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詩霧:【你今天儘管休息,我們明天再開始錄製。答應我,保重自己。】
雲向晚邊喝著粥,邊問道:“你是從詩霧那邊拿的嗎?你還跟她說了什麼嗎?”
霍輕寒拿著紙巾,幫雲向晚擦拭著嘴角,不緊不慢地回道:“沒說什麼啊,哦,就說了你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太累了,需要休息。”
聞言,雲向晚嚇得差點沒把勺子掉進粥裡麵。
霍輕寒這話說得,也太過直接了吧?這不就是向眾人表明,他們之間發生了兩場不可告人的關係嗎?
轉念想了想,雲向晚瞬間就明白了,直接詢問道:“彭霄孝也在現場對吧。”
用的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
雲向晚早該明白,霍輕寒這個男人,勝負欲強得可怕。就算是知道彭霄孝不過是個假情敵,他同樣也是要全麵碾壓。
雲向晚說得沒錯,霍輕寒確實是趁著去拿手機的機會,故意地在嘴角青紫的彭霄孝麵前說出這些話的。
從今天開始,誰也彆想對雲向晚有想法。
看著默認的霍輕寒,雲向晚頓時覺得哭笑不得。
她用力地捶打了下霍輕寒的肩膀,把他推開,隨後自己下了床,來到露台邊。
幸好床離露台相距不遠,否則就她那因為被霍輕寒給荼毒而酸軟的雙腳可支撐不住。
雲向晚站在露台邊,看著遠處的高山闊海,吹著潮濕的海風,心情逐漸平複下來。
霍輕寒從後把雲向晚給摟住,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氣息溫熱。雲向晚用力地推他,他卻怎麼都不放手,帶著耍賴的意思。
到最後,她推也推累了,乾脆就破罐子破摔,任由他抱著了。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她忍不住伸手,去撫著。
也沒什麼意思,就是想碰到他,確定他是真實存在的。
撫著撫著,雲向晚忍不住歎息道:“你看你,明明醋意這麼大。我要是不追來,真聽你的話,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了,你肯定得每天晚上都咬著被單,抱頭痛哭呢。”
霍輕寒覺得雲向晚說錯了,他不會哭,他可能隻是會死,或者是,如行屍走肉一般地活著。
雲向晚繼續垂首,撫著霍輕寒的手指。
她忽然想起了那次,霍輕寒去到她家裡,故意撞翻了陳媽的湯,以此為借口,進入她臥室裡時。他站在窗口處,看著對麵的圍牆,看了許久。
也是去了細亞之後,雲向晚才醒悟,那個時候霍輕寒腦海裡回憶的,應該就是她二十二歲生日晚上的事。
那天晚上,他就站在那裡。
那時候是夏季,可雲向晚卻得了熱感冒,非常難受,哪都不能去,就在家裡迷迷糊糊地,躺了一天一.夜。
夜晚時,雲書娟也睡著了,雲向晚一個人看著窗外的月亮,覺得非常孤獨。
可是她怎麼都沒想到,就在她的窗戶下麵,霍輕寒始終在陪伴著自己。
“我二十二歲生日那天晚上,你在我房間對麵的圍牆邊,站了多久?”雲向晚問道。
霍輕寒把臉埋在她肩上,聲音悶悶的:“不記得了。”
“你站了多久?”雲向晚固執地問著。
習習海風裡,吹來了股股熱浪,罩住人的口鼻,帶來些微的窒悶。
終於,霍輕寒低聲開口,聲音通過胸膛,震動著她的蝴蝶骨。
“天亮。”他說。
那天,他一直在圍牆處站到天亮,就看著雲向晚的窗戶,從天幕漆黑,直到天際出現魚肚白。
他沒有想什麼,他隻是在擔心。
擔心雲向晚有沒有吃藥?有沒有喝水?她的喉嚨乾不乾?她的頭疼不疼?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兩更,第二更11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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