上,吳與之腦海中響起了“大郎,喝藥了”的畫外音。
而在此刻,吳與之腦海中卻響起了“大郎,喝茶了”的畫外音。
吳與之仔細看著那男人,一句疑問梗在喉間——兄弟,你這麼茶,你家裡人知道嗎?
作者有話要說:霍輕寒:實不相瞞,今天的茶藝隻是熱身,明天才是正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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