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在沙發上,懷裡有著小貓一樣嗚嗚咽咽的少女。
她的淚水打濕了男人胸前的襯衫,露出他的肌膚來。
枝枝哭得睫毛粘在一起。
顧修衍如大家長安撫著家裡調皮不聽話,所以被教訓的小孩一樣,安撫著枝枝。
溫柔和煦的大哥哥。
隻是到底是安撫還是隱隱的威脅,隻有他們兩個人清楚。
枝枝蜷縮在顧修衍的懷裡,抱著自己的腳。
她害怕……
顧修衍的唇時不時輕輕碰著枝枝的頭頂的發絲。
枝枝一動都不敢動,隻能任由著他。
顧修衍:“枝枝乖,哥哥就舍不得碰你。”
說著,顧修衍的手?扣住了枝枝受傷的腳踝。
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
枝枝再一次痛苦地驚呼。
眼淚水撲簌撲簌往下掉。
除了鐵石心腸的人,誰能看著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哭成這?樣而依舊那麼心狠。
答案是被這?個漂亮的小東西兩次耍得團團轉的人。
枝枝呼痛的唇瓣被顧修衍抬起來。
“唔……”
枝枝受不了的聲音溢出來。
尾音帶著少女的驚慌,不自覺地上翹。
要被就地吃掉的感覺。
顧修衍的大掌托著枝枝的後腦勺,幾乎托著枝枝上半身的重?量。
枝枝的眼睛幾乎睜不開,而顧修衍的眼睛卻始終是開著的,那雙桃花眼中同?時交雜著沉迷與銳利,牢牢地看著枝枝。
凶狠與欲念兼具。
本能與理性的算計,讓平日裡永遠高高在上的顧修衍,已經完完全全的墜落仙人的模樣。
比起魔魅本能的放縱,墜仙眼中有著更令人難以忽視的肆情。
那是曾經恪守戒律後突破枷鎖的明知故犯。
顧修衍短暫地退出,給?了枝枝呼吸的餘地。
他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枝枝把眼睛張開。”
枝枝知道現在最好是聽他的。
但是她太害怕了,做不到。
顧修衍太凶狠,凶狠得同?時卻又帶著不顧一切一起毀滅的孤注一擲感,這?種感覺仿佛帶著生來會蠱惑人心的力量一般。
從他握著她手腕的地方不斷地給她身體裡輸送著讓人難以忍受的電流。
枝枝勉強睜開了眼睛,
眼前一片霧氣茫茫。
看人都是模模糊糊的。
顧修衍鼻息間儘是粗氣?,嗓音仿佛磨砂一般。
“乖,睜著眼睛看哥哥疼你。”
腳踝上的隱隱作痛,和被顧修衍抱在懷裡,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混雜在一起,不斷刺激著蘇慕枝的感觸。
讓她有種如墜雲端又被狠狠推下的感覺。
枝枝的手?指插進了顧修衍的發絲裡,她豁出去了打算扯顧修衍到頭發。
哪怕隻是爭取到一個說話的機會,求他先放過她。
不管成與不成?,總歸是該掙紮一次的。
但那手指間一旦都是顧修衍發絲的時候,指尖順滑的觸感竟讓枝枝的手?無力地隻是摸索著顧修衍的頭發。
仿佛在邀請他更進一步對待她一樣。
枝枝委屈地眼淚水直掉。
她不喜歡這種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一點都不喜歡……
良久,枝枝已經從原本坐在顧修衍懷裡變成?了被放在了沙發上。
嗚嗚咽咽的委屈哭聲從來沒有斷過。
都是被欺負出來的眼淚。
枝枝從來不知道她原來可以哭這麼久。
顧修衍終於離開,直接把她抱起來放到了自己床上。
枝枝不斷搖頭,托著受傷的腳踝後退,想也不想拉起沾著顧修衍味道的被子直接往自己身上蓋。
腳踝痛也顧不上了。
“哥哥,求求你,不要這?樣……”
顧修衍嫣紅的嘴唇變得格外魅惑,沾著少女香甜蜜津的加成?,從清冷如僧侶的人變成浪蕩公子,不過一瞬間的事情。
顧修衍站在床邊,眼底閃過諷刺,聲音有著如剛剛受到洗禮的暗啞。
“不要?枝枝的意思是,不要擦藥?”
擦藥?
枝枝立刻改口,“要,要擦的,我可以自己擦嗎?”
顧修衍從備用藥箱裡找來藥膏,“枝枝覺得呢?”
不可以。
顧修衍坐到床邊,如老鷹抓小雞一樣抓住枝枝的手?臂。
“枝枝。”
顧修衍淡淡的聲音裡藏著警告。
枝枝已經被剛才的事情嚇破膽了,立刻乖乖掀開被子露出腳踝。
有些紅腫了。
顧修衍一邊擦藥,“哥哥問你,這?受傷的感覺記住了嗎?”
枝枝:“……記住了。”
顧修衍:“枝枝真乖。那