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池血紅的雙眼仿佛立刻要落下血淚來,“我死了也不算什麼。但是——渡邊和他的家人居然開始威脅小泉!”
她的神情不複平靜,清秀的麵容扭曲。
“他!怎麼敢!”
小雪仍舊沒有說話。
死去之人的執念大概就是小泉了。
“是我殺了渡邊。”
小池的神情恢複了詭異的平靜,她輕聲道。
“最近學校來了一個劇組,裡麵有除妖師,他發現了我。據說像我這樣的惡鬼應該被除掉的。我不後悔。”
她注視著小雪。
臉上全是哀求,“我隻懇請您幫我一個忙。”
“小泉完全陷在我的陰影裡走不出來,即使渡邊死了,她也還是……我原本想著可以作為鬼陪著她,或許有一天她能看見我,我能……但是——”
“都說殺人償命。即使是鬼也不能逃脫。”
她哀切而鄭重的,“您能替我傳一下話嗎?”
她慌忙地又補充道:“我存了一筆錢,是想畢業後和小泉一起去歐洲。我還有一些值錢地裝飾品。而且……我現在是鬼了,能做很多事,您有任何需要在我消失前我都會為您做的!……”
小池害怕她拒絕,一連串地把她現在能拿出的砝碼全部呈上來。
小雪沉下心頭鬱鬱之氣,她比了個暫停的手勢。
“這些我都不需要。”
“那,您……”她緊張局促地握住手。
小雪道:“這個案子,我接下了。”
“欸?案子??”
*
穿著帝光中學雪白校服的少女從電車上下來,亭亭玉立,撐開紅色的傘,混在散開的人群裡。
小池沒有上車,全程飄在車子外麵。
現在正不自在地用手梳理頭發。
其實死後的魂靈往往都保持在死去時的模樣。她的頭發不會有改變。
待走出人群,小池才怯怯地問:“我們為什麼來學校?”
小雪壓低雨傘:“渡邊,我記得他,他也是演講比賽的參賽選手之一。那天比賽時,他明顯魂不守舍,發揮失常。”
“啊,對。平心而論,渡邊在學校是挺優秀的。不然我也不至於瞎了眼。”
小雪看她,“你沒有嚇他嗎?”
“——我想來著。”小池咬牙道。
“那他為什麼會表現得像受了驚嚇一樣呢?”
小池一懵,“……因為他害怕小泉?”
“他既然能威脅脅迫小泉和她的家人,怎麼會害怕她呢?”
小雪憐愛地看了一眼這個成惡鬼了還傻白甜的女孩。
“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怎麼確定是你殺了渡邊的呢?”
“就、就因為看見他又在威脅小泉,我一氣之下就把櫃子弄倒了。”小池回答。“我雖然做不到實體,但是努力的話能挪動一些無生命的物體。”
小雪歎氣,“然而,你努力的結果是——連嚇唬渡邊都做不到。”
“欸???”
“那……”
小雪正想再說話,忽地背後一人叫她。
新晉的國中生偵探工藤新一站在後麵,開門見山問:“中原同學也是來調查餐廳那件案子的嗎?”
“啊啊我知道他!小有名氣的偵探!之前在餐廳洗清小泉的嫌疑真是多虧他了!”小池激動地提高了聲音。
她趕緊又捂住嘴,“啊抱歉,我太激動了。”
小雪悄悄擺了擺食指,示意無事。
她淡定地看著少年偵探:“正是。”
工藤摸著下巴,想起在餐廳時中原露出的奇怪表情,他提出共同調查的邀請。
小雪以一種奇異的眼神看他。
她在夏威夷就發現了,這個男生好奇心求知欲都過重了。但是品行端正,還有一腔正義感。
所以蘭堂爸爸和中也哥一致意見是不搭理他。
她在此遇見他也不奇怪。
畢竟一件案子撞在他手裡,他可不得查個明明白白。
小雪也不討厭這樣的人,可以說還比較欣賞。
隻是——
工藤一看就是信奉科學的人。
她就擔心等下,會不會一不留神就毀了他三觀。
毀人三觀,可得慎重啊。
有的三觀還能再重建,但是萬一,工藤是屬於死腦筋那一類呢。
“剛才,中原同學是在和誰說話嗎?”工藤新一忽然問。
小雪默了一下。
“工藤同學,你覺得你接受新鮮事物的能力強嗎?你有接觸新鮮事物的意願嗎?”
工藤被兩個問題砸在臉上,露出有點茫然的神色。
“身為偵探當然得與時俱進。”最後,他如此回答。
小雪點頭,“好的。”
工藤:???
作者有話要說:已解鎖情報:
1、工藤同學請記住現在說的話。感謝在2020-06-0520:45:16~2020-06-0523:45: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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